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朱由校捂着肚子蹲下身子,不停的搖着頭,衆人看着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
魏忠賢想上前問候,信王朱由檢伸手攔住。
“王爺,皇上他”
朱由檢搖搖頭,呵呵笑道:“皇上沒事,隻是高興而已,魏忠賢啊,你退下吧~”
“啊,哦,是~”魏忠賢有些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過了好久,朱由校擡起頭來,他的臉已經笑得通紅。
“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朱由校搖着頭,“皇弟啊,你提議的這個什麽什麽,真是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哈哈”
朱由檢恭敬道:“隻要皇上高興就好,我等爲皇上肝腦塗地。”
“好好好,很好很好~”朱由校很滿意朱由檢的态度,笑道,“行了,把馬孝全押上來吧。”
“嗯~~”
朱由檢轉過身,大聲道:“把馬孝全押上來~”
“是~”幾個禦前侍衛連推帶搡的将馬孝全押了上來,由于馬孝全的腳踝剛才被盧戰恨恨的跺了幾下,導緻他走路的速度并不快,% 而且還一瘸一拐的。
“噗通”一聲,馬孝全被禦前侍衛推着跪在了地上。
“皇上,可以行刑了嗎?”盧戰興奮的問道。
朱由校搖搖頭:“不,朕要親自看看~嗯嗯~”說罷,朱由校背着手走到馬孝全身邊,圍着馬孝全轉起了圈子。
馬孝全似乎并沒有因爲皇帝繞着他走就緊張,除了腳踝處依然很痛之外,他的表情卻十分的淡定。
朱由校圍着馬孝全繞了三圈,突然撲哧一聲又笑了起來。
這時,李清寒趁人不備,掙脫開架着他的兩個禦前侍衛,一下子撲在朱由校的面前,哭道:“皇上,求求你,馬孝全是無罪的,他一心爲了國家,爲了大明社稷,您不能就這樣殺掉一個忠臣啊。”說着,李清寒竟然咚咚咚的對着地面狠狠磕起頭來。
“清寒~~”馬孝全見李清寒不停的對着地面猛磕頭,不由得揪心萬分。
“行了,給我把他們倆都拉起來!”朱由校已然笑容滿面,眼神裏絲毫沒有要懲罰的意思。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朱由校不停的搖着頭,扭頭對弟弟朱由檢道,“由檢啊,朕玩夠了,不玩了不玩了”
朱由校這話一出,在場衆人除了朱由檢之外皆是一愣,皇上口中說得玩夠了,是個什麽意思?
朱由檢點了點頭,道:“好,那就不玩了,呵呵~~”說罷,朱由檢上前将綁在馬孝全身上的繩索一一揭開。
繩索系得并不緊,所以朱由檢很容易的就将繩索解開,解開繩索之後,朱由檢将馬孝全扶了起來。
“馬孝全,你的腳沒事兒吧?”朱由校看向馬孝全,言語中竟然透着很濃的關切味。
“皇皇上?”馬孝全也懵了,不是剛才還要将自己就地陣法麽,怎麽現在卻
“嗯,沒事兒就好,你受驚了~”朱由校走上前拍了拍馬孝全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朱由校的年齡并不大,還是個十幾歲的娃娃,但身份擺在那裏,話的聲音雖然略顯稚嫩,但分量卻很重
盧戰驚得長大了嘴,本來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思想準備,就等着馬孝全被就地陣法了,可是情況怎麽突然反轉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皇上,罪賊馬孝全他”盧戰上恭敬道。
“嗯,朕知道~”朱由校不耐煩的朝盧戰擺了擺手。
盧戰心中一咯噔,皇上那動作明顯是不想再追究馬孝全的事情了,這這到底怎麽回事?
盧戰不甘心,朝魏忠賢等人使了個眼色,魏忠賢等人齊齊上前,齊聲道:“皇上,請盡快發落罪賊馬孝全!”
朱由校有些無奈,瞪了面前衆人一眼,然後又沖他弟弟朱由檢招了招手。
朱由檢會意,上前大聲道:“馬孝全,無罪!”
“這”朱由檢話音一落,場面頓時炸開了鍋。
剛剛還要将朱由檢置于死地,怎麽現在就成了無罪,這劇情也發轉的太快了吧?
“皇上~~請皇上三思啊。”衆人又上前一步,齊齊跪下。
朱由檢有些不高興了,道:“怎麽,本王代爲傳達皇上的意思,你們不高興了,還想脅迫皇上嗎?大膽!我看誰還敢再上前一步?”
朱由檢畢竟是個王爺,雖然朱由檢就在他身後站着,但他還不是皇帝,他說話的分量明顯要比他哥哥輕上許多。
朱由檢的話隻吓住了一少部分人,而以盧戰爲代表的其他人,則在他話音剛落,就又挪動了一步。
“你們~~”朱由檢生氣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隻得無奈的扭頭看向哥哥朱由校。
朱由校眉頭一皺,道:“你們都起來,剛才信王已經代朕說了,馬孝全,無罪!”
“皇上,這馬上要治罪于馬孝全,怎麽他突然又無罪了呢?”盧戰不甘心道。
朱由校嘴角一揚,反問盧戰:“盧戰啊,你真得想知道?”
“回皇上話,老臣很想知道。”
朱由校和朱由檢對視了一眼,突然開口命令道:“來人,給我把剛才寫下名字的人全部綁了!”
“是!”
朱由校命令一下,禦前侍衛們立刻上前,将之前寫下名字的群臣綁了起來。
“還有那兩個賤民!”朱由校又指向張毅和張晶。
“皇上,草民(民女)無罪啊,皇上饒命啊”張毅和張晶的反應倒也算快,甭管他們倆爲什麽會被綁,反正皇上發了話,那總得想方設法求饒的。
盧戰被反綁着雙手,一臉的不甘心,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皇上,老臣不明白了,皇上爲什麽要綁老臣,老臣哪裏做錯了,還望皇上點明!”
朱由校看了盧戰一眼,歎了口氣道:“盧戰啊,你這話朕怎麽聽起來像是在威脅朕呢?”
盧戰一個激靈,連忙咚咚磕了兩個頭:“老臣不敢老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