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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幾天,魏忠賢天天領着人來挑事兒,當然,他打的旗号也一直都是“盤查”女真奸細。
李清寒深得馬孝全的吩咐,所以也一直沒有吭聲,不管魏忠賢怎麽盤查,她都面無表情,既不配合也不阻攔。
魏忠賢老謀深算,自然發現了這一問題,回去和狗頭軍師戴正一商量,決定第下一次帶一個同夥過去,經過再三斟酌,魏忠賢敲定人選——刑部侍郎盧戰。
盧戰自上一次被馬孝全狠狠的敲詐了一筆後,一直沒有緩過勁兒來,本來盧馬兩家就是世仇,而上一次他在馬孝全的面前又吃了極大的虧,盧戰不管怎樣都咽不下去這口氣,眼下魏忠賢相邀,盧戰自然是要親力親爲了,不過由于師出無名,盧戰也隻是帶了幾個刑部的手下。
拉上的盧戰,魏忠賢十分驕橫的再次來到商人聚集地。
這些天來,商人聚集地因爲魏忠賢的頻繁攪合,很多店面都關了門,很多的攤販也都不擺了。
饒是如此,魏忠賢依然領着手下,和盧戰一同敲開那些關了門的店面進行盤查。
李清寒看到盧戰到沒有太過驚訝,雖然盧戰的到來和馬孝全說得有些時間上的出入,但是他還是來了。
“盧大人,魏公公要來抓女真奸細,那麽你要做什麽?”李清寒質問盧戰。
盧戰嘿嘿一笑:“清寒啊,我和魏公公乃是好友,魏公公來盤查女真奸細,我作爲魏公公的好友,也可以來看看啊,而且我又沒有摻和什麽,隻是看看而已。”
李清寒冷哼了一聲,指着盧戰身後的幾個随從道:“盧大人,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身後的那幾個人是你刑部的。”
盧戰謊言被揭,幹脆也不要臉了,他陰森森道:“李清寒,我盧戰就是來查,你又能怎樣,你一個女兒家,怎麽,還想要好好的伺候我嗎?哈哈......”
“你~~”李清寒氣得狠狠的跺了跺腳,“盧戰,你爲老不尊。”
“那又怎樣?”盧戰眉毛一挑,上前擡起手要摸李清寒的下巴,李清寒反應夠快,快速閃開,同時抽出腰間的盤蛇劍朝盧戰削去。
盧戰知道李清寒盤蛇劍的厲害,他絲毫不敢怠慢,狼狽的向後躲避掉了李清寒的這一劍。
“刺啦”盡管如此,盧戰的袖子依然被李清寒的盤蛇劍劃出了一條口子。
“李清寒,你大膽,你敢謀殺朝廷命官?”
李清寒冷笑道:“盧戰,有本事你就向前走幾步,你也知道我這盤蛇劍不長眼,如果你活得不膩煩了,大可以過來試試。”
盧戰看着李清寒手中明晃晃的盤蛇劍,還真不敢上前了。
論武功,盧戰要在李清寒之上,可是盧戰手上根本就沒有能夠和盤蛇劍相媲美的利器。
面對李清寒的盤蛇劍,盧戰可不敢以肉身相搏,無奈之下,盧戰也隻能後退了幾步,和李清寒拉開距離。
“大膽~”就在這時,魏忠賢站了出來,雙手叉腰,一副潑婦之相罵道,“賤婦李清寒,竟敢對朝廷命官下殺手,你活得不耐煩了嗎,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李清寒冷笑道:“魏忠賢,你少拿大帽子扣我,我告訴你,我眼裏當然沒有王法了,王法是什麽,當然是從心裏來供奉的,你個老太監,一天到晚王法王法的,那你說說,你拿着信王的信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我商人聚集地裏鬧事,我倒要問問你,你這個喊着王法的太監,可将王法當回事兒了?”
“你~”魏忠賢心中先是一驚,在他看來,李清寒是那種不善言辭的女子,怎麽剛才她說出來那話,竟然和馬孝全那個無賴同出一轍?
李清寒也是心覺好笑,剛才那番話,也是馬孝全事先就安頓好的,李清寒本來還擔心魏忠賢會和她争論,現在看來,馬孝全那個無賴的無賴話反而更有效,更能嗆住魏忠賢。
“好好好~”魏忠賢一連說了三個好,笑道,“李清寒,幾日不見,你是長本事了,行,那我倒要看看,我魏忠賢今天就站這裏了,你倒是用你的那個什麽狗屁盤蛇劍劈我一下試試?”說罷,魏忠賢“大義凜然”的走上前,昂着腦袋,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李清寒搖了搖頭,心中暗暗感慨馬孝全的神機妙算。
馬孝全昨晚給她安頓了,如果魏忠賢不知好歹的要試劍的話,那就“吓唬吓唬”他。
李清寒秀目翻轉,問道:“魏忠賢,你真得不怕死?”
魏忠賢笑道:“我爲了皇上查奸細,李清寒,你可想好了,你要是把我殺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行~”李清寒點了下頭,“反正我還有個做伴兒的呢,雖然你魏忠賢不是什麽好東西,但黃泉路上至少還有個伴兒,再說了,你這老太監伺候人伺候的也不錯,怎麽着我李清寒也是先皇(朱由校的爹朱常洛)冊封的偏妃,殺你你正好在路上伺候着。”
李清寒說着,緩緩的抖動起盤蛇劍來。
“嘩嘩嘩~”盤蛇劍被李清寒抖動發出了聲響,就像是一直吐信準備攻擊的劇毒蛇一樣。
魏忠賢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其實他也害怕,早知道就不這麽充大頭了。
可是......爲時已晚,李清寒的盤蛇劍已經近在咫尺,魏忠賢就是想躲也躲不開了。
“且......且慢......”魏忠賢突然一聲吼。
李清寒嘴角一樣,停下手問道:“怎麽?魏公公,怕死了?”
魏忠賢冷哼道:“怕死?笑話,李清寒,我身後的人你也看到了吧,如果你殺了我,我就讓他們将你**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