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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就在這時,人群後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人群自動分開,從中走出一個中年男人。
李清寒擡頭一看,冷哼道:“張家主,你也來湊熱鬧嗎?”
來的不是别人,正是北京城乃至大明朝的首富——張天豪。
張天豪呵呵一笑,道:“清寒啊,把劍挪開吧,魏公公畢竟是朝廷的人,你這麽恐吓他,已經是犯了大罪了。”
李清寒道:“張家主,貌似這裏不是你該插話的地方吧,這是我們的事,你一個旁觀者,就不要再多話了。”
張天豪微微一愣,心道這李清寒今天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變得如此霸道?
“呵呵,得饒人處且饒人,清寒,魏公公也是得了信王的令前來盤查的,你這麽阻攔,恐怕不好吧?”
“不好?張家主,魏忠賢領着人天天來,緻使這裏的生意都沒辦法做,他呢,查就查,還私吞往來商賈們的錢财,你來說說,是誰不對?是誰不好?”
魏忠賢一聽,急忙狡辯:“那是正常的打點~李清寒,你休得血口噴人!”
張天豪微微一愣,他是商人,也明白打點,可是他更了解魏忠賢,這老太監别的不學好,斂财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做,與其相信魏忠賢的狡辯之語,不如信李清寒。
可是......自野山水生意被馬孝全擺了一道,還有上次因爲張毅張晶的事被馬孝全敲詐過後,張天豪也一直對其懷恨在心,他想報複,更想将馬孝全的生意全盤收入自己的囊中。
魏忠賢是在狡辯,但現在魏忠賢和自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就算他說屁是香的,張天豪都會應承。
“李清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天豪厲聲道。
李清寒笑了:“張天豪,我知道你在生意上被馬孝全擺了一道,但這就是生意,野山水的事情你自己打了眼,也怨不得别人,當然,如果你硬要往馬孝全,甚至我馬家的頭上扣屎盆子,我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告訴你張天豪,你如果敢這麽做了,馬孝全回來,絕對會加倍~~加倍的奉還給你的!你考慮清楚!”
張天豪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後,他突然哈哈一笑,點頭道:“好,好一個李清寒,說得好~說得很好!”
李清寒呵呵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然後丢給張天豪。
“這是什麽?”張天豪接下信,問道。
“你自己看看便知~”
張天豪狐疑的拆開信看了一遍,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我們走!”張天豪收起信,突然一招手,領着他身後的家丁下人緩緩離去。
張天豪一走,魏忠賢傻眼了,本來他隻叫了盧戰一同前來,而張天豪他都是以“奇兵”來規劃的,可是張天豪不僅不顧及他的規劃,還自己來了。
現在可好,李清寒那封信裏是什麽内容他不清楚,但是他魏忠賢清楚的是張天豪看完那封信後就離開了。
“來......來人啊,給我将這個臭~~婊~~~子殺了,殺了~~”魏忠賢怒吼道。
“我看誰敢動?再動一下我就先殺了他!”李清寒一腳踩住魏忠賢的胸口,盤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李清寒,你好大的膽子!”盧戰見狀,怒吼道,“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所有人嗎?我告訴你,你今天如果敢動魏公公一根毫毛的話,等會我們就将你**至死,哼哼,雖然你已經不是處~~女,但你身段樣貌的确好,哼哼,老夫已經等不及了,哈哈......”
“你~~盧戰,你這個老不要臉的東西!”李清寒怒斥道。
盧戰聳了聳肩,指了指四周:“李清寒,你看清楚,現在四周都是我們的人,你好好想想,到時候你生不如死的感覺吧,哈哈......”
李清寒望向四周,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圍觀的群衆已經全部都退到了外三圈,而内圈圍着的,全都是魏忠賢帶來的東廠太監以及盧戰帶來的幾個刑部下人。
“好,盧戰,你很聰明,不過你忘記了一件事情~”李清寒微微一笑,從袖子口袋中抖落出一塊令牌來,然後就聽她大吼一聲:“錦衣衛聽令,如果我有任何閃失,不論是誰,格殺勿論!”
李清寒命令一下,更遠的外圍突然傳來的齊聲的回應:“是!”
這一聲回應,将魏忠賢和盧戰吓了一跳,他們來得時候也做過調查啊,應該不會有錦衣衛啊,怎麽?
盧戰踮起腳尖向圈外望去,最外圈的一衆圍觀群衆,不知什麽時候也已經脫掉了上衣,露出了錦衣衛的工服,以及他們腰間别着的秀春刀。
盧戰緊張起來,魏忠賢更是驚恐不已,沒想到李清寒還有這一招,那之前自己所有的放肆,豈不都會成爲她的把柄?
盧戰一眼瞄到了李清寒手上的錦衣衛令牌,也一下子看出了那令牌是真的,心中又是一驚。
“李清寒,你怎麽會有錦衣衛的令牌,莫不是假的,有本事你拿來我看看?”盧戰想耍詐将令牌從李清寒的手中騙來。
李清寒收好令牌,呵呵一笑:“盧戰,我真是不願意說你了,好吧,你既然這麽要求了,我就再說一遍,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擠了?這令牌能随便給你看嗎?”
“你~~”盧戰氣壞了,罵道,“你這個賤人,說,那令牌你從何處而來?”
李清寒笑道:“我爲什麽要告訴你,有本事你也弄一塊兒來耍耍?”
“你~~”盧戰無話可說了。
李清寒收回踩着魏忠賢胸口的腳,然後又對着他的胯下狠狠的踹了一下,魏忠賢嗷嗚一聲猶如殺豬般嚎叫起來。
“滾,不準再來這裏搗亂,如果還敢來,就不是這麽簡單了~”李清寒下了最後通牒。
魏忠賢憤恨不已,但他深知自己東廠的那些太監根本就不是錦衣衛的對手,更何況自己的命根子又被李清寒踹了一腳,如果不趕快回去醫治的話,恐怕再難好了。
“我......我們走~”魏忠賢站起身,捂着褲裆,憋着氣說了一句。
盧戰也是歎了口氣,今日的盤查,恐怕也就到此爲止了,得,還是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