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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馬孝全邀請花天勤一同品茶,并借機會打算将鹽運這攤子生意盡快的交給花天勤。¥℉頂點小說,
花天勤感受到馬孝全的誠意,心中不禁大爲佩服,幾百年前他們花家還和馬家有些交集,但近些年,由于馬家的時任家主馬瑞清去了甯遠戍邊,再加上花家本身發生了巨變,所以兩家慢慢的淡了來往。
花天勤雖然對做家主沒什麽興趣,但是他覺得如果能夠拉上馬三,通過他這一條線,進而重新拉上馬家,讓兩家重修舊好,這也算是爲家族辦了件好事兒。
花天勤端起茶杯,道:“馬三兄弟啊,你這麽着急的将鹽運生意交給我,是不是因爲有其它的事情啊?”
馬孝全點點頭,道:“實不相瞞,我已經從北京城出來很久了,這鹽運也隻是我的第二站......”
“第二站?”華悅正在倒茶,一聽馬孝全這話,有些驚詫的看向他。
馬孝全點點頭:“家族在很多地方都有些小生意,當然,不像你們花家做那麽大,我想趁這段時間再多走動走動,看看情況,了解了解行情......”
花天勤道:“馬三兄弟,你是不是很缺錢啊?”
馬孝全笑道:“倒不是缺錢,其實我并不缺錢,但也隻是限于我不缺錢,我身爲馬家人,總也得想辦法爲家族的人謀謀福利吧,嗯,更重要的是,以後我應該會離開......”
“離開?去哪兒啊?”花天勤有些不解道,“你的兄長是當今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馬孝全,馬孝全乃是錦衣衛執事,可以說權利很大的呢,北京城裏又是皇朝重地,重兵把守,你說走就走啊?這事兒,你和你兄長說過了沒有?和你爹(馬瑞清)說過了沒有?”
馬孝全和華悅對視了一眼,撒謊道:“當然是說過了,爹長期駐紮在甯遠戍邊,恐怕也無法回來,實際上我馬家現在的話事人是我的兄長,呃,也可是說是我的四哥,馬孝全,四哥早就在盤算這事兒了,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所以我們還不能離開......”
花天勤哦了一聲,皺着眉頭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家族中的線人曾多次回來彙報過,說你們馬家總會運送一大批錢财前往甯遠那邊......馬三,你們真得是在支援邊疆,還是另有他算?”
馬孝全呵呵一笑,沒有吭聲,這個問題,他不想回答,不過他想以花天勤的睿智,恐怕也猜到了馬家的目的。
花天勤倒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意思,他呵呵一笑,道:“來,馬三兄弟,既然你這麽好客,那這鹽運,我也就替我們花家接下了,嗯,這個給你~”花天勤說着,将身上的一塊兒淡白色的玉佩丢給了馬孝全。
馬孝全接下玉佩,拿在手中搓了兩下,贊歎道:“這可是天然的和田玉啊,成色極佳,乃是極品中的極品,嗯?玉佩上有字?天勤令?天勤兄,這是什麽?”
花天勤還未開口,華悅倒是驚訝道:“呀,二哥,我今天總算是見識了,你竟然将這麽珍貴的東西給他呀?”
花天勤點點頭:“馬三兄弟将這麽重要的生意托付給咱們花家,那麽咱們花家也得拿誠意,你二哥我身上别的沒有,就這個東西最有用,所以就禮尚往來啦......哎呀,說來也是哦,這天勤令我也是頭一回兒在外人面前拿出來呢。”
馬孝全翻了翻手中的玉佩,好奇的問華悅道:“悅兒,這天勤令,是什麽東西啊?以天勤兄的名命名的玉佩,是貼身養的?從小帶到大的?”
華悅笑着搖了搖頭:“不是,這天勤令,可是說是我花家至高無上的令牌之一了,有了它,你呀,你就能驅使的動家族裏所有的勢力呢......”
“什麽?不會吧?”馬孝全大吃一驚,看向花天勤,“天勤兄,這一小小的玉佩,竟然這麽大能量啊?”
花天勤笑而不語,華悅則不滿意的撅嘴道:“你以爲呢,家族中這樣的令牌一共有三塊,一塊在爹爹手裏,一塊在四哥手裏,最後一塊兒,則是在二哥的手裏。”
馬孝全來了興趣,問華悅:“這至高無上權利的令牌,怎麽會在天勤兄的手裏呢,你說你們的父親有一塊兒是正常的,你四哥有一塊兒也正常,但那都是新老的家主啊,應該有的,可是天勤兄有一塊兒,我就不明白了.......”
