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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躺在主營帳内的簡易床上,翹着二郎腿,手裏拿着一串小野果,嘎吱嘎吱的吃得津津有味,一直到李清寒叫他,他才懶洋洋的從簡易床上坐起。
“噗~”馬孝全吐掉口中小野果的果核,有些慵懶的問道:“吃食都準備好了?”
李清寒嗯了一聲。
“嗯,那好吧,那就吃飯吧!”
說罷,馬孝全伸了個懶腰,走出了主營帳。
主營帳外,隊員們一看到馬孝全,頓時變得殷勤起來。
馬孝全似乎沒有察覺到剛才的氣氛異樣,反而他還很高興的同隊員們談笑聊天。
這一頓飯,吃了大半個時辰。
吃過飯後,馬孝全伸了個懶腰,從懷中掏出一個葫蘆,然後對衆隊員道:“你們就繼續練吧,嗯,明天照舊按照計劃練,沒什麽事兒,就不要打擾我了,有事兒就給清寒副隊說吧!”說着,馬孝全走進主營帳。
馬孝全剛一進帳,隊員們原本還笑盈盈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麻木,随即各個收起了笑臉。
......
距離馬孝全紮營地不遠的兩棵大樹上,兩個黑衣探子将所看到所聽到的,全部記在了心裏,而後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個翻身,消失在樹林之中。
主營帳内,馬孝全蹑手蹑腳、小心翼翼的将葫蘆裏的酒盡數的撒在了營帳的各個角落,以讓酒氣充斥整個主營帳,而後,他又往自己的身上撒了一些,随後他假裝躺在床上,輕輕的哼着小曲兒。
半個時辰後,主營帳的帳簾微微的動了幾下,從外面鑽進兩個黑影。
馬孝全察覺到了異樣,假裝醉醺醺道:“诶,清寒啊,你是不是進來了?來,過來陪陪我。”
那兩個黑影并沒有亂動,不過對于馬孝全的動向,他們看得是一清二楚。
馬孝全又道:“狗日的李宗玉,竟然要和我的隊員比,他知道個屁,我這隊員,可是我要訓練好了,結交他人用的,哼哼,到時候我恢複的權利,要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哼哼!”
兩個黑影聽到了馬孝全的抱怨話,他們再次眼神交流了一下,随即鑽出了主營帳。
兩人剛走,馬孝全便一骨碌翻了起來。
聞着主營帳内充斥的酒味,馬孝全皺了皺眉,而後他掀起簡易床的床闆,一個翻身,便鑽進了暗道。
暗道内,華悅早已等候多時,見馬孝全一身酒氣的出現,以爲他喝了酒,有些埋怨。
馬孝全呵呵一笑,道:“我才沒那麽傻呢,隻是爲了做樣子,對了悅兒,最近這段日子,讓你經常在暗道裏窩着,也着實的辛苦你了。”
華悅搖搖頭:“這倒是不會,暗道的通風很好,咱們的吃食和水都準備的很充分,所以沒什麽影響,隻是馬孝全,看你這樣子,剛才營帳裏進來外人了?”
馬孝全點點頭:“嗯,兩個!”
“兩個?還有一次來兩個的?”
馬孝全眉頭一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個探子,分别是魏忠賢和李宗玉派來的,嗯,那麽由此我可以推斷,魏忠賢現在和李宗玉聚在一起......”
......
北京城内,魏忠賢家。
“嗯~竟然是這樣的!我就說麽......”李宗玉一邊點頭,一邊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李宗玉的正前方正座上,魏忠賢也微微的點頭。
李宗玉眼睛一眯,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馬孝全訓練那些女人,是爲了他自己?可是我有點鬧不明白了,馬孝全如果想爲了自己,和不訓練一些傳統一點的女人?”
魏忠賢嗯道:“世林(李宗玉的字)說得有道理,嗯,你們有什麽看法嗎?”
魏忠賢座下,還站着三個人,分别是李永貞,魏良卿(魏忠賢的侄子),以及張天豪。
張天豪沉思了片刻,道:“魏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馬孝全聚集的那些女人,應該是隐世豪族的子弟。”
“隐世豪族?”魏忠賢吸溜道,“我倒是聽過一些這些隐世豪族的傳說,但一直沒能親眼所見,張天豪啊,你怎麽知道的?”
張天豪低着頭道:“回魏爺話,小的祖上是開酒樓起家的,所以對世道上的事兒,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
張天豪其實很清楚隐世豪族,隻是他不能說,一來他張家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員,二來,如果他說出去了,将會給自己的家族招來殺身之禍。
隐世豪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可以加入也可以退出,但是如果退出,必須得守口如瓶,否則的話,世上的所有隐世豪族絕對會對其家族下絕殺令。
“哦,沒事兒,這個暫且不說,嗯,張天豪啊,那你說說,馬孝全訓練這些個女人,到底爲了啥,是真的爲了他自己?”
張天豪道:“有很大的可能,魏爺您想啊,咱們在平時遇到的女人,不是覺得咱們手中有錢,就是有權,哪一個不是爲了這個而來,所以久而久之,咱們都覺得很乏味,因此,馬孝全将他手中的這些個女人當做男人來訓練,很有可能就是爲了以後能有個好的‘價錢’,爲他恢複權利增加勝算。”
李永貞道:“魏爺,天豪兄說得很在理。”
魏良卿也跟着附和。
李宗玉眯着眼睛,道:“如果按照張家主的話說,馬孝全一定是在圖謀着一件大事,一件我們可能還不知道的大事......”
魏忠賢道:“很有可能,哎,那個趙文斌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說是在望香樓,竟然沒人在,真是的,看來那趙文斌也不怎麽靠譜啊。”
張天豪道:“魏爺,您多慮了,趙公子不是前幾天給您寫了封信,告訴了您他要出去一個月麽。”
魏忠賢鬥大的字都不認得幾個,哪裏能記得住趙文斌給他寫得信,他打着哈哈道:“哦,我想起來了,行,那就先不說他了。嗯,還有兩天,就要和馬孝全比試了,世林啊,你和馬孝全做了什麽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