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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眉毛一挑,心道這老頭果然是花家派來的,嗯,從他直呼天勤兄的名,想必這老頭的在花家的地位不低了。
“嗯,天勤兄已經休息了~”
“哦,睡了啊,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睡~”老頭不在意的罵了一句,然後道,“嗯,你應該就是馬家的兒吧,好,我老頭子也不廢話,我估計天勤那子已經接納了你的好意,我呢,也沒啥别的意思,就是來看看,嗯,正好長夜漫漫,馬子,要麽你就來陪老子玩玩,要麽,老子就将你這總管事府邸鬧上一鬧。”
馬孝全吸溜了一聲,詫異道:“前輩,你我無冤無仇,你鬧我這裏作甚?”
老頭嘻嘻一笑:“因爲無事可幹啊,你就,你到底選哪一個?”
“這......”馬孝全歎了口氣,道,“算了算了,那我選第一個吧,你,玩什麽吧?”
老頭眉毛一挑,手一翻,翻出來兩個篩盅,道:“當然是玩賭了~怎麽,你不敢?”
“什麽?玩賭?”馬孝全咧嘴一笑,“前輩,你确定要玩賭?”
老頭眉毛一挑:“怎麽着,你意思呢?”
“不不不~”馬孝全擺了擺手,道,“那前輩請,玩什麽?”
老頭吸溜了一聲,眼珠一轉,道:“你子,怎麽看着什麽都會的樣子,行,你過來,看看我這些家夥,你都會啥~”老頭着,袖子一甩,隻聽嘩啦一聲,從他的袖口裏蹦出數十種賭具。
馬孝全湊近一看,笑道:“前輩,您還别,您這些東西子我都會呢~”
“什麽?”老頭一愣,伸手拿起一個碗裝的賭具,問馬孝全,“這東西你也玩過?”
馬孝全頭:“是啊,這不就是疊碗麽~玩起來比較複雜,一般沒腦子的人,不僅學不會,還玩不懂是個±∠±∠±∠±∠,什麽意思。”
“行啊~”老頭哈哈一笑,伸手拍了馬孝全一下,“那行,那咱倆就先耍這個疊碗......”
馬孝全吸溜道:“前輩,你讓我陪你玩可以,不過你得理由,再了,這玩賭就得有個賭注吧,要不然玩個啥~”
老頭頭:“好子,你是頭一個向老頭子我提條件的人,好,那你,咱倆的賭注是啥?”
馬孝全想了想,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啥,不過前輩既然是花家的人,那一定知道很多花家的事情了。”
“嗯,是啊,怎麽了?”
馬孝全又問:“子有個不情之請,如果子赢了,請前輩回去給花家的主事人,讓我有機會看看花家的留存典籍......”
“典籍?”老頭詫異道,“你看那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麽?”
馬孝全呵呵一笑:“花家在漢末時的祖母花月心乃是我馬家的主母,我馬家留存的典籍記錄了一些過往,但是不太全,所以......”
“哦,我明白了,你子......”老頭指了指馬孝全,拖着下巴道,“要都看的話,的确得要主事人的允許,嗯,不過如果你有花家的特殊令牌,就應該沒問題了......”
“特殊令牌?”馬孝全撓了撓頭,“前輩,你的可是天勤令?”
“天勤令?你怎麽知道天勤令的?”
馬孝全攤了攤手,滿不在乎道:“天勤兄将他持有的天勤令送給了我。”
“什麽?花天勤這子竟然......”老頭一陣無語,随後搖了搖頭道,“嗯,天勤令乃是我花家至高的令牌,天勤竟然這麽武斷的送給了你......”
馬孝全道:“前輩也不要太多慮,令牌我沒有拿,而是給了你們家的五姐......”
“五姐?”老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馬孝全也沒有太在意老頭的不正常反應,他頭道:“是啊,五姐不就是你們花家的華悅麽~”
“哦,你悅兒啊,嗨~~”老頭很自然的擺了擺手,“我從悅兒悅兒的叫,也一直沒注意什麽五姐的,呵呵......”
馬孝全眉毛一挑,心道:這老頭子竟然不知道華悅的身份?嗯,有可疑啊,不過他能得出花天勤,就證明他和花家還是有關系,隻是......到底是什麽關系呢啊?
老頭見馬孝全不話,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不廢話了,來玩來玩,嗯,賭注我想好了,馬三子,如果你輸了,就把天勤令還給我們花家,怎麽樣?”
