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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在魏忠賢的撺掇阻攔下,朱由校還是沒有答應鄭龍的第二個請願,并且命令鄭龍暫時将手中的訓練兵權交由魏忠賢代爲管理。
鄭龍此人,有兩個逆鱗不能動,一個是他手中的訓練兵權,另外一個是他的老婆,現在皇帝命令他交出訓練兵權,等于是讓鄭龍将自己的老婆送給别人。
鄭龍當然不願意,但是又不能當着皇帝的面拒絕。
無奈之下,鄭龍隻得暫時回到客店裏,和老婆商量對策。
鄭龍的意思是救不了就不救了,可鄭夫人卻厲聲責怪了鄭龍。
昨日鄭夫人被馬孝全所救,并且在她以前的過往事上鼓勵了她,對此,鄭夫人心存大大的感激,眼下夫君害怕丢掉手中的權利,竟然要臨陣退縮,鄭夫人說什麽也是不允許的。
昨晚鄭夫人并沒有将自己以前的事情告訴鄭龍,因爲她知道鄭龍的脾氣,很難壓住。
可是現在,如果再不告訴他的話,營救馬孝全可就無望了。
想到此,鄭夫人咬咬牙,道:“夫君,我有件事情一直瞞着沒有告訴你......”
鄭龍愣了一下,道:“什麽?”
鄭夫人道:“在我們成親之前,我有過一個孩子......”
鄭龍一愣:“什麽孩子,誰的?”
鄭夫人哭着将昔日的凄慘遭遇說給了鄭龍聽,鄭龍也是越聽越傷心,越聽越感慨。
鄭龍上前摟住鄭夫人,安慰道:“那件事也不能怪你,我鄭龍也是個大老粗,沒念過多少書,我鄭龍也是前妻死得早,如果不是遇見了你,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呢!”
鄭夫人擡起頭,哽咽道:“夫君,你應該多謝謝馬家,如果不是馬家,我們還真的走不到一塊兒呢!”
鄭龍歎氣:“是啊!”
“所以,你就更不能放棄營救馬孝全了,不管怎樣,馬瑞清将軍在甯遠的時候救過你多次,馬将軍和馬夫人還是你我的媒人,夫君啊,于情于理,他們都對我們有大恩,這樣的恩情,一輩子都不可能報答完,難道你就因爲擔心手裏的訓練兵權被拿走,而退縮嗎?”
鄭龍爲難道:“可是夫人啊,這訓練兵權非同小可,一旦被拿走,以魏忠賢的爲人,定是不會再還給我了!”
鄭夫人笑道:“我當然知道了,誰說一定要讓你付出兵權的代價了?夫君啊,你來之前是怎麽和我說的,眼下你的人全都在城外,找個因子叫進來,并且往魏忠賢跟前一站,到時候看魏忠賢怎麽辦?”
鄭龍點點頭:“好主意啊夫人,隻是我人那麽多,怎麽能進來呢?皇上可是下了旨意的!”
鄭夫人道:“夫君是将軍,不是那些酸裏吧唧的家夥們(指文官),夫君要是強行進城,有哪一個能抵擋的住的?”
鄭龍撓了撓頭,嗯道:“也是哦!诶,我咋就沒想到呢,嘿嘿~好,那我現在就安頓,明兒一大早,就讓那群兵蛋子進城!嘿嘿!”
......
天牢内,馬孝全正在和張麻子下棋,兩人雖然看起來是在下圍棋,但實際上,是在下五子棋。
五子棋的玩法是馬孝全教給張麻子的,從馬孝全教張麻子下的那天開始計算,也有好幾天了。
“哈~~”張麻子落下一顆棋子,笑着對馬孝全道,“我終于赢你一把了,馬兄弟,真是不容易啊,哈哈!”
馬孝全微笑着點頭:“嗯,牧之兄的棋藝大有長進啊,嗯,五子棋這玩意兒,就是下得越多,越成熟嘛假以時日,我肯定也不會是牧之兄的對手了,呵呵!”
張麻子微微一笑:“哪裏哪裏,也是玩了有幾了,沒想到,這黑白棋還能有這樣的玩法,五子棋,呵呵,還真得很形象呢,真是沒想到啊!嗯,對了,馬兄弟,你之前安頓鄭夫人的那些話,你認爲,鄭夫人會原封不動的轉述給鄭龍嗎?”
馬孝全點頭,放下手中的白色旗子,自信道:“這是當然了,如果還沒有這點自信,那還真的沒辦法玩下去了!”
“那你說,大概什麽時候,鄭龍會領着人來救你?”
馬孝全笑道:“如果我沒有估算錯誤的話,明天,鄭龍的兵就能進城,後天,鄭龍就可以接我出這天牢了!”
“哦?這麽自信?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計劃,你的估算全都去告訴魏忠賢?”
馬孝全搖頭:“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牧之兄不會這麽做的,對麽?”
“哈哈!!”張麻子站起身,點頭道,“沒錯,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你的各種新奇思想所吸引,說實話啊,馬兄弟,我總覺得,你不是這個年代的人!”
馬孝全眉毛一挑:“牧之兄爲什麽要這麽說?你不是前面還在說我不是馬孝全麽,怎麽現在又成了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了!嗯,以牧之兄的知識水平,能夠說出年代二字,真是不簡單呢!”
張麻子目光一凝,道:“果然,你不是這個年代的人,對嗎?”
馬孝全聳了聳肩膀:“不能說不是,隻能說我的際遇比較好,遇到了一位高人,他教給了我很多的知識!很多我不曾聽過,不曾見過的知識......這也是我爲什麽之前很好,中途家兄馬志死了以後堕落,而後又崛起的原因了!”
馬孝全這個謊撒的真是經典,當然,這也是他這幾天深思熟慮的産物,張麻子畢竟不是大老粗,相反這個人還十分的警覺,以這些天和張麻子交談,想必對方也越來越對自己懷疑了,如果再不給個合理的說法,恐怕就很難收服張麻子了。
張麻子看向馬孝全,見他一臉的誠懇表情,嗯了一聲,歎氣道:“那你能不能說說,你都遇到了什麽際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