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警覺的向後躲了躲,他身邊的幾個副将也是拔出刀劍對峙着盧先。
盧先擺了擺手,呵呵道:“韓将軍太多慮了,本大仙來此處絕無惡意,相反,還是來指點你的。”
“指點我?”韓遂愣了一下,笑道,“你能指點我個啥啊?”
盧先哈哈一笑道:“指點你成功的避過夏侯淵的追殺!”
“什麽?”韓遂有些驚訝,雖然夏侯淵追讨自己并不是什麽藏着不讓人知道的事情,但是看眼前這個白袍男人,怎麽看着都不像是一個事先知情的人啊。
“你先說說,你如何指點我?”
盧先嘴角輕輕一揚,道:“這個事情說來稍微有點複雜,如果将軍信得過本大仙的話,本大仙再告訴你!”
“這......”韓遂有些遲疑了。
韓遂很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比起以前,自己目前的狀況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不僅人馬縮水了一大半,就連根據地都是不停的在換,搞得自己想和幾個年輕的小妾親熱一下都戰戰兢兢的。
“你先說,說的好了我們再商量~”韓遂還是不肯相信盧先的話,和盧先讨價還價道。
盧先笑了,搖搖頭道:“那好吧,本大仙就給你分析分析吧......”盧先說着,随手拿了把小凳子,大刀金馬的一坐,緩緩的給韓遂分析了起來。
盧先話說的很快,但是卻字字清晰。一開始韓遂聽得還有些漫不經心,但是越往後,韓遂越是心驚,尤其是眼前這個叫“盧大仙”的人說曹操下一步應該會征讨孫權的事情,聽在韓遂的耳朵裏覺得十分真實。
約莫一炷香後,盧先才将話說完。
此時的韓遂,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怠慢神色,他親自從主位上走了下來,給盧先倒了杯熱茶,恭敬的端在盧先的面前,道:“盧大仙,小的有眼無珠啊,來,喝茶喝茶。”
盧先很享受韓遂給他倒茶的舉動,也很享受一兩句話就征服韓遂的快感,不過他知道,如果不是韓遂病急亂投醫的話,恐怕自己也沒這麽容易能說服韓遂。
盧先站起身,客氣的端過茶杯,道:“韓将軍真是太客氣了,來來來,我們一起坐,一起坐,慢慢聊......”
韓遂哪有心思慢慢聊啊,眼下夏侯淵就在不遠的地方,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打過來了。
韓遂道:“盧大仙啊,也别慢慢聊了,您就有話直說吧,我韓遂都聽您的了。”
盧先點點頭:“好,那我就說了!”
......
盧先給韓遂出謀劃策的同時,夏侯淵正領兵收割着軍糧。
由于韓遂之前聞風而逃,夏侯淵也并不是太着急着收糧,夏侯淵認爲,韓遂連和他打一場的膽量都沒有,那肯定就是在怕他了。
夏侯淵這麽想,馬孝全可不這麽認爲。最近馬孝全心裏一直不是很踏實,他總覺得會有事情要發生,但又說不上是什麽事情。
夜晚,夏侯淵和馬孝全商量着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夏侯淵道:“上仙大人,再收三日想必糧食就收完了......”
馬孝全搖頭道:“妙才(夏侯淵的字)啊,不能一日全部收完嗎?我建議搶收吧。”
夏侯淵道:“上仙大人,一日搶收完是可以,但糧食都是我們的,韓遂那老家夥也逃得很遠,何必要一日收完呢?”
馬孝全道:“本仙總有種不詳的預感,但說不上來世什麽......”
夏侯淵笑道:“上仙大人,這次您可是多慮啦,呵呵......放心吧,絕對沒問題。”
馬孝全苦笑了一下,道:“好吧。”
......
第三日傍晚,疲累的曹軍士兵們正在升火做飯,突然間,探馬來報,說是前方二十裏處出現敵軍先鋒部隊。
夏侯淵大驚,這飯還沒吃呢,怎麽就來這麽一個壞消息。
“什麽?敵軍?是誰?”
