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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寒很有“範兒”的揮了揮手,示意信徒們下去,信徒們恭敬的站起身,深深的對着她鞠了一躬,而後緩慢的、有序的退下。
華悅驚訝的連連眨眼,啧啧稱贊道:“清寒啊,你真得像是一個娘娘呢~”
李清寒歎了口氣,搖頭道:“其實這些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況且,這所有的一切,也都不是我自己去想到的~”
“不是你想的?”馬孝全驚訝的看着李清寒。
李清寒點頭:“是啊,不是我想的,我還記得兩年前,一個姓丁的先生突然來到北京城,找我,教給我很多的事情......和這些哄人的門道兒......”
“姓丁的先生?”馬孝全和華悅皆是一愣,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者道,“清寒,那丁先生可是長這番模樣......”
華悅大緻給李清寒描述了一個人的模樣,李清寒點點頭,道:“你們怎麽知道,你們見過他嗎?”
馬孝全覺得很不可思議,他搖着頭道:“也隻見過一面,嗯,丁先生其實是花家的超級幕僚,我們當初的鹽運生意,也有丁先生的進言獻策呢~”
李清寒點點頭,問華悅:“悅兒姐,丁先生到底是什麽人,他爲什麽會知道這麽多事?”
華悅也搖搖頭:“說實話,我并不了解丁先生,能了解他的,其實我的家族裏少之又少,我爹倒是了解一些丁先生的過往,隻是爹從來不提,我們也不敢問~”
馬孝全拍了下手,後悔道:“早知道你爹知道,當初就應該問問了~我也對那個丁先生很好奇~”
華悅呵呵一笑:“不管怎樣,還是多虧了丁先生,清寒才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不是麽?”
馬孝全苦笑道:“清寒可以有,但是我怎麽成了什麽‘火神爺’啊,這事兒可不能外傳,否則的話,肯定會有人來彈劾我的~”
......
馬孝全殊不知,就在他和李清寒華悅二女說話的同時,莊園内的一個陰暗處,正躲着一個身材矮小的人,他們三人的對話,這人聽得是一清二楚......
夜晚,魏忠賢的家中。
“哦?火神爺?”魏忠賢吸溜了一聲,站起身問道。
“回公公話,千正萬确,那些信徒竟然對馬孝全稱呼是‘火神爺’~”
魏忠賢身旁,田爾耕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然後放下,笑道:“魏公公啊,你可知道皇上最擔心的是什麽嗎?”
魏忠賢陰險的一笑:“我當然知道,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身份敢高過皇上的,火神爺?哼,馬孝全啊馬孝全,你還别說,就憑你這點,我魏忠賢就有很大的把握架空你的權利~哼哼~~”
田爾耕站起身,勸道:“魏公公,你要是想直接架空馬孝全,恐怕不會很容易,相反,如果一旦操作不當,被馬孝全抓住把柄,就有可能被他反咬一口~”
“嗯~~”魏忠賢點點頭,“田兄說得很對,可是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對付馬孝全,恐怕後面也找不到更好的機會了啊~”
田爾耕笑道:“這個機會肯定不能放過,當然,咱們也不能直接和馬孝全幹仗,所以......”田爾耕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展開遞給了魏忠賢。
魏忠賢大字不識幾個,自然不知道田爾耕紙條上寫的什麽,不過他礙于面子,裝着看懂的樣子,道:“這樣能行麽?”
田爾耕點點頭:“當然可以了,不過我可不能再出面幫魏公公了,這事兒比較敏感,我畢竟是錦衣衛,如果被馬孝全發現太多的話,我恐怕也有危險......”
魏忠賢表面點頭,心中卻暗罵田爾耕賊滑頭。
“好,不管怎樣,還是多謝田兄了,呵呵~~”
田爾耕喝完杯中茶水,沖魏忠賢拱了拱手,告辭了。
田爾耕一走,魏忠賢立馬叫來一個心腹狗腿子幕僚給他讀紙條上的内容。
狗腿子一讀,魏忠賢犯難了。
田爾耕給的紙條上寫的很籠統,隻有四個——曲線迂回,狗腿子幕僚一解釋,說田爾耕這麽寫,其實就是建議公公您借着彈劾他人的契機,來趁機一塊兒打倒馬孝全。
魏忠賢倒不是沒有盤算,隻是就目前這種情況,他還不是很清楚皇上到底是怎麽什麽心思,想到此,魏忠賢決定先去看看他的老對食——客印月。
......
客印月自打和魏忠賢對上食,就幹脆将自己的下榻之地改成了鹹甯宮,鑒于她本人的作風不怎麽正,有官員也提出過這樣很不妥,但官員再怎麽說也都沒有用,因爲客印月不僅是當今皇上的奶媽,還是“奉聖夫人”。
鹹甯宮内下人很少,倒不是皇上不給客印月分派,而是客印月不想要太多,畢竟魏忠賢會來,每次來的時候,他們都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人多嘴雜的,人太多,事情就會敗露出來,畢竟魏忠賢玉莖重生這事兒,也就是她最清楚。
魏忠賢好幾天都沒來了,期間客印月派人去給魏忠賢帶過話,得到的回複都是一個字——忙。
如果這事兒放在以前,客印月肯定會偷偷的勾上幾個野漢子偷個請啥的,但是現在她可不敢。
馬孝全不在北京城的這兩年多來,魏忠賢的勢力一步步的在擴大,這裏面有她的協助,但更多的還是魏忠賢本人的趨炎附勢能力,這兩年多來,客印月見過魏忠賢借刀殺人,也見過魏忠賢親自害人,總而言之,就算自己是“奉聖夫人”,都已經控制不了魏忠賢了。
奉聖夫人的身份在魏忠賢的面前無用,不代表皇上奶媽(乳母)的身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