花天勤還是笑而不語,華悅則替哥哥解釋道:“因爲二哥最沒有掌權的心,哼哼,二哥啊,我就不明白了,你還是沒有從那個女人那裏跳出來啊?”
“女人?”馬孝全看向花天勤,對方則歎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
馬孝全一拍腦門,道:“我明白了,天勤兄是愛美人不愛權利啊,呵呵......”
花天勤苦笑了一下,道:“權利再大又能怎樣,如果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得到了全天下,受全天下人的膜拜,心中還是空虛的啊......”
花天勤說得倒是沒錯,但自古以來,無數人爲了登上至尊王座,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那些人當初有沒有心愛的人?當然有了,但最終他們還是被權利的**侵蝕了身心。
想到此,馬孝全不禁感歎:“天勤兄有這樣的頓悟,我真是佩服~”
花天勤搖搖頭:“倒也不是頓悟,也的确是我對權利什麽不的不感興趣,成天和人勾心鬥角,活不出真我,累,真得累啊......”
“哦,我想,這也是因爲你能夠得到這塊兒天勤令的原因了吧?”馬孝全問道。
花天勤點了點頭。
馬孝全呵呵一笑,開玩笑道:“天勤兄,那你就不怕我拿着你們花家的這塊兒天勤令,四處瞎搗亂啊?”
花天勤哈哈一笑,搖頭道:“我相信,馬三兄弟絕對不是這樣的人,相反,除非你實在沒轍的情況下,我想你才會用這塊兒令牌,對麽?”
馬孝全點點頭,朝花天勤豎起了大拇指,然後他将令牌丢給了站在一旁的華悅,道:“天勤兄說得沒錯,我還真不打算用這令牌,嗯,令牌就交給悅兒代爲保管了吧~”
花天勤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他一開始是想試探試探馬三(馬孝全)的,看看他知道了天勤令的重要性後,還會有什麽表現,現在看來,至少在表面上,這馬三值得深交。
華悅接下天勤令,小心翼翼的将其收好,然後伸手點了下馬孝全的腦袋:“死鬼,這麽貴重的東西,你怎麽說扔就扔啊?”
馬孝全還沒開口說話,花天勤倒是哈哈大笑起來:“小妹啊,馬三人不錯,嗯,你嫁給他這事兒啊,我看如果爹知道了,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華悅俏臉一紅,嘟囔道:“二哥,你的話真多,哼......”
花天勤一愣,和馬孝全對視了一眼,二人哈哈大笑起來。
......
深夜,馬孝全在書房看書,按照慣例,他要看上一會兒書然後才睡覺,此時花天勤早已就寝,華悅也回了她的屋子休息。
房間門沒有關,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閃了進來。
馬孝全擡起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随即自言自語道:“嗯,該休息了~”
“嘿嘿......”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休息?爲什麽要休息呢?”
馬孝全一愣,警覺的擡起頭一看,書房的橫梁上,一個侍衛打扮的老頭子正雙腿勾住橫梁,對他“賤兮兮”的幹笑着。
馬孝全眉頭一皺,問道:“你是誰?”
老頭子砸吧砸吧嘴,一個翻身,竟然靈巧的跳了下來,然後他毫不客氣的走到書桌面前,端起馬孝全喝過的茶杯,将杯内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
馬孝全細細一想,心道難道這老頭子是華悅的爹?
可是,怎麽看也不像啊,因爲這老頭子的身高實在是不夠格啊,華悅和李清寒差不多高(目測一米七),而花天勤,更是高大,目測至少在一米九幾,而這老頭,身高也就和昔日的曹操一樣高吧(大約一米六二),還有那長相,這老頭怎麽看起來賤兮兮的,一點也沒有一個上位者的氣質啊。
馬孝全眯着眼睛又回想了一下華悅的長相和花天勤的身型,最終确定,這老頭子肯定不會是他們的父親,不過,老頭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總管事府邸,那麽也很有可能是花家派來的一位高手老者。
想到此,馬孝全客氣的對那老頭拱了下手,道:“前輩深夜造訪,不知所爲何事?”
老頭嘻嘻一笑,撇撇嘴道:“我也不瞞你,我是花家派來的,嗯,天勤那小子應該也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