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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人對誓言非常重視,高佳能當着馬孝全和高家下人的面發這麽毒的誓言,這足以證明了高佳的決心。
馬孝全嚴肅的點着頭,表示尊重高佳的誓言,同時,馬孝全也給高佳承諾,如果高氏家族一直如此,将得到馬家的特殊優待。
高佳此前曾略微的調查過馬孝全的“家世”和身份。
高佳認爲,以馬孝全這種大家族,大巨擘,怎麽可能看得起他們這樣的小家族,沒想到,上仙大人竟然親自承諾。
高佳樂得一下厥了過去,翻起了白眼。
高家下人一看老爺子憋了過去,吓得連忙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脯,好一會兒才将老爺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老爺,您......”
高佳睜開雙眼,呲着一口殘缺不全的老牙笑道:“我高氏家族有希望了,我高氏家族有希望了,哈哈......”
高家的下人看着老爺子狂笑,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馬孝全咳嗽了兩聲,制止道:“行了,别笑了,這沒什麽的,如果你們做的好,本仙或許會考慮收你高家一兩個小輩做徒弟。”
高佳一聽,兩眼一下子發了直,高家下人一看不對勁,上前又是一頓扣捏掐。
......
“好好,好~~上仙大人,能得到上仙大人的欣賞,我老高家在我高佳這一輩總算有點出息了......來人啊,把那些小崽子都給我拉起來,對了,把高幹那個兔崽子也叫過來,叫他給上仙大人端茶磕頭認錯!”
“是!”
馬孝全問高佳:“你不是說你高家男丁不旺盛麽?”
高佳嘿嘿一笑,不吭聲了。
......
不一會兒,高氏家族的小輩們全被叫了出來。
由于已是深夜,高家的小輩們絕大多數都已經睡了,現在強行被拉起來,很多小輩都不願意,有的甚至還耍起了脾氣,玩起了小性子。
高佳陰着臉,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誰今天敢在嚷嚷哭鬧,就把他扔出去喂狼!”
說歸說,真要是喂狼的話,高佳也做不出來的,不過,這話一出,效果卻出奇的好,除了幾個年齡稍微大點的小夥子不屑的白了高佳一眼,剩下的全都不哭鬧嚷嚷了。
高佳嗯了一聲,扭過頭,對馬孝全嘿嘿笑道:“上仙大人,您看,我高家現在所有的小輩全在這裏了,那個是高明......嗯嗯,那個是高亮......都是我高佳的精英孩子......”
高佳将高佳的小輩一一的介紹給了馬孝全,馬孝全一個一個仔細的看着,希望從他們中找到一個能用的人,可惜的是,看了兩圈,沒有一個馬孝全認爲可以去投資的小輩。
馬孝全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高佳:“這是全部的人?”
高佳老臉一紅:“這都是我高佳的嫡系子弟......”
“屁話!”馬孝全厭惡的看了高佳一眼,“庶出的子弟呢?”
高佳咽了下口水:“全在偏房......”
“全給本仙叫過來,馬上!還有,高幹不是說要給本仙端茶呢麽?人呢?”
高佳吓得連忙對下人大吼:“叫你們叫人,就叫了這麽點人,去,再去!”
高家的下人嘟囔了兩句,不情願的又去叫人了。
這一次,又來了五六個少年,這五六個少年看起來比起剛才那些嫡出的小家夥們精幹一些,至少從眼神上,比剛才那些養尊處優的嫡出子弟清澈多了。
“你叫什麽名字?”馬孝全看着一個個頭最小的男孩,問道。
男孩擡起頭,露出稚嫩的臉龐:“我叫高翔!”
“有字嗎?”
高翔搖搖頭。
馬孝全皺着眉頭,看向高佳。
高佳老臉一紅,解釋道:“這小子乃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和一個侍女私通生下的,後來那勾引我兒子的小賤人讓我打死了......”
馬孝全歎了口氣,心裏頗感無奈。
把什麽過錯都歸咎于女人,這個時代,真是太扭曲了。如果是現代社會,或許還會追溯一下情況,可是,馬孝全目前所處的年代是漢末,這是一個男權皇權橫行的時代,隻有男人可以有無上的權利,女人......隻是附屬品。
馬孝全想了一下,問高翔:“本仙賜你個字,你要不要?”
高翔還沒回答,高佳阻攔道:“上仙大人不可,這臭小子是什麽東西,豈能玷污了上仙大人的雅号,他不配有字。”
馬孝全沒有理會高佳,又問了一遍:“高翔啊,本仙給你賜個字,你想不想要?”
“想!”
“大聲點!本仙聽不見!”
高翔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氣,大聲吼道:“想!”
“好!”馬孝全拍着手,站起身,上前摸了摸高翔的頭:“以後,你就的字就叫‘頂正’吧!”
“頂正?”高翔眨着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馬孝全,反問道,“頂正是什麽意思?”
“頂天立地,正派做人!”
高翔哦了一聲,使勁的點着頭。
高佳看不過去了,忙道:“上仙大人,這小子隻是一個庶出子啊,我嫡出子......”
馬孝全擺了擺手。
高佳一看,到口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這時,高幹端着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進來了。
“上仙大人!請上仙大人贖罪!”高幹跪伏在地,兩膝一前一後的挪動前進,将茶端到了馬孝全的面前。
馬孝全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扶起高幹,拍了拍高幹的肩膀:“能屈能伸,算是條漢子......高幹啊,本仙給你個任務,你願不願意去做?”
高幹點點頭:“高幹的命是上仙大人饒恕的,自此,高幹的命就是上仙大人的。”
馬孝全哈哈一笑,伏在高幹耳邊說了幾句話。
高幹聽完,眼睛一亮,忙問:“上仙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去荊州?”
馬孝全點了點頭。
“太好了!”
高幹雖然他在小輩中年齡最大,但是對家族的經營一點興趣也沒有,高幹認爲,一個男人活在世上,就應該建功立業,就應該有所作爲。
所以,高幹跑出來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荊州看看,如果能投靠上劉表,那也不錯。
可是,一回到這裏,就被老爺子給限制了自由,高幹正發愁怎麽溜出去,馬孝全就送來了好消息。
高佳一聽高幹又要出去,爲難道:“上仙大人,這臭小子他......”
馬孝全一擺手:“無礙無礙,本仙說的這個隐藏任務隻能是高幹去做......”
高佳哦了一聲:“既然上仙大人的安排,那老朽就不多嘴了,隻是......上仙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馬孝全點點頭,起身和高佳一同走到屏風後。
高佳問馬孝全:“能否從嫡出子弟中挑一個兩個呢?”
馬孝全搖搖頭,毫不避諱的道:“那些嫡出子弟,全是垃圾,以後能把持住你高家的人,非頂正不可!”
高佳一聽,沒了脾氣,隻好默不作聲的退了出來。
高佳心道:什麽狗屁上仙,我嫡出的子弟有什麽不好的,那小賤人生出來的野種,能頂個屁事?頂正?頂你娘的頭,老子偏不信了,老子就不給這小野種好臉色看.......
“阿嚏~~”馬孝全揉了揉鼻頭,走出屏風喃喃道:“誰他娘的說我呢?高老頭,是不是你偷偷念叨我呢?”
高佳一聽,連忙賠笑道:“怎麽可能呢,上仙大人多慮了......”
......
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馬孝全就起來向高佳辭行。
高佳以爲經過這一夜,上仙大人會改變主意,收上一兩個嫡出子弟做徒弟,可惜的是,直到馬孝全走遠了,都沒聽他提起來過,無奈間,高佳隻好深深的歎了口氣。
......
漢獻帝建安十一年二月上旬,馬孝全回到曹營。
曹操親自迎接馬孝全,一見面就說起了高幹的事情。
馬孝全呵呵一笑,告訴曹操說,高幹被他殺了,至于爲什麽,馬孝全隻有一句話——此乃天機也!
四月,曹操兩線作戰,大舉讨伐并州反叛的人。
四月末,并州反叛的大部分人被曹操殺的殺,埋的埋。這一次,曹操下了狠招,凡是提早投降的人,可以活命,如果我打到你家門口了你還硬撐着,那對不起,不管你事後投降不投降,直接滅三族。
這一下,并州上下一片嘩然,意志不堅定的提早就打了退堂鼓,而一心想反叛的卻沒了靠山和資本,便偷偷的卷了鋪蓋連夜溜了号,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之輩......
曹操欣喜若狂的同時,迎來了一個最讓他擔憂的問題——郭嘉的病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