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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悅俏臉一紅,低下頭,輕聲道:“鄭将軍,我還沒有正式的嫁給馬孝全呢!”
鄭将軍哈哈一笑:“嗨,我從軍爲伍之人,隻要行得夫妻之實,就是夫妻了,小女娃兒啊,我和我夫人到現在也都沒有拜堂成親過,我夫人不照樣給我生了五個孩子了,哈哈~~”
“五......五個啊,那麽多啊......”華悅聽了耳根都紅了。
“哈哈,你這小女娃兒長相一般般,倒是還挺害羞,呵呵~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我立馬讓人草拟奏疏!小女娃兒啊,我看天色不早了,不嫌棄的話,就和我夫人擠一擠吧?”【華悅貼着人皮面具,因爲他的本來容貌十分驚豔,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華悅貼的是一張長相很一般的女子人皮面具】
華悅點點頭:“那......恭敬不如從命,小女就謝謝鄭将軍了!”
“嗨,還叫什麽将軍不将軍的,這樣吧,我比你們大,又和你們馬家交好,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鄭叔!”
華悅點點頭:“鄭叔!”
“诶,好!你這個丫頭,鄭叔欣賞你的很,和鄭叔的夫人有幾分相似,呵呵,如果不是鄭叔的夫人啊,你鄭叔我早都死過一百回了,哈哈......”
鄭将軍頓了一頓,突然提高嗓門對着一處屏風大喊:“夫人啊,夫人......”
屏風後突然走出一個美婦,華悅看到她,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慌張,而是很自然的恭敬道:“悅兒見過夫人!”
美婦反倒是微微一愣,随即點點頭,呵呵一笑:“好,好姑娘!處變不驚,一定是大家閨秀,不知是哪家的好姑娘,竟然看上了馬家的那個四小子!真是那四小子的服氣呢!”
華悅好奇的道:“夫人,我家夫君,難道不好嗎?”
鄭夫人笑着道:“最開始是很好的,大家都一緻認爲,馬家四小子是四個兄弟裏最強的,可後來因爲馬志的死,突然又堕落了,哎呀,那纨绔的,簡直沒的說了,但又後來,突然又變好了,而且還一飛沖天,成了錦衣衛的執事!嗯,不過最近,哎~”
華悅驚訝道:“夫人竟然對夫君的過往這麽清楚啊?”
鄭将軍笑着道:“那當然了,我的夫人,可是很厲害的!”
美婦看了鄭将軍一眼,滿眼的愛意和崇拜,笑着搖頭:“這其實也都是夫君告訴的,行了,悅兒啊,随我來吧!”
“是!”
......
五天後,河北訓練軍鄭将軍的奏疏到達北京城,被魏忠賢截留。
魏忠賢不識字,奏疏還要讓李永貞讀,李永貞将奏疏的内容給魏忠賢讀了一遍,聽後,魏忠賢皺起了眉頭。
“怎麽辦?那‘鄭吼吼’要來,那家夥可是個刺頭,不好惹啊~”魏忠賢愁道,“這個‘鄭吼吼’,和馬家一向交好,這次來,不用想都是要救馬孝全的。”
李永貞道:“魏爺,馬孝全都得了麻風!就算救了又能怎樣?出去還不是個死?”
魏忠賢搖頭:“永貞啊,這你就不明白了吧,馬孝全一天不死,我這心一天不安啊!”
李永貞問道:“魏爺的意思是......不想讓那個‘鄭吼吼’救馬孝全?”
“嗯!”
“有點難度啊,那‘鄭吼吼’之所以要叫‘鄭吼吼’,就是因爲他的脾氣十分火爆啊,大家都在傳,除非他的夫人可以勸住他,否則的話就連皇上,他都有可能不買面子呢!”
魏忠賢道:“那咱們能不能想辦法和他夫人見個面,然後以他夫人出面......”
李永貞想了想,點頭道:“這樣應該可行!”
“好,那你盡快安排,實在不行,我親自出面也可以!”
“是!”
......
兩天後,鄭将軍到達北京城。
華悅随同鄭将軍夫人坐在一輛馬車上,到達北京城門口,華悅攙扶着鄭夫人走下馬車。
鄭将軍跳下戰馬,皺着眉頭向城牆上看去,道:“城牆上的那些城衛,一個個無精打采的,這要是女真人來打,豈不是拱手相讓我都城?”
鄭夫人歎了口氣:“好了,多餘的話也别說了,這裏畢竟不是你那裏,但凡說話,都要三思!”
“唔,好吧!”
正說着,魏忠賢領着一衆人出城相迎,見到鄭将軍,魏忠賢客氣的拱手道:“久聞河北鄭将軍訓練軍士有方,今所見,果然如此啊,哈哈~~”
鄭将軍瞪了魏忠賢一眼,不客氣的問道:“魏公公是吧,哼哼~”
魏忠賢尴尬的一笑,道:“正是老奴,呵呵,鄭将軍,請!”魏忠賢做了個請的手勢。
鄭将軍哼了一聲,一招手,城門前的軍士立刻準備進城。
“且慢!鄭将軍!”魏忠賢道,“皇上說了,鄭将軍的軍士就暫時駐紮在北京城外,城裏沒什麽多餘的位置,所以還望鄭将軍見諒啊,呵呵!”
“什麽?”鄭将軍一聽這話火了,“我們都是大明的子民,這些也都是我大明的将士,難道将士想見皇上,還要被攔在門外嗎?豈有此理?”
鄭将軍還準備火,鄭夫人突然很和時宜的咳嗽了一聲,鄭将軍紅着臉,硬硬的将快要出口的髒話咽了回去。
魏忠賢注意到了鄭夫人,心中一驚,好一個美婦,這狗日的鄭将軍,竟然有這麽漂亮的女人随行。
“這位是尊夫人吧?”魏忠賢禮貌的朝鄭夫人點頭。
鄭夫人也不失禮節,回了一禮:“見過魏公公。”
魏忠賢心花怒放,連連點頭。
這一切,鄭将軍全部都看在眼裏,那魏忠賢滿臉淫笑、滿眼淫光,準是在對夫人動歪心思,媽的。
鄭夫人再次咳嗽了一聲,似乎在提醒鄭将軍不要失禮,鄭将軍呼了口氣,竟然壓住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