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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寒雖然有所掙紮,但是狗洞狹窄,她被馬孝全強行按進狗洞,也沒有辦法再多抗拒,無奈之下,李清寒隻得趴着向前鑽。
狗洞雖然前後通,但并不透,有好幾個拐彎,并且還夾雜着狗臭的味道。
李清寒非常愛幹淨,讓她爬狗洞,等于讓她受酷刑。
這時,馬孝全也趴進了狗洞,在李清寒後面跟着。
“清寒,快點啦~”馬孝全小聲督促着。
李清寒心中憋屈,實在氣不過,便擡起腿狠狠的朝後踹了一下。
身後并沒有傳來馬孝全的叫聲,李清寒認爲,那是馬孝全忍住了,不過剛才那一腳,的确是踹上了。
一腳發洩,李清寒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殊不知,他剛才那股踹上的感覺,隻不過是馬孝全早已預判,用手掌接下的而已。
大約五十幾個呼吸之後,二人爬到了狗洞洞口。
狗洞洞口比較寬敞,竟然有兩個人并排趴着那麽寬,馬孝全悄悄的湊了上去,和李清寒并排爬好。
“清寒,我先出去,沒問題的話我會貓叫一下,你跟着出來就好,嗯,如果有問題,你再從狗洞退回去。”馬孝全吩咐道。
李清寒心中郁悶,就算她這次被抓住,也絕對不會再從狗洞退回去了,因爲實在是太臭太髒了。
馬孝全可不知道李清寒的心思,他話一說完,邊匍匐着爬出狗洞。
以馬孝全的身手,匍匐前進對他來說是小意思,而且聲音也非常的小。
信王府内的守衛的确森嚴,但是在狗洞這地方卻沒有人,究其原因,一來狗洞地處十分偏僻,而且周圍也全都是高草雜樹,就算是人來,也不太好進,二來......朱由檢前些日子養了一條絕品京巴,朱由檢非常喜愛,而這小東西又特别愛竄,要說這狗洞是怎麽來的,其實也就是朱由檢心疼他的京巴,命人在牆上開鑿出的狗洞。
馬孝全觀察了一番,四周無人,便柔聲的學了下貓叫。
李清寒跟随馬孝全多日,也學到了很多的潛行技巧,馬孝全的貓叫剛落,她已經出現在了馬孝全的身邊。
馬孝全點了點頭,小聲道:“清寒,我們想要去看看朱由檢做什麽,就得現辦法靠近他住的房間。”
李清寒小聲道:“可是朱由檢已經睡了,我們去,恐怕也發現不了什麽呀。”
馬孝全眉頭一皺,搖頭道:“朱由檢睡覺一般都比較短,估摸着再過一刻鍾,他就應該醒來了。”
“你怎麽知道?”
馬孝全嘴角一揚:“因爲我是錦衣衛,哼哼~”
......
馬孝全說得沒有錯,沒到一刻鍾,府内已經傳出了命令。
兩個下人正好路過馬孝全和李清寒躲藏的偏僻之地,一邊走一邊聊。
一個道:“王爺醒來了,說要吃點糕餅呢,咱可别耽擱了。”
另一個回應:“嗯,知道呢,诶對了,你知道王爺爲啥醒來不?”
“爲啥啊,王爺不是睡的很短麽,醒來很正常啊?”
“嘿嘿,才不是呢,是魏忠賢,嗯,就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那個魏忠賢魏公公突然來了。”
“魏公公?哦,原來如此......”
......
二人的聲音逐漸遠去,高草雜樹中,馬孝全拉着李清寒的手,突然間感覺到了李清寒捏了他一下。
又等了一會兒,确定那兩個人走遠了,李清寒才悄聲道:“魏忠賢怎麽來了?他來找信王做什麽?”
馬孝全看不到李清寒的表情,不過從她剛才捏自己的那一下能判斷出李清寒明顯的有些緊張。
畢竟李清寒曾經受過魏忠賢的欺負,雖然最後魏忠賢沒得逞,但李清寒心裏卻對魏忠賢留下了厭惡。
“我也不清楚,正好,咱可以去偷聽一下他們在說些什麽。”
“好~”李清寒雖然心中非常厭惡魏忠賢,但馬孝全在她身邊,她也就不怎麽介意了。
......
從狗洞到朱由檢的卧房距離并不算遠,但守衛卻有很多,馬孝全和李清寒合計了半天,都沒有想到一個比較好的辦法過去。
也就在這時,府内突然傳來了個聲音:“快來快來,信王命我等去拿東西,你......你你,都來~”
這一聲命令,将原本還守衛的信王親兵給支開了一大部分,剩下的,則也因爲要來回巡邏,而空出了很大的空間。
馬孝全點了點頭,心道機會來了,便拉着李清寒,貓着腰順着牆根溜了出去。
信王卧房門口,有兩個守衛來回的巡邏着,馬孝全和李清寒巧妙的躲在陰影處,打了個視覺盲點,這兩個守衛自然什麽也看不到,當然,馬孝全也不是傻瓜,他在觀察這二人的巡邏頻率,以此來計算時間。
觀察了好幾個來回,馬孝全心中已經掌握了守衛的巡邏時間,趁守衛們轉身的那一刻,他和李清寒踮着腳尖快速的靠近朱由檢的卧房。
朱由檢有個毛病,喜歡在卧房裏接待客人,馬孝全以前來過信王府時,朱由檢都是在卧房接待的他。
魏忠賢也不例外。
二人繞過卧房,躲在卧房後面的矮牆下,豎起耳朵傾聽起來。
......
“呵呵,忠賢啊,怎麽這麽晚了,來找本王啊?”
“王爺,嘿嘿,奴才已經按照王爺的意思,接手了馬孝全的部分管轄區域,尤其是城牆那邊,全都接手了。”
“嗯,你做得很好,對了,聽說你今天還去了天上人間會所,怎麽?也想接手馬孝全的那個生意?”
“嘿嘿,什麽都瞞不過王爺......的确,奴才很想接手天上人間會所,可是......王爺,不好辦啊。”
“哼,忠賢啊,你有點太着急了,馬孝全雖然去了甯遠,但不代表他不回來,天上人間會所的事,我看你還是暫且放棄吧。”
“是~~”
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