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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派出的細作偷偷的跟着蔣三叔,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蔣霸天派出的人并沒有察覺出馬孝全派出細作的身份,相反兩人相遇後還友好的打了招呼。
隻是......馬孝全派出了兩個細作,而蔣霸天隻派了一人盯着他三叔。
兩個細作稍一耍手段,就将蔣霸天的手下玩了個暈頭轉向,待對方反應過來時,蔣三叔也跟丢了。
“哎,得了,今天跟了很長時間了,想必蔣三叔也跑不到哪裏去,正好我尿急,先上個茅廁再說吧~”
目送着蔣霸天手下離開,兩個細作彼此對望了一眼。
此時,蔣三叔正好走到一個沒有人的拐角處,兩人一前一後上去,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記手刀砍中了蔣三叔的後脖頸,對方眼前一白,暈了過去。
......
一炷香過後,蔣三叔緩緩的醒來,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幽閉的房間内,不過手腳卻沒有被捆綁。
蔣三叔站起身四下張望了一番,仔細的查找着,想找出逃生的地方。
“呵呵,蔣三叔,不用多費勁了,這裏是總管事府邸的地下室~~~”馬孝全突然出現,笑着道。
蔣三叔看到馬孝全,一愣:“馬三,是你?”
馬孝全點頭:“是啊,對不住啊,想了半天,還是想了這個辦法将蔣三叔找來~嗯,沒别的事兒,就是想請蔣三叔在我這地兒住上一段日子~哦,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不過你的自由嘛......就暫時沒有啦......”
“馬三,你~~~難道......我想明白了,原來是你,一切的搗鬼,都是你......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馬孝全沒有承認,但也不否認:“這鹽運本屬于朝廷,而我是朝廷派來的,但是呢,河南福建兩派仗着後面有靠山,和我處處作對......蔣三叔啊,我這總管事當得憋屈啊,你明白嗎?”
蔣三叔沉默不語。
“哦對了,聽說你在福建派裏什麽也不幹,每天除了遛彎兒就是偶爾出去玩女人,嗯,這事兒蔣霸天不怎麽清楚,我可是很清楚呀?”
“馬三,你......你不要胡說,我都這把年紀了......”
馬孝全笑了:“這把年紀?你五十剛過,我看着還行麽,嗯,既然如此,你正好就留着吧,趕明兒我給你找兩個女人伺候你~”
說罷,馬孝全扭頭就走。
蔣三叔攔住馬孝全,懇求道:“馬三......哦不,總管是大人,求求您,放我回去吧,我保證,什麽都不說,真的,什麽也不說~”
馬孝全搖了搖頭:“我本應殺了你,因爲隻有死人才會什麽也不說的,但是我和你無冤無仇,沒有什麽理由非要殺你,蔣三叔啊,我能放過你,就已經證明對你格外開恩了,所以你也就不要再多言了,好嗎?”
蔣三叔愣了一下,歎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厚着臉皮再求總管事大人一次,如果大人收回了這鹽運,希望大人能夠放了霸天,他人本性不壞......隻是這些年,變了......”
馬孝全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
走出地下室,馬孝全看到了華悅。
“剛才我和蔣三叔的話,你都聽見了吧?”馬孝全問華悅。
“嗯~馬孝全,你會殺掉蔣霸天嗎?”
馬孝全歎了口氣,搖搖頭:“我不知道,如果蔣霸天乖乖的束手就擒,或許我會考慮,但如果他拼死反抗......”
華悅歎氣搖頭:“我也覺得蔣三叔的話有理,你能不殺蔣霸天,就留他一條性命吧~”
“讓我多考慮考慮吧~~”
......
