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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呈秀家。
“什麽,你說老爺他......他沒事兒吧?”一個中年女人焦急的搓着手,臉上露出擔心的神情。
中年女人面前,一個柔弱的小侍婢緊張的拽着自己的衣角,顫聲回答道:“回夫人話,崔大人應該沒事兒,估計還得再呆一會兒,隻是崔大人命奴婢過來送這個,奴婢也不識字,所以不知道是什麽......”
“哦?是嗎?拿來我看......”
“是夫人!”小侍婢抖着手,将一張疊好的信紙交到了中年女人的手裏。
中年女人展開信一看,表情突然由愁轉喜,她笑道:“我當是什麽事兒呢,鬧了半天,隻是老爺打點人的錢财沒有帶夠,嗯,我這就讓人再準備一些,隻是這放東西的地方......我怎麽沒鬧明白呢?”
中年女人搖了搖頭,道:“這的确是老爺的筆記,嗯,墨迹還沒有完全幹,看來老爺實在很需要這筆錢.......你,過來!”
小侍婢驚恐的望着中年女人,不敢上前。
“怕什麽,你過來,讓我看看......”
“是夫人!”小侍婢走到中年女人的面前,對方伸手拉住她,摸了摸他的手道,“真是個漂亮的人兒,可惜了,在魏公公家裏做奴婢,嗯,你這次報信報的很好,我要給你個賞錢......”
中年女人說着,從懷中掏出一枚大錢,塞進小侍婢的手中。
小侍婢吓得不敢接,連忙跪下,道:“夫人,奴婢不敢要,這要是讓公公知道了,奴婢就死定了。”
“诶,這事兒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你拿着,添件新衣裳吧!”
“奴婢謝謝夫人,奴婢謝謝夫人!”小侍婢感激涕零道。
“嗯,行了,回去吧!你替着我家老爺偷偷跑出來,别太久了,要不然被魏公公發現了,也沒法解釋了。”
“是夫人!”小侍婢恭敬退出。
......
走出崔家府邸,小侍婢剛繞過一個彎,便聽到了一個幽幽的聲音從她耳後傳來。
“水兒,你比我們約定的時間慢了點!”
小侍婢嘴角一揚,站直身子,朝一處陰影裏丢過去一個物件。
陰影中走出一個妙鈴女子,女子一身青衫,嘴角揚起,一臉的玩味之色,手中拿着小侍婢剛才丢過去的物件,借着月光,那物件正是剛才崔呈秀的的老婆“賞給”小侍婢的那枚大錢。
“胧月,你真讨厭~”小侍婢不僅沒有因爲青衫女子的玩味生氣,反而撒嬌的道,“那枚大錢,可是崔呈秀的老婆給我的,怎麽樣,不錯吧?”
“哈......這崔呈秀果然不一般,他能貪,這老婆也會來事兒,嗯,隊長要和他們鬥智鬥勇,可得努力了呢。”
“怎麽,胧月,你後悔沒有回家了啊,你可是大家閨秀呢,我就不明白了,你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留下。”
“哼?大小姐有什麽意思,待在隊長身邊多有意思......”
“胧月,你是不是喜歡隊長?”
“水兒,難道你不是嗎?”
小侍婢搖搖頭:“就算喜歡,我也不會怎樣的,因爲我是一個災星,家族的人都說我是災星......”
“水兒,你這也太武斷了,隊長都說過了,沒有這種事情,所以我想,你不要再在意這事兒了。”
“哎,先不說這個了......這是崔呈秀老婆即将要送錢的地方,你喬裝一下,收貨,走人!”
“那你呢,水兒?”
“我?我還得繼續潛伏在魏忠賢家中探聽消息~”
“唔,好吧~”
.......
兩個時辰後......
崔呈秀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此時,綁在他身上的繩索已經盡數松開,崔呈秀揉了揉發麻的胳膊,站了起來。
走出關押自己的民宅,崔呈秀竟然驚奇的發現被綁的地方就離自己家不遠。
低聲咒罵了一句,崔呈秀朝家門走去。
回到家,崔呈秀的老婆驚訝的望着他,問道:“老爺,這天還沒亮,您怎麽就回來了,我還以爲你要通宵呢。”
崔呈秀火大的不得了:“費什麽話,叫廚房給我做點吃的。”
“哦,好,對了老爺,之前您派人來拿錢,我已經都給出去了。”
“什麽?給出去了?給了多少?”
崔呈秀的老婆眨了眨眼:“按照您信上的吩咐,一共是八萬兩。”
“八?八萬兩?”崔呈秀一聽這麽大的數,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着自己千辛萬苦,扣扣縮縮生怕别人知道,耗費了好幾年才弄了不到二十萬兩,這前後一送,直接将自己打回了原型。
“老爺,怎麽,不對嗎?”
崔呈秀本想說些什麽,但是自己被一個女人綁了兩個多時辰,家裏的錢又被騙了八萬兩,這事兒要是說出去,那不得丢死人,讓人笑掉大牙?罷了罷了,反正自己已經認魏忠賢做爹了,不管怎樣,爹都會管兒子的。
想到此,崔呈秀也就釋然了。
......
馬家,正堂内。
馬孝全一邊笑一邊覺得不可思議,面前擺着的幾口大箱子,裏面竟然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現錢,現錢啊。
馬孝全問面前的年輕女子:“胧月,這都是水兒......弄來的?”
年輕女子聳聳肩:“是呀,隊長,這些現錢,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呢。”
馬孝全仔細的打量着面前的年輕女子,不管怎麽看,這麽小小瘦弱的身軀是不可能将幾口裝着白銀的大箱子弄回來的,可是......箱子就在眼前,由不得馬孝全不信。
“好吧,我說過,每個人都有秘密,胧月,不管怎樣,謝謝你了,嗯,要不你看看,這些錢,你拿點花花?”
“我才不呢,全都是大銀錠子,不好裝。”
“那你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