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待客人們一一辭别後,馬孝全将卞夫人的相求之事說給了夫人花月心聽。
對于曹植前段時間鬧出來的哪一出事兒,花月心也是略有耳聞的,一聽相公說卞夫人親自相求,花月心有些驚訝道:“相公,那你真的答應了嗎?”
馬孝全點了點頭。
“相公,你這麽貿然的答應,那皇上會不會......”
馬孝全擺了擺手:“劉協肯定會有所懷疑的,嗯,我現在也在想怎樣切入進去攙和這事兒呢,對了夫人啊,曹植這事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
花月心搖了搖頭:“這事兒,相公得問問毛剛了。”
馬孝全哦了一聲:“毛剛啊,哦哦,說起我這徒兒,我都兩天沒見他了,夫人,毛剛人呢?”
花月心白了馬孝全一眼:“你這個做師父的,簡直太不稱職了,你不是前兩天将家中的财務賬目交給毛剛去核對去了嘛,怎麽,你忘記啦?”
“哦~~”馬孝全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嘿嘿,夫人不說這事我還忘記了呢,嘿嘿。”
花月心伸手在馬孝全的腦門上點了一下:“你呀,就是錢多的自己也記不住了是吧?”
馬孝全嘿嘿一笑,吩咐一個下人去叫毛剛。
片刻後,毛剛來了。
“師父......師母......”一見面,毛剛就恭敬的給馬孝全和花月心鞠了一躬。
花月心點點頭道:“毛剛呀,都是自己人,你就别見外了,來,坐這裏吧。”
花月心說着,親自起身給毛剛搬了把小凳子,放在了自己的身邊。
毛剛看了一眼,心裏激動的差點湧出一口鮮血,花月心凳子還沒放下,毛剛連忙上前輕輕的捧住小凳子,恭敬道:“師母,您太客氣了。”
“呵呵......”這時候馬孝全笑了起來,也跟着起身拍了拍毛剛的肩膀,将毛剛一把拉住道:“來來來,你師母剛剛榮升明月夫人,身份尊貴的很呢,來來來,坐師父旁邊吧,哈哈......”
花月心狠狠的白了馬孝全一眼,卻沒有制止馬孝全。
就這樣,本來還心中激動的毛剛,思慕着能坐在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身旁,卻被馬孝全給完美的破壞掉了。
坐在小凳子上,毛剛頓覺渾身很不是滋味,側眼一看身旁的馬孝全,毛剛氣的差點背過去。
“诶?毛剛啊,你怎麽了,怎麽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這兩天對賬目對累了?”
毛剛搖了搖頭,裝模作樣道:“不是不是,呵呵......師父有所不知,最近曹植發生了點事情......”
“哦?”馬孝全和花月心對視了一眼,問道,“你知道曹植的事情?”
毛剛點了點頭。
花月心插嘴道:“相公啊,你不知道啊,毛剛和曹植的關系很好呢。”
“哦~~”馬孝全心中有些不以爲然,這毛剛啥時候和曹植混一起了呢?
毛剛看馬孝全表情有點凝重,解釋道:“師父,曹植文采卓絕,徒兒與他一見如故,所以就......”
馬孝全呵呵一笑:“徒兒你誤會爲師了,爲師隻想問,曹植怎麽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呢?”
如果憑心而論的話,馬孝全欣賞曹植要多于曹丕,原因很簡單,曹植這人雖然放蕩不羁,但行事做人很爽快;哥哥曹丕,本就十分穩重,言語做事也嚴謹,自從有了司馬懿在他身邊幫着出謀劃策後,比起以往更加内斂了。
毛剛苦笑道:“師父,這事說來也巧......”
毛剛将曹植犯錯誤的經過給師父馬孝全描述了一遍,馬孝全聽完,有些驚訝的問道:“曹植這麽聰明,難道沒有意識到這事的後果嗎?”
毛剛搖了搖頭:“當時我們也勸過了,可是曹植他......”
馬孝全其實并不知道,曹植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完全拜自己這徒弟毛剛所賜。
再要追原因,還得從馬孝全的死對頭盧先說起:
話說盧先從柴桑逃離後,花了幾個月時間潛心研究起子彈的制作方法,經過重重攻關,盧先終于制造出了第一批子彈,隻是......由于手槍隻有一把,盧先也不敢貿然實驗。
與此同時,盧先派人給毛剛寫了封信,告訴毛剛了一些曆史的事件。當然,盧先信中說的很隐晦,隻是說自己最近拜了個神仙,神仙給算出來的。
毛剛倒也沒多懷疑,畢竟自己的師父就是個“上仙大人”,先不說是真是假,至少在毛剛看來,哪怕有一半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再說了,自師父收自己爲徒開始,一直是這番年輕模樣,二十來年過去了,一點沒有變老的迹象,别的不說,光這點就讓毛剛很是羨慕不已。
盧先給毛剛的信中寫明了自己的意圖,就是讓他将邺城攪一攪,把邺城的水給攪渾,當然,盧先也不是白讓毛剛幫忙的,信中的最後,盧先提到自己得到了一種“暗器”,并且以這種“暗器”打傷過馬孝全。
最後這一句話讓毛剛很是心動,要知道,毛剛一直在盤算着怎麽将師父馬孝全害死,然後再将師母花月心搶過來,可是......由于師父是不死之身,毛剛也沒什麽太多的辦法。
前些日子,毛剛派人給師父馬孝全送了幾塊兒上好的江南糕點,裏面下了劇毒,本來毛剛以爲師父馬孝全就算再不死身都會被毒死,可誰想馬孝全把糕點吃了過後,連連說好,并在當晚還和師母嘿咻去了。毛剛一想起這事,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正發愁沒辦法下手呢,盧先的信就來了。從盧先的信中,毛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殺死師父馬孝全的希望,毛剛想,隻要盧先來了,從盧先手中接下那“暗器”,就一定會殺死師父,然後嘛......師母花月心,一定就會成爲他的女人了......
“毛剛啊,依你之見,該怎麽辦?”
毛剛愣了一下,反問道:“師父,您要幫曹植嗎?”
馬孝全嘿嘿一笑,卻換來了花月心的一陣白眼。
“呃~~這個......卞夫人來求爲師,爲師也不好拒絕,你也知道,爲師和小曹的關系不錯,所以嘛......”
毛剛心中大喜,正發愁沒法算計師父呢,他就自己送上門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毛剛咳嗽了兩聲,想了片刻,恭敬道:“師父,您要真想管這事兒,就得從......從曹植的朋友圈子下手了......”
“哦?此話怎講?”
毛剛解釋道:“我與曹植關系甚好,可以将曹植引薦給師父,想必曹植聽到是師父,也不會拒絕的,然後......我再将和曹植關系不錯的人都引薦給師父......”
毛剛的意見很合理,的确,要準确切入進曹植的賦詞風波中,必須要和曹植身邊的人混個臉熟才行,現在眼前的徒弟毛剛正好和曹植關系不錯,幫着認識一下,也避免了馬孝全奪走彎路的狀況。
聽完毛剛的建議,馬孝全當即同意道:“好,就這麽辦吧......”
“是!”
......
毛剛退下後,花月心開口問馬孝全:“相公,你說你按照毛剛的建議做的話,會不會有風險啊?”
“風險?”夫人這麽一提醒,馬孝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嗯,風險的話,還真有,不過......這事兒也不好說......”
馬孝全很想将家譜的事情和花月心說一說,隻是花月心是這個時代的人,就算告訴了她,她也不會理解。
“哎~”馬孝全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一切,還是等着自己回到現代後去大伯家問問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