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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麻子很客氣的沖李耀拱手,笑眯眯道:“好,李公子慢走啊!”
李耀邁開腿,突然又退了回來,眨了眨眼,撓了撓頭:“張牢頭,剛才對不起,我心情有點不太好,趕明兒我單獨來一趟,請你喝酒!就當給你陪個不是!”
“好說好說!呵呵!”張麻子做了個請的手勢,送李耀離開。
李耀走後半個時辰,張麻子來到卧房。
此時的馬孝全,早已将纏在腦袋上的白布條扯掉了,看到張麻子,馬孝全抱怨道:“牧之兄啊,我這包得跟個粽子一樣,真難受啊!”
張麻子呵呵笑道:“馬兄弟啊,對不住啊,做戲要做足,那李耀......是什麽人?”
馬孝全道:“武狀元,嗯,也是李宗玉的兒子,李宗玉,你知道吧?”
“嗯,知道,此人看似面善,實則心胸狹窄,辦事手段殘忍,是個狠角色!”
馬孝全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道:“牧之兄啊,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麽?”
“我和李宗玉比試的時候,現他和李耀的關系并不是那種單純的父子關系,所以我想拜托牧之兄,讓你的那些瓦雀,好好的打聽打聽李宗玉和李耀的實際關系,這個......可否辦得到?”
張麻子自己建立了一個情報網,名叫“雀巢”,他的那些情報人員,統稱爲瓦雀。
瓦雀的構成很複雜,有商人、小販、店小二、鐵匠、士兵、婢女等等等等,幾乎囊括了所有的職業、所有身份的人。
馬孝全之前問過張麻子,爲什麽你一個小小的牢頭,能夠建立起這麽龐大的一張情報網,張麻子給馬孝全解釋說,這些所謂的瓦雀,其實也在不停的交換着他們所需要的情報,而他,其實隻不過是将其中大約三成的情報進行彙總,然後分給有需要的人,當然,他會從這裏面抽一些有用的東西,比如說錢、比如說美酒......不過,除了美酒外,張麻子對錢啊、女人啊都沒有興趣,他收來的錢八成都散給了窮人,留下一成給了牢兵弟兄,另外一成則給了那些“失足”的女人,讓她們回家。
馬孝全問張麻子:“就算你給那些窮人和女人錢,他們依然會窮,依然會失足,那麽你給他們錢又有什麽意義?”
張麻子有些詫異的看着馬孝全,反問道:“我給他們錢,就是要他們好好的生活,他們可以拿着錢選擇做一些小買賣啊,難道不對嗎?就算他們不做買賣,租上一兩畝薄田,也可以維持生計啊?”
馬孝全搖搖頭,道:“牧之兄啊,你可知道,窮人爲什麽一直是窮人麽?那些失足的女人爲什麽會選擇失足麽?是,窮人一開始并不都是窮人,失足的女人一開始也并非心甘情願的堕落,但是總有人接濟窮人,就會給窮人的心裏産生一種錯覺,反正有人救,不如就這樣得過且過......同理,失足的女人,至少她可以吃飽肚子,雖然她們的下場有可能不太好,但能活一天,就是一天,不是麽?”
張麻子有些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你這些觀點,我不是很贊同!”
馬孝全笑道:“我也沒想着要讓你贊同,嗯,你的情報網比較厲害,你可以就這個問題,打聽打聽,看我說的是不是這樣......”
張麻子有些不服氣,點點頭道:“好,那我就依你所言!打聽打聽!”
......
馬孝全在天牢中養傷的同時,華悅終于是到達了河北,找到了與馬家關系要好的那位将軍。
這位将軍姓鄭,年約4o開外,個頭不高,但卻十分的壯實,金片盔甲穿在他身上,走起路來威風凜凜。
一聽馬家四子被關入天牢,鄭将軍立馬暴起,憤恨的道:“一定是魏忠賢閹黨搞的鬼,媽的,老子現在就領着兵去滅了那閹狗!”
“鄭将軍且慢!”華悅阻止道,“您雖然手握重兵,但是承蒙先皇器重,在此處練兵,如若貿然領兵前往北京城,又沒有什麽正當的理由,魏忠賢等閹黨很有可能會以謀反而給将軍定罪!”
“謀反?哼,那又能怎樣,這大明天下成什麽樣了,烏煙瘴氣!哼!”
華悅四下張望了一番,搖頭道:“鄭将軍,這話說說就好,可千萬别當真,眼下魏忠賢勢力龐大,将軍又是與我馬家交好的人,魏忠賢這人老辣,可得小心啊!”
鄭将軍倒也不是沒腦子,聽完華悅的勸告,他點點頭,道:“我也就随口這麽一說,哎,隻是馬家四子,一直在暗中接濟我,要不是他,我這裏哪有這麽多的糧饷和兵器,如果我等要不去救他,我鄭某人真得是忘恩負義啊!再說了,以前我也在甯遠時,馬将軍(指馬父馬瑞清)多次救我于包圍,并且還和夫人(指馬母)撮合了我與我夫人的姻緣,這份恩情,我鄭某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華悅笑道:“鄭将軍可先給皇上上奏疏,以兵練的差不多了,請皇上驗收爲由,然後将軍可領着兵前往北京城......至于魏忠賢那邊,他肯定有所懷疑,但是軍隊上的事情,如果他過分隐瞞皇上,肯定會引起皇上的強烈反感,想必魏忠賢想通這點後,也不會對将軍有所懷疑......等将軍見到皇上了,可以提出釋放我夫君的提議......”
“嗯,有理,有理啊~~”鄭将軍不停的點頭,誇贊道,“馬家幾子,真是各個有出息啊,哎,可惜長子馬志死得早,否則的話,現在一定也是一号人物啊......小女娃兒啊,你叫什麽名字,馬家四子能夠娶你爲妻,真是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