探馬道:“是韓遂!将軍,請盡快下令吧。”
夏侯淵點頭,站起身急忙部署起來,不過這晚飯嘛......看來是沒戲了。
韓遂西北軍出生,擅長指揮騎兵,昨晚和盧大仙秉燭夜談後,盧大仙告知韓遂,夏侯淵此時應該在收割秋糧。
盧大仙建議是:趁着夏侯淵率部收割秋糧的時候吓唬他,然後從夏侯淵手中搶糧食。
韓遂同意了。
不過,吓唬還得有個吓唬的方法,否則以夏侯淵的文武雙全,恐怕沒那麽容易成功的。
盧大仙給韓遂的建議是,先以幾個小的騎兵隊伍,每人後面綁上一截樹杈,讓騎兵們拉着樹杈狂奔,這在遠遠望去像是一支大軍一樣。
韓遂大喜,當即分派出三個小隊,每隊二十個騎兵,每人馬後綁一個大樹杈,即刻出發向夏侯淵方向進發。
而韓遂的主力部隊,則保持與前鋒軍始終相隔十裏的距離等待機會。
夏侯淵可不知道韓遂和盧先商量出的計策,馬孝全連盧先身在何處都不清楚,這一“咋呼”之計,成功的吸引了夏侯淵的注意力。
雖然夏侯淵的命令已下,曹軍們的動作也夠快,但還是難免會出現吵亂的局面。
夏侯淵也是征戰多年的老将了,這樣的狀态要是被韓遂主力抓個正着,恐怕就有點被動了,再加上晚飯還沒吃,那就幹脆不用打了。
以騎兵的速度,二十裏轉眼就能到。
“快,快!”夏侯淵滿頭大汗的揮舞着手中的長槍喊着,此刻的他,十分後悔,早知道應該聽從上仙大人的話了。
“哎!”一邊下着命令,夏侯淵一邊歎氣。
身旁,馬孝全給夏侯淵鼓氣道:“妙才啊,不必驚慌,以韓遂的力量,連張颌都打不過,你何怕之有啊?”
夏侯淵苦笑道:“話雖如此,可是上仙大人,我真是後悔呀。”
正郁悶間,探馬突然再次來報,說興國被韓遂攻陷。
“什麽?”夏侯淵吓了一跳。
那探馬眼珠輕輕的轉了幾下,随即退入了軍中......
這探馬其實是韓遂的人,而夏侯淵原本派出去的探馬,早已被盧先的手下影衛偷偷的幹掉了。
興國距離長安的道路相對好走一些,雖然以韓遂目前的力量在攻占興國後無法對長安造成太大的威脅,但是興國有糧啊,興國是夏侯淵征讨前線的屯糧點之一啊。
韓遂就算對興國沒什麽興趣,但是他将糧搬走了,那今年的收成可就要受影響了。
“傳我令,馬上前往興國。”
......
就在夏侯淵慌忙的領兵後撤往興國方向進發時,韓遂的大軍已經近前。
兩軍一個追一個跑,追的人似乎都沒有要趕盡殺絕的心思,跑的人也是有他們的目的,就這樣,韓遂軍以六十人的先鋒小隊吓跑了夏侯淵一萬多的人馬。
随後,韓遂大軍近前,發現曹操軍還未來得及帶走的軍糧鍋竈,韓遂哈哈大笑,萬分感謝盧先。
盧先微微一笑,道:“韓将軍可不能在此過多停留,夏侯淵狡詐,恐怕很快就會識破我們的計策,當務之急,我們應該拿走那些糧草。”
韓遂重重的點了點頭,命手下将士火速搶糧。
......
夏侯淵方面,跑了個把時辰,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遂停下整頓軍隊。
馬孝全上前問道:“妙才,你是不是也覺得有什麽不對了?”
夏侯淵點點頭:“是啊上仙大人,我覺得很有問題啊。”
兩人正發覺不對時,探馬再次來報,說韓遂主力軍正在搶奪我軍的糧食。
“媽的,上當了!”
夏侯淵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将長槍舉過頭頂命令道:“兒郎們随我殺回去!”
喊殺聲滔天,氣勢也夠強的曹軍們又是一路狂奔,待到達收割地時,韓遂軍早已沒了影子。
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糧垛,夏侯淵大罵不已:“媽的,連老子們吃飯的鍋竈都他媽的拿走了,韓遂老兒,我勢必殺你要你項上人頭!”
“噗嗤”,夏侯淵身邊的馬孝全突然覺得喉嚨發甜,猛得吐出一口鮮血。
夏侯淵吓了一跳,連忙跳下馬将馬孝全扶住。
“上仙大人,您怎麽了?”
馬孝全捂着左眼,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心裏,卻開始緊張起來。
“源......是你在反噬我嗎?”
“源......你到底說話啊,到底是誰破壞了曆史?”
......
一連呼喚了好幾遍,左眼中的源都沒有回應,馬孝全不禁又吐了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