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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五天已過,這五天中,田爾耕将前任錦衣衛指揮使留下的案件重現卷宗拿給了馬孝全,雖然田爾耕的本意并不想這麽快的給馬孝全,但魏忠賢有令:隻有讓馬孝全嘗到了甜頭,看到了希望,他才會放松警惕,他們才有可能現馬孝全的最終秘密。
拿着田爾耕給的案件重現卷宗,馬孝全獨自一人在書房裏翻閱起來。
卷宗的紙頁有些黃,一看就是經過了很多人傳看,馬孝全低哼了一聲,心道:這傳看的人,恐怕也都是魏忠賢的狗腿子了吧,哼哼!不過還好,上面的字很清晰,看來保存的倒還不錯。
馬孝全一眼便認出了卷宗的字體是出自莫道之手,他歎了口氣,不禁有些感慨,自從莫道無故離開錦衣衛後,馬孝全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卷宗的前半部分寫着案件重現的整體推斷,馬孝全一邊看,一邊皺着眉頭。
從前半部分的推斷來看,馬家長子馬志的死,有可能是被人所害,隻是當人們現馬志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而且當時呈現在衆人眼前的種種景象,都像是自殺而非他殺。
莫道在前半部分反複的提及馬志死時的動作:雖然閉上了雙眼,但是他的表情卻無比的祥和平靜,好像在他臨死前,已經知道了自己将要死去的消息。
馬孝全揉了揉太陽穴,喃喃道:“馬志到底是怎麽死的,就算看起來死得平靜,但他難道忘記了他還有個并未同房的美麗嬌妻嗎(李清寒)?”
馬孝全搖了搖頭,繼續看卷宗的後半部分。
卷宗的後半部分推斷的成分比之前半部分要少了許多,而且大多數文字都是在叙述查案的過程,叫人看了略顯枯燥乏味,馬孝全也選擇的一目十行的看法,快的跳到了卷宗的最後幾頁。
翻到卷宗的後幾頁後,馬孝全驚訝的現了一個問題,這幾頁紙上,密密麻麻的畫着寫着很多的符号。
沒錯,是符号。
馬孝全大吃一驚,這些符号,絕對不是這個時代應該出現的,準确來說,這些符号應該是現代社會才可能有的,可是莫道在卷宗的後半部分,卻寫下了很多不同的符号。
馬孝全拖着下巴,自言自語道:“卷宗幾經人手,還能夠完整的保留下來,想必也是因爲這些符号的關系吧,否則的話,這卷宗,肯定保留不下來,嗯~~别人不會看,我馬孝全可能看得懂,呵呵......”
......
馬家外的一處就近民房内,魏忠賢和田爾耕坐在一起交談着。
田爾耕擔心道:“魏爺,那卷宗可隻有一份,萬一馬孝全從中扯下了幾頁,怎麽辦?”
魏忠賢冷笑道:“就是因爲隻有一份,馬孝全看了以後,肯定會激動,至于他扯不扯,并沒有關系,馬志的死在你我得勢之前,我們都不知道具體什麽原因,雖然那卷宗的後半部分有很多看不懂的......那些畫來畫去的文字,但咱們都看不懂,難不成他馬孝全能看得懂?而且,我從小道得來的消息,這馬家其實已經在世上存立有千年,聽那張天豪說,馬家以前是什麽隐世豪族,這個隐世豪族,是個什麽東西?”
田爾耕皺眉道:“這個我也聽過,曾經辦案的時候拿到過一些情報,隐世豪族,的确存在,他們不參與紛争,卻聚斂着打量的财富,可以說,得到了他們的财富,甚至都有可能控制整個江山。”
魏忠賢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他舔了舔嘴唇,嗯道:“所以我有個計劃,如果馬家真得如那張天豪所言的話,我們拿下馬家後,就可以順藤摸瓜的摸出很多的隐世豪族,到時候,他們的錢财,哼哼......就都是我們的了。”
田爾耕一直唯魏忠賢馬是瞻,對方的話,他自然聽出了門道,田爾耕很聰明,魏爺雖然玉莖重生,但不會再有傳承子嗣的能力,因此如果真得能夠得到隐世豪族的那些錢财的話,那以後的榮華富貴,豈不更多,能夠世代傳下去?
想到此,田爾耕極力奉承道:“魏爺真是英明神武啊。”
魏忠賢擺了下手:“......我們能否拿得下馬家,馬孝全是個極其關鍵的點,隻要拿下馬孝全,馬家,我們就拿下了一半!”
“嗯!”
......
馬家書房内,馬孝全拿着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那本卷宗上的符号,他已經全部都記錄了下來。
莫道留下的符号馬孝全雖然能夠看得懂,但卻很零散,如果要将這些符号拼湊起來成文,恐怕還得需要一兩天。
馬孝全歎了口氣,道:“眼下還真是無人可用啊,如果清寒或者悅兒(華悅)任意一個在的話,我都沒有這麽累。”
完牢騷,該幹的還得自己幹,馬孝全将已經整理好符号的一一歸檔,粗略的先拼出了兩句話。
“馬志......的死......源于......他......現了......一個不可告人的......事情......以及他......”
馬孝全歎了口氣,搖搖頭笑道:“弄了這麽一會兒,才譯出這麽一句話,也真是難爲我了,嗯,不過莫道留下的這些符号,的确讓我很驚訝,馬志到底現了什麽樣的事情呢?”
......
此後的兩天,馬孝全閉門不出,田爾耕派人偷偷打聽,隻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馬大人在書房裏看書。
田爾耕當然不相信馬孝全在看書了,不過馬家他又進不去(或者說去了也肯定得不到情報),這樣還不如等着馬孝全出來了,再想辦法弄出情報來的實在,反正馬孝全人就在馬家,馬家被他的錦衣衛牢牢的包圍控制着,就連一直蒼蠅,都别想輕易的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