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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嗯了一聲:“謝謝四少奶奶~”
李清寒俏臉一紅,看了馬孝全一眼,又問那人:“你好端端的爲什麽要這樣做呢?”
“回四少奶奶話,小的自幼家裏貧窮,小的兄弟姐妹又多,小的十歲的時候就學着自己切寶貝,沒想到寶貝切掉了,卻被狗吃了,因爲沒寶貝,所以小的也沒進得成宮,小的在外面晃悠了十六年了,要不是四少爺救小的,小的恐怕早就被人給打死了。”
馬孝全擺了擺手:“好了,不說了,小九兒,我養了你這麽久,也需要你替我做些事情了。”
“四少爺盡管吩咐,小九兒這輩子生是四少爺的人,死也做四少爺的鬼。”
“得得得,越說越遠......嗯,明兒你跟着牛武去一趟甯遠。”
“是~”這個叫小九兒的人對着馬孝全和李清寒恭敬的鞠了下躬,然後退出了書房。
李清寒有些不解問馬孝全:“馬孝全,那個小九兒,是天生長成的那樣還是戴上了人皮面具?”
馬孝全呵呵一笑:“天生長成那樣,那豈不又多了個馬孝全?嗯,要說戴人皮面具嘛,小九兒倒也沒戴。”
“那他......”
“嗯,清寒啊,你們女人化妝可以變化很大,男人做一些化妝,自然也是要變化一番的嘛,嘿嘿~~”
“男人化妝?”
“是啊,咱這北京城裏除了戲子化妝,恐怕也沒有什麽男人願意化妝吧?”
“哦,小九兒是個戲子?”
“嗯~我安排他進了戲班跟班學唱戲學化妝,這家夥很上心,也學的很快很到位,哎,就是年齡大了,否則的話肯定能成紅角。”
李清寒笑道:“唱戲要從娃娃抓起的。”
馬孝全笑道:“清寒,難道你忘記了嗎?小九兒沒有那個,他的聲線比起普通人要尖細很多很多,假以時日,他還真有能紅的可能。”
“哦,那他剛才說話,我怎麽沒聽出來啊?”
“那當然了,我專門安排他去學唱戲,目的就是讓他好好的掌握學人說話的聲音,嗯,小九兒學我說話應該沒啥問題了。”
馬孝全這麽一說,李清寒這才恍然大悟:“馬孝全,你讓小九兒随着牛武去甯遠,你呢,還會留在北京城嗎?”
“肯定了啊,不過小九兒離開之後,我就不能在北京城裏露面,直到小九兒再回來我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北京城裏。”馬孝全說着,哼哼哼的點頭眨眼。
李清寒啧啧啧了三聲:“馬孝全,我怎麽覺得你這麽陰險啊?”
“什麽話啊,什麽叫陰險啊?我馬孝全可從來不主動害人的好不好。”馬孝全大呼冤枉。
李清寒捂嘴輕笑:“好了不逗你了,沒什麽事兒我就先出去了。”
馬孝全一把拉住李清寒,将其攬入懷中:“清寒,這時日尚早,我看咱倆不如再來一次造人吧?”
李清寒俏臉一紅:“現在是白天啊。”
“白天怎麽了?白天還能去嫖~~妓呢。”
話一出口,馬孝全頓覺不對,但爲時已晚,他就覺得腰間軟肉被人狠狠一掐,随機又是一擰。
馬孝全剛準備告饒,李清寒傲嬌的看着他到:“哼~敢叫出來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無奈之下,馬孝全隻好強忍着腰間被掐捏的疼痛。
就在這時,書房門開了。
東方晴雪和北冥雪走了進來,見馬孝全摟着李清寒,而馬孝全的臉卻通紅無比,以爲他倆在做什麽,連忙就要回避。
“等一下~”李清寒白了馬孝全一眼,好容易松開掐捏馬孝全的手。
東方晴雪和北冥雪對視了一眼,轉過身來,笑盈盈道:“馬孝全,清寒姐姐,我們不打擾你們的雅興呢~”
李清寒貝齒一咬,跺了跺腳道:“我們哪有,你們可别亂說,你們倆來書房找馬孝全嗎?”
北冥雪到底神經要大條一些,點頭道:“是啊,馬孝全,家裏是不是來人了,有一個家夥鬼鬼祟祟的溜到我房門口偷看我洗臉。”
“什麽?這麽大膽,長什麽樣子?”
“唔,五大三粗的樣子,不過眼睛很小,就像是黃豆一樣。”
馬孝全和李清寒對視了一眼,二人心中已然确定了偷看北冥雪洗臉的人是誰。
“呃,沒事兒,那人是甯遠那邊來報信的,明天就走了~”
“哦,真讨厭,看起來色眯眯的~”
馬孝全苦笑了一下,以北冥雪的身材容貌,如果看到她不露出色眯眯的模樣都是怪事了。
......
東方晴雪和北冥雪離去之後,李清寒問馬孝全:“馬孝全,你讓小九兒假冒你去甯遠的事兒,要不要告訴晴雪妹子和北冥妹子?”
馬孝全搖搖頭:“這倒不用,小九兒離開的同時,我也會離開,不過我去郊外的秘密地點駐紮,清寒,有什麽事兒我會讓人和你聯系,嗯,記住,我不在城裏的這些日子裏,你也要深居簡出。”
李清寒嗯了一聲,點點頭道:“放心吧,對了馬孝全,我想到怎麽套出牛武的話了。”
馬孝全呵呵一笑,道:“不如你我都在桌案上寫個字,看看我們是否想到了一塊兒。”
李清寒嗯了一聲,右手食指沾了一些茶水,然後在書桌上寫下了一個字。
待李清寒寫好時,馬孝全也早已寫好,二人同時打開對看,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
翌日,馬孝全一大早便進宮面見皇上,說甯遠那邊父親受重傷,自己要去看看。
朱由校有感于馬孝全的“孝順”,當即賞給他一件黃馬褂,命他快去快回。
領了皇帝的賞賜,謝了恩後,馬孝全急忙出宮回到馬家。
馬家的内室内,馬孝全換上了一身很樸素的馬夫衣,又在臉上貼了張人皮面具,一瞬間,原本風度翩翩的馬孝全已然變成了一個飽經風霜吹打的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