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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悅合上盒蓋,她也是頭一回見千年冰魄發出了藍色的光,雖然她知道馬孝全剛才提出要再看一眼屬于正常的要求,但爲什麽會是這麽巧合的時候?難道那個壞家夥知道什麽而故意提出要再看一眼的?
心中固然疑惑重重,但華悅還是很職業的笑了笑,道:“大家都看完了吧,嗯,千年冰魄發出藍色的光,想必更能證明這是一顆真正的至寶了吧?”
華悅并沒有說她也是頭一次見到藍光,而是換了個說法,這在衆人聽來,就好像她事先知道千年冰魄會發藍光似的。
“三十萬兩,第二次~”華悅輕輕的拍了兩下手,繼續道。
環顧一下四周,又看向馬孝全,見馬孝全雙手抱胸沉默不語,華悅知道,這枚千年冰魄,最後的成交價也就是三十五萬兩了。
“三十萬兩,第三次~恭喜那位公子,這千年冰魄,屬于您了~”華悅帶頭恭喜道。
西門靖倒是沒有像之前成功拍得展品的人那樣高調的站起身回禮,而是擡頭笑了一下,便又低下了頭。
華悅心中雖然有些不滿西門靖的不禮貌,但人家畢竟是金主,嗯,等一會兒下場後交錢交貨時,再聊聊也不遲,想到此,華悅也就釋然了。
......
接下來,按照慣例,要再次展出一些普通的奇貨,這一次,由于華悅已經完成了她的既定目标,所以對于這些普通的奇貨,她完全的按照事先的計劃價來定起拍價的。
如此一來,拍賣場再一次掀起了競買的熱潮,這期間,馬孝全也出手拍了幾件奇貨。
第二次中場休息,華悅再次回到休息屋。
進屋後,華悅擦了擦臉上細密的汗水。
“嘎吱”一聲,休息屋的門響了。
華悅沒有擡頭,她以爲是侄女青青,便道:“青青啊,小姑姑在休息,你就不要打擾小姑姑了。”
“呵呵,悅兒啊,辛苦了~~”
華悅一愣,連忙擡起頭,休息屋的房門已經關好了,屋内,站着一個鶴發老者。
老者滿頭的白發,但卻梳得十分整齊,沒有一絲淩亂。微微下線的眼窩裏,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的訴說着歲月的過往。
“爹,您,您怎麽來了?”華悅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呵呵~”老者輕輕的搖了搖頭,露出慈祥的笑容,而後他伸手摸了摸華悅的長發,道,“爹就不能來看看你呀~哎呀,女大不中留呀~呵呵......”
華悅一聽,撅起嘴搖着老者的胳膊撒嬌道,“爹亂講,悅兒還沒有心上人呢~哪裏不中留呀~”
老者微微一笑,道:“悅兒啊,今天的拍賣會,你主事的很成功呀~”
華悅又是一愣,問道:“爹,難道您早就來了?”
“嗯~~”老者點了點頭,緩緩的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華悅連忙上前給老者斟了杯熱茶,老者又嗯了一聲。
“正好有事經過這裏,嗯,事兒也不算着急,所以就過來看看,悅兒啊,這第三件壓軸的拍品還沒有展出,你已經完成了既定的目标,你真是我花家最有拍賣主事天賦的人啊。”
得到了父親的誇贊,華悅自然是很高興:“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花悅是誰的女兒,哼哼~~”
老者哈哈一笑,道:“悅兒啊,你可不敢對外人說自己姓花啊~”
華悅點點頭:“爹剛才說了‘花家’,悅兒才敢說自己是‘花悅’的,嘻嘻,要說誰先說的,是您喲~”
“哎,你這鬼丫頭~~”
華悅嘻嘻一笑,問道:“爹,您難道要去北京城嗎?”
老者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胡須,道:“沒錯~爹的确要親自去一趟北京城。”
“去哪裏?那個馬家嗎?”
“嗯~”
華悅秀眉微皺,道:“爹,我聽說北京城裏最近多了一位‘火神娘娘’,而那‘火神娘娘’,據說是馬家的長孫兒媳——李清寒~”
“嗯,有這個傳說,所以爹要過去看看,如果有必要的話,爹得和馬家的人見個面~”
“和馬家人見面?”華悅有些不解道,“爹,都很久了,我們很久不和馬家人聯系了,他們還會記得我們嗎?”
“呵呵,記得不記得暫且不論,不過丫頭你整場拍賣會下來一直盯着的那個小子,就是個很可疑的人呐~”
“可疑?”華悅點點頭,“我也覺得是~我也總覺得那個壞家夥可疑。”
老者呵呵一笑,道:“悅兒啊,我花家最厲害的奇術是什麽?”
華悅對答如流:“易容~”
“嗯,沒錯,既然如此,你一直盯着那個小子看,有沒有看出什麽問題?”
華悅一愣,她雖然看過多次馬孝全,但卻沒有細細想過,不過,回想一下剛才看過的人,華悅還是可以的。
“爹,他的臉......”華悅思考了片刻,突然驚訝道。
“嗯~~”老者打斷華悅,“沒錯,那個小子用得是我花家的易容術~旁人看不出門道,我花家可以~”
“爹,按道理說,知道我花家易容術的,隻有很少的人啊~”
老者呵呵一笑:“昔日馬家初代家主馬孝全迎娶我花家大小姐,嗯,也就是你的祖宗奶奶,你祖宗奶奶就将易容術一并帶了過去,要知道,你祖宗奶奶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論易容的本領,确實當時我花家中最出類拔萃的,馬家......這傳承了一千多年,想必也會我花家的易容術了,嗯,時間這麽長,我花家易容術外傳出去一些也不是不可能,再說了,那個李清寒,以前和我們花家的人接觸過,哎,那個臭小子......”
華悅看出了老者的遺憾,連忙岔開話題:“那麽......爹,你的意思是......等拍賣會結束後留住那個家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