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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寒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是她感覺到馬孝全拉他的手非常有力,便安下心來,輕輕的踮着腳跟随着馬孝全。
二人折了個彎子,來到另外一處城牆下。
“馬孝全,我們爲什麽要來到這裏?你不是剛才按下去了一塊兒牆磚麽?”李清寒用隻有馬孝全能聽到的話問他。
馬孝全搖了搖頭,小聲回應道:“其實我也不清楚,這處我說的狗洞,也不算是真正的狗洞,準确來說,他是用來逃命的洞。”
“逃命的洞?”
“嗯,沒錯,是逃命的洞。”
“是你弄的嗎?”
“這怎麽可能,我又不懂什麽機關術,而且還是這麽有創意的想法,我更想不到。”
“那是誰?”
馬孝全擡起頭瞪了李清寒一眼,雖然他一點也看不到李清寒的容貌,但是能感覺得到對方的驚訝和好奇。
“燕王,朱棣。”
“朱棣?你是說成祖皇帝?”
“嗯~是的~”
“我不明白,爲什麽成祖皇帝會做這麽一條逃命的洞?”
馬孝全歎了口氣,道:“這也是我在翻閱錦衣衛遺留典籍的時候看到的,嗯,本來我也不相信典籍上的記錄,畢竟年代久遠,也無從考證了,但是在你我來之前的某一天,我獨自一人來過,經過我的考察,也确實有這麽一條逃生之路,嗯,你問我朱棣爲什麽會弄出這麽一條隐蔽的逃生之洞,準确來說,這洞應該是姚廣孝弄提議的。”
“姚廣孝?你是說那個幫着成祖皇帝奪下江山,卻不要美女金錢,繼續做和尚的姚廣孝?”
“呵呵......姚廣孝倒也不是什麽不要,隻是他要的朱棣給不了而已,嗯不說這個了,好了,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走?怎麽走?我們的前方是城牆啊?”
馬孝全微微一笑,拉起李清寒的手,将她摟入懷中,然後用手輕輕的一推,面前的城牆竟然被他給推動了。
李清寒驚訝萬分,她看不到馬孝全的表情,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到馬孝全也和他一樣的驚訝,不僅如此,推這部分城牆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二人順着馬孝全推出了逃命之洞鑽入了北京城内,而鑽入的地點,也正好很偏僻,一般人絕少會步行至此。
李清寒吐了口氣,喃喃道:“我們終于進來了,馬孝全,我們......”李清寒扭頭向身後望去,她擔心身後的逃命之洞會封不住,可是,當她看到身後的一切時,李清寒呆住了。
“這怎麽可能,爲什麽什麽也看不出來,城牆呢,剛才被你推動的城牆呢?”
馬孝全搖了搖頭,他伸出手在身後的幾塊大城牆石上敲了幾下,發出了沉悶的聲響,可以說,身後的城牆是實心的。
“好了,先不要想那麽多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裏,雖然這裏巡邏兵不一定會來,但以防萬一,我們先離開再說。”
“嗯~”
......
北京城的夜晚一般都不宵禁,所以馬孝全和李清寒能夠很好的隐藏自己。
二人本來打算先回一趟馬家換身夜行的衣服,但随後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家中的家丁看到,事情也就不好辦了。
二人找了一處空置民房鑽了進去,然後彼此貼上了李清寒事先準備好的人皮面具,然後又仔細的喬裝了一番。
這時,二人已經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馬孝全倒還好,貼上人皮面具,粘了點胡須,倒也看起來器宇軒昂,而李清寒,由于她本來的容貌極美,現在又要将自己喬裝成長相一般甚至有些難看的農婦,這可煞費了李清寒的一番功夫。
不過還好,以李清寒掌握的易容術,這番功夫倒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好了~”李清寒整理了一下衣襟,擡起頭看向馬孝全。
馬孝全瞪大眼睛看着李清寒,啧啧稱贊道:“清寒,你的易容術真的很厲害~”
李清寒搖了搖頭:“其實也不算什麽,我這易容術比起花家來說,也隻是一流的下等。”
“花家......”馬孝全苦笑了一下,“花家沒落的連族人都找不到了,否則的話我一定會去拜會拜會。”
李清寒想了一下:“其實有句話我應該告訴你,花家并沒有沒落,隻是他們進入了更加隐秘的地方。”
“更加隐秘?”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等這件事情忙完,我會将我所知道的花家秘密告訴你的。”
馬孝全點了點頭。
......
鑽出民房,二人朝信王府走去。
信王朱由檢此時已經入睡,府中的侍衛們也盡着他們應盡的責任。
明朝有一點很好——除了皇帝之外,不管多大的官,多高貴的人,其家門口及家周圍也不能有守衛把守。
二人走到門前,仔細的看了看門口的動靜,确定沒有什麽異樣了,二人才又走下台階。
信王府并不算大,馬孝全之前也來過幾次,對裏面的物件陳設也做過一些記憶。
“嗯,清寒,雖然信王府門口沒有守衛,但并不代表裏面的守衛會松懈,以我去過幾次信王府的經驗來開,他這裏面必定是嚴嚴的把守。”
“那怎麽辦,我們怎麽進去?”
馬孝全嘴角一揚:“我們要進去肯定不會太容易,不過我有個辦法,跟我來。”
馬孝全拉着李清寒走到信王府的後門,左右的看了看,然後小聲道:“清寒,這後門有個狗洞,我們可以從狗洞裏鑽進去。”
李清寒一陣無奈,原本想着之前那個是逃命之洞過去就過去了,誰料還有一個洞,而且是正兒八經的狗洞。
“馬孝全,不鑽行不行啊?”李清寒有些爲難。
“怎麽?不好意思啊?我一個錦衣衛從一品執事都不在乎呢,你在乎什麽,來吧,聽話,鑽進去就行了。”
沒等李清寒再拒絕,馬孝全直接将她按進了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