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拖着下巴思考了片刻,道:“葉向高和劉一璟一起承擔着内閣的事務,但是劉一璟身體不好,實際上内閣工作由葉向高在主持,嗯,這是個機會.”
北冥雪不明白馬孝全的話,問道:“馬孝全,什麽機會啊?”
李清寒笑着替馬孝全解釋道:“葉向高老婆的外甥入了獄,作爲姑丈的葉向高就算再不喜歡他這個不搭邊兒的親戚,也得礙于他老婆的面子去救,當然,也因爲葉向高目前的身份,他不能直+++m接的出面。”
東方晴雪搭話道:“這也是葉向高之所以去找盧戰的原因了吧?”
李清寒點了點頭。
馬孝全嘿嘿一笑,道:“雖然葉向高的那個不搭邊的親戚在刑部大牢,但怎麽着我們也得去攙和一腳。”
馬孝全說着,眼裏泛着狡黠的光
兩天之後,錦衣衛突然給刑部消息,說是最近刑部抓的那個姓柳的家夥(葉向高的那個親戚)是個女真奸細,需提到錦衣衛大牢審問。
刑部尚書接到消息後,當然不同意了,當即,他去詢問天啓皇帝朱由校,誰料朱由校沒見着,卻見到了信王朱由檢。
朱由檢告知刑部尚書不要打擾皇上,至于錦衣衛要的人,讓刑部不要多加阻攔,否則真要是漏掉了重要情報的話,誰也逃不開責任。
刑部尚書帶着信王的口谕回到刑部,将意思傳達給了幾個侍郎。
作爲侍郎之一的盧戰自然是非常不滿,他心裏很清楚錦衣衛突然要人是誰的意思,但知道歸知道,想反駁得找證據,再說了,這姓柳的已經被扣上了女真奸細的帽子,現在提出異議,那不等同于和女真奸細同夥?
盧戰吃了個大憋,眼睜睜的看着錦衣衛将犯人押走,他這個恨啊,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當晚,盧戰獨自一人找到魏忠賢,要魏忠賢出馬和馬孝全搶人。
魏忠賢也早有此意,但他的東廠不像錦衣衛調人那麽方便,再說了,最近魏忠賢正在整編東廠人手,就算他想插手,也有點分身乏術了。
“這個盧大人啊,不是我不幫你,确實是脫不開身啊。”
盧戰心中窩火,但表面上還得和顔悅色,現在他有求于魏忠賢,自然不能像上次那樣和人家大吼大叫。
“魏公公,此事非同小可啊,那馬孝全半路劫胡,明擺着就是想拉攏葉首輔。”
魏忠賢老眉一皺,道:“這事我也清楚,隻是葉向高這人一向圓滑,誰也不得罪,誰也不欺負,恐怕也不是馬孝全他能拉攏的了的。”
盧戰煽風點火,搖頭道:“魏公公此言差矣,那馬孝全詭計多端,陰險狡詐的很,如果現在不殺殺他的氣焰,恐怕以後就難壓了。”
魏忠賢沒有啃聲。
盧戰心急火燎,眼珠一轉,突然道:“魏公公,那馬孝全身邊可是有三個美女作陪啊,李清寒就不用說了,下官也知道,魏公公打李清寒的主意很久了至于另外兩個,一個叫東方晴雪,另外一個叫北冥雪,不知道是馬孝全從哪裏弄來的,哎喲,要不是下官老邁了,恐怕就”
魏忠賢一聽李清寒三個字,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又聽盧戰簡單介紹了另外兩個美女,魏忠賢終于是忍不住了。
“盧大人,幫你其實也談不上,與其如此,我建議你我二人聯盟吧”
盧戰一愣,心道你隻不過是一個司禮秉筆太監,牛逼個啥,還想和我聯盟?真你媽笑話。
想歸想,面上盧戰卻笑意連連沒有說話。
魏忠賢當然明白盧戰的意思,既然是聯盟,自然要給點甜頭了。
魏忠賢道:“盧大人啊,别看我現在隻是個秉筆太監,但你也明白,皇上很多的奏折,可都是要經過我手的”
魏忠賢故意說的輕描淡寫,眼神也很是迷離,但在盧戰聽來,他那句話可包含着很多的有用信息。
盧戰心中一衡量,點頭道:“魏公公快人快語,下官自然樂意和魏公公一起對付馬孝全了,以後有事魏公公盡管開口,隻要盧某人能做的,一定幫着魏公公辦。”
魏忠賢一聽,哈哈大笑着拍了拍盧戰的肩膀:“盧大人真是真是诶?那句話怎麽說來着什麽吃屎俊傑?”
盧戰尴尬一笑:“識時務者爲俊傑。”
“對對對,就是這話,就是這話~來盧大人,陪我喝杯茶,咱再慢慢聊”
錦衣衛牢獄中
馬孝全站在一個人面前,仔細的打量着。
“你叫柳紅飛?”馬孝全冷聲問道。
“哼~是又怎麽樣,告訴你們,我姑丈可是當朝首輔大人葉向高,我告訴你,你們今天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的話,我姑丈絕對饒不了你”
馬孝全一聽,吸溜道:“喲呵,小子,嘴還挺硬,嗯,葉首輔,不錯不錯~不過你可知道你現在在何處麽?”
“何處?我管是什麽地方,你們快把我放了,再不放你們就等着受死吧,哈哈”
馬孝全搖了搖頭,喃喃道:“小子,看來之前把你押過來的時候,你是昏天黑地的沒注意,嗯~~行,那我來告訴你~這裏呢,是錦衣衛的大牢。”
“錦錦衣衛衛衛衛衛大牢”
馬孝全嗯道:“是啊,要不你以爲呢,小子,有人舉報你了,說你還是女真的奸細,所以嘛嗯,咱這錦衣衛裏面一般不會怎麽留活口的,你通敵,這可是死罪,而且就算你姑丈是葉向高,恐怕也救不了你了。”
“大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不是什麽女真奸細,真的不是啊,我連女真話都不會說啊”
馬孝全道:“哦,合着你的意思會說女真話才是奸細啊,那要這樣,去遼東做生意的商人都成奸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