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馬孝全不禁又歎了口氣.如果說面對東林黨、浙黨和楚黨,馬孝全還有一些對策,但如果面對即将而來的那個黨派,馬孝全卻是一籌莫展。
那個黨派就是——閹黨。
對于閹黨,作爲一個現代人的馬孝全,或多或少的聽到、看到、了解到很多的曆史信息,當然,這其中是否摻雜着個人色彩或者其他的因素,馬孝全并不深究,不過......從閹黨的有名程度以及其頭目魏忠賢(魏進忠)的牛逼程度來看,馬家後續的路子怎麽走,的确成了一個很值得考慮的問題。
奶奶說馬家不屬于現在三黨中的任何黨派,那麽按照明朝黨派的“黨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說法,馬家要麽成爲接下來各個黨派争相拉攏的對象,要麽......就變成各個黨派争相打壓的對象。
......
“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馬孝全搖了搖頭,湊到馬老夫人的耳邊,輕聲的耳語了起來。
馬老夫人聽着馬孝全的描述,不停的點着頭,待馬孝全說完,馬老夫人才露出驚訝的神色。
“全兒,這事可以嗎?”
馬孝全點點頭:“沒什麽不可以的,奶奶您剛才說了,我馬家不屬于任何黨派,以現在的情勢來看,三黨暫時不會對我馬家有所傷害,當然,這也并不是我馬家的優勢,正所謂黨同伐異,這事過後,三黨必定會将我馬家視作重點的關注對象的。”
馬老夫人點了點頭:“全兒,那個時候怎麽辦?”
馬孝全冷笑道:“那個時候?哼~那個時候三黨還在不在還是個說法呢......”
馬孝全扭過頭,問馬同:“同叔,您認識宮中的人嗎?”
馬同點了點頭:“略有一些認識,全兒你說的是何人?”
馬孝全道:“魏進忠(魏忠賢)!”
“魏進忠?”馬同愣了一下,問道,“全兒,你找這個人幹什麽?”
馬孝全道:“同叔,如果您認識這人,我希望您抽個時間找一下這人,我想見見他(她)。”
馬同搖了搖頭:“這人我不認識,不過......我倒是認識魏朝~拖魏朝給魏進忠說一下,應該可以見到魏進忠。”
“嗯~也好~”馬孝全笑了笑,“那就麻煩同叔了~”
馬同好奇問道:“全兒,你見魏進忠作甚?聽說這人是個很老實的人,似乎沒什麽名氣啊?”
“很老實的人?”馬孝全呵呵一笑,“同叔,看一個人,可不能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啊~”
馬同還是不明白:“魏進忠在宮中沒什麽名氣啊,難不成他能興風作lang?”
馬孝全沒有回答馬同的問題。
魏進忠,也就是魏忠賢,此人何止在宮中興風作lang?整個大中國都被他搞得烏煙瘴氣,當然,這是接下來的事情,算算時間,還有那麽一兩年。
馬孝全之所以要見見魏進忠,是有他的目的,畢竟,接下來的中國大陸,閹黨的勢力最爲強大,馬孝全倒不是想着和閹黨搞好關系,他要做的,隻是看看魏進忠這個人。
因爲馬孝全實在是太好奇了。
一個連字都不認識幾個的太監,竟然能夠把中國曆史上那些擅長玩政治的家夥們搞得團團轉,不得不說,馬孝全是佩服這個人的,當然,馬孝全心中是否會鄙視他,這還不好說,畢竟,政治......永遠沒有對和錯,存在的,隻有利益。
......
三人又商量了一會兒,确定了彼此的分工,便一起出了暗室。
出了暗道後,馬同即刻前往皇宮,去找魏朝去了,而馬老夫人,按照馬孝全的建議,開始了對付盧戰的準備。
至于馬孝全,則窩在房内,拿着那張金屬薄片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張金屬薄片,馬孝全也看不出是什麽材質,但是落地能夠發出金屬聲,足以證明這張薄片的金屬性很優秀;其次,對照着金屬薄片,馬孝全将其上的内容照着抄了下來。
馬孝全抄下來的這些文字,其實說白了,就是現代的漢語拼音,當然,這些漢語拼音組合起來其實是一段話。
從内容上看,留下這段話的趙雲台似乎知曉馬孝全會留在馬家一樣,而且......在這段話中,趙雲台專門還在最後寫下了一句讓馬孝全覺得很意味深長的話。
“後會有期......我們會見面的......繼任者......”馬孝全讀着這最後一句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趙雲台應該也具有預知的能力......”馬孝全苦笑了一下,“源啊源,爲什麽黃景明和趙雲台......都有着預知的能力......你可知道,被人算計着前進,是多麽不爽的一件事?”
左眼中的源根本不會回應馬孝全,也不可能回應他。馬孝全在漢末強行借用了空間傳送的能力,緻使源一度“重傷”,此刻的源,正在慢慢的恢複着。
......
明萬曆四十八年八月初九(公元1620年),馬家馬老夫人宴請盧家盧戰,理由是準備好了《百藝族密錄》,請盧戰來拿,不過隻需他一個人來。
盧戰聽聞大喜,想也沒多想的獨自一人親自前往馬家。
可是......到了馬家以後,讓盧戰沒有想到的是,馬老夫人當着他的面焚燒掉了《百藝族密錄》,并且說是他盧戰“不小心”弄的。
當即,馬老夫人以大明王朝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面見聖上,狀告盧戰故意毀馬家的傳家之寶,要求盧戰賠償。
盧戰根本沒有想到馬老夫人會來此一手,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泰昌皇帝朱常洛将盧戰召進宮,狠狠的訓斥了盧戰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