馬孝全嗯道:“當然可以了,那麽大的權利令牌,我留着恐怕也燙手,不過這麽貴重的東西,前輩,您如果拿不出什麽像樣的賭注......我應該會拒絕你的~”
“嘿?”老頭撓了撓頭皮,一副老頑童的樣子,“你這臭子,竟然還得理不饒人了,行,除了你剛才那個條件,我再加一個~”
“啥?”馬孝全瞪大眼睛問道。
老頭将套在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抹了下來,放在書桌上,道:“輸了的話,這個也給你~”
“玉扳指啊?”馬孝全撇了撇嘴,“就算再價值連城,我也不要~又沒啥用處~”
“沒啥用?子,我告訴你,這玉扳指雖然不及那天勤令,但你隻要去了我花家駐紮的地方,那裏的客店随便住,飯随便吃,哼哼,就連窯子裏的女人,你都可以随便睡......”
“呀?不是吧?”馬孝全吸溜道,“别的不,前輩,真的是窯子裏的女人随便睡啊,你咋知道啊?”
老頭砸吧嘴道:“廢話,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經常去呢~”
“哦,這樣啊?”馬孝全嘿嘿一笑,沒再話。
老頭反應了過來,伸手閃了馬孝全後腦勺一巴掌,罵道:“臭子,竟然套老頭子我的話?夠鬼的你啊?”
馬孝全撓了撓頭,笑道:“那也是您自己主動的,我就随便一問,嘿嘿~~”
“好了,少廢話,來,開賭,先玩疊碗~”
馬孝全頭:“好~那就由前輩先開始吧~”
老頭眉毛一挑:“子,疊碗可是誰先手誰就占優的,你确定?”
馬孝全聳聳肩:“我看前輩拿出了十幾種賭具,我覺得咱倆玩,怎麽着都得玩一個通宵了,所以誰先誰後我看也沒多大關系,大不了玩疊碗前輩赢,後面的我再赢回來就是的~”
“嘿,子,口氣倒不,行,就沖你這勁兒,我今天就好好好的教育教育你~那就這樣,我這十幾種賭具,咱們每個都玩個遍......我數數啊......嗯,一共是十五種,剛好,誰先勝其中的任意八種,誰就算赢,怎麽樣?”
馬孝全伸手做了個請,意思前輩請開始吧。
老頭也不羅嗦,嗯了一聲,拿起疊碗,輕輕的擺弄起來。
疊碗這種賭具玩法比較特殊,簡單來,就是以數組大不同的碗進行堆疊,疊高度也可以,疊造型也可以,堆疊的過程中,莊家可以随時停下邀請閑家下注,如果閑家下了注,閑家就要拿一隻碗疊進莊家已經疊好的造型或者高度中,倘若閑家在疊碗的過程中,造型坍塌,那麽就判莊家赢,反之如果閑家成功疊了一隻,莊家要跟上再補疊一隻,莊家如若補疊失敗,就判閑家赢。
疊碗這種賭法,起來簡單,其實已經超出了賭的概念,他不僅考量莊閑兩家的疊碗技術,更是考驗兩家的心态,畢竟在疊碗的過程中,随時都有可能坍塌掉,當然,在疊碗的過程中,雙方絕對不允許相互幹擾,否則的話就被直接判輸。
......
馬孝全禮讓花家老頭先疊,無疑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勝算,這種賭博遊戲,先手絕對是要比後手占優的。
果然,老頭在疊了九個碗以後,停下手,對馬孝全做了個請字,意思我就疊到這裏,剩下的交給你了。
馬孝全一言不發的湊到近前,大氣也不敢出,面對老頭疊出的造型,他是一底都沒有,因爲不論從什麽角度看,老頭疊出的造型已經趨于完美,也就是,多加一個或者少加一個,都會變得四不像,都會有很大的可能坍塌。
看了有半柱香的時間,馬孝全終于還是搖了搖頭,舉起了手,表示認輸。
老頭倒也沒有因爲馬孝全的主動認輸而瞧不起他,這個造型,他已經練了很多次了,憑着這個造型,他已經赢下不少人了。
“子,你還真聰明,嗯,行,第一局疊碗是我赢了,那麽你選一種賭具,我們再開始第二局吧~”
馬孝全看了看剩下的十四種賭具,選了相對比較簡單的牌九。
“牌九?呵呵,有意思,子,你還真聰明,行,那就牌九吧~”
......
天空漸漸泛起了魚肚白,馬孝全和花家老頭的對賭也進行到了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