馬孝全并沒有打算放過蔣霸天,畢竟他是盧戰的人,雖然不是盧戰的直屬親信,但能和盧戰綁一塊兒,想必也好不到哪裏去,再說了,人是會變的,蔣三叔口口聲聲說蔣霸天本性不壞,那也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這種人......留着也會成爲禍害,與其如此,不如想法子将其......要不然,他或許會再和黃天虎會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
“嗯~~合縱連橫之計還沒有完全的施展開來,是時候徹底執行了。”馬孝全自言自語道。
回到書房,馬孝全叫來了方雲,命他在漕幫裏散布謠言,說蔣三叔獨自一人來到了總管事府邸,不知道和總管事馬三大人說了什麽,自此不見蔣三叔出來了。
方雲領命而去。
另一面,馬孝全又派人給黃天虎帶了個口信,告訴他蔣霸天已經答應滾順自己了,就等着黃天虎服軟了。
黃天虎收到馬孝全的口信後,勃然大怒,雖然這些日子他和蔣霸天一直在談判,但雙方并沒有再發生大的摩擦。
黃天虎本認爲唇亡齒寒,可沒想到蔣霸天竟然接着談判的間隙,投靠了馬三,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想到此,黃天虎怒不可言。
與此同時,馬孝全命人突然給蔣霸天送去了不少的金銀财寶,甚至還有美女兩個,蔣霸天當然不能收了,不過......傍晚,蔣霸天在書房裏琢磨,他想過了,自己如果繼續在漕幫待,恐怕也鬥不過黃天虎,眼下總管事馬三很神秘的不知道在搞着什麽預謀,萬一人家真的認真起來,這胳膊總歸是扭不過大腿啊,與其如此,不如想辦法撈一筆橫财,然後領着族人撤出漕幫,另謀生路去。
蔣霸天将這個想法說給了族人聽,族人商量過後,一緻認爲此事可行,所以......蔣霸天派人偷偷的給馬孝全反饋,說願意收下那些金銀财寶,還有那兩個美女。
......
總管事府邸書房内,馬孝全低着頭,他的面前,方雲恭敬的站着。
馬孝全并沒有擡頭,他隻是嗯了一聲,問道:“蔣霸天有點小意思,明着不收暗着收,嗯,這明擺着想溜啊......方雲啊,我問你,你想不想,做着漕幫的老大?”
方雲受寵若驚,差點脫口而出想,但理智告訴他,這或許是馬大人在試探他。
方雲雙膝跪地,恭敬道:“大人,小的隻想跟在大人身邊,爲大人做牛做馬......”
馬孝全點了點頭,心道方雲這小子挺賊啊,嗯,不過他有這個想法也好,至少目前這樣的人還值得一用。
“好~”馬孝全假裝道,“方雲啊,你的忠心,我很清楚,不過我呢,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裏,但是這鹽運的生意,我不希望落在他人的手裏,你呢,有一定的頭腦,我相信你接手以後,會将這裏打理的很好,不過呢,這是個撈錢的行當,有朝一日你當了這裏的頭兒,我希望你不要忘本,否則的話......錦衣衛什麽時候來,我也說不好,你......明白了嗎?”
方雲連忙點頭,不說别的,單說錦衣衛,已經讓他十分恐懼了,作爲從錦衣衛裏逃出來的人,方雲很清楚錦衣衛的狠辣手段。
“行了,你下去吧~記住,給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的,嗯,你的妹妹,我也不會虧待她~”
“多謝大人,小的告退~~”
......
方雲走後,華悅從屏風後閃了出來,走到馬孝全面前,問道:“馬孝全,方雲可以重用,但是他的妹妹,你真得就打算耗着麽,他的妹妹來你這裏已經有些時日了吧,你基本上都不怎麽見,小丫頭受了委屈,可是會給哥哥說的......”
“那怎麽辦,我對他的妹妹沒一點感情,你總不可能強逼着我去見吧?”
華悅笑道:“我知道,但是小丫頭對你一心一意,馬孝全,不管怎樣,你都不能辜負她的一片心啊,我看這樣,你不如收了她做貼身的侍婢,嗯,我們這些夫人不在的時候,你也可以......”
“你說什麽呢?”馬孝全闆起臉,“我馬孝全就算再禽獸,也不可能會那麽對一個小姑娘啊?悅兒,我真得不敢相信這話出自你口,你們都是女人,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麽辦?你會怎麽做?”
華悅愣住了。
馬孝全歎了口氣:“算了,我還是去見一見吧,不管如何,我都要和人家說清楚~~”
......
方雲的妹妹被馬孝全安頓在總管事府邸的西廂房,自從來了總管事府邸,方雲的妹妹很少能夠見到馬孝全。
有很多次她都想去書房看看,但每次都被侍衛攔了回去。
方雲的妹妹很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爲什麽總管事大人和哥哥說的不一樣,爲什麽不願意見她?
一個人坐在桌前,小丫頭委屈的抽泣起來。
“砰砰砰~~”房門突然響起。
小丫頭扁着嘴,擡起頭問道:“誰呀?”
“呃,是我,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