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皮已經被送到雲翼眼前,雖然很不錯的一張獸皮,但他卻不怎麽喜歡,他覺得自己很像這頭其實感覺很孤單的巨狼,獨自一人來到這個時代,身邊女人雖然多,但依舊是孤獨地繼續着自己的旅途。
内閣和議事會如今形成了很好的機制,除了十分難以解決的問題,其他基本都能很好的處理掉,讓他解放了出來,直到下一次的戰争開始,才會忙碌。
離開中土遠遊的可能性不大,但雲翼有了很多時間去看看自己的秀美江山,爲了能讓朱盈盈繡出有靈性的山河圖,開始習慣性地帶上了她。
丁十三的商行定制了第一艘商業飛艇,如今已經交付使用,開始在汴梁和南都以及臨安之間來回穿梭。
在雲翼授意下,内閣出台的律法規定,隻有在明朝内部和納稅超過多少的商行才有資格申請訂制飛艇,不是有錢就能買到,這讓大明的稅賦再一次飙升。
皇家飛艇有着與衆不同的明黃色外殼,這是王煙蘿親自督造的一艘,已經抛棄了開始時候的竹制艙室,全部改成了白花桐木,這是大明境内最輕的一種木料,但卻非常結實,刷上桐油等油漆之後,不比鐵制的差半點,甚至強于一般地鐵器。
雲翼帶着一衆嫔妃沒有去任何如今這個時代非常出名的景點,而是去了一直很像親自看看情況的瓊州。
“真美”,婠婠坐在雲翼的身邊,抱住他胳膊,伸着頭注視着外面緞子一般地蔚藍色大海,逐漸接近中的瓊州島就像是鑲嵌在緞子上的一顆明珠。
瓊州島單獨爲一個州府,府尹所在就是島嶼最北端的瓊州城,但這裏并不是雲翼的目的地,他們在近千米高的空中俯瞰着,然後一路向南。
橡膠樹被種植在崖州附近,這裏的氣溫和環境最貼近南美赤道,這也是雲翼特意制定的。
瓊州府早在半個多月前就得到了通告,爲自己的皇帝清理出了一座緊靠着海邊的大型莊園,這還是北宋時期一名當地官員所留,因爲貪腐,後被明朝罷黜,莊園就一直空着。
等明黃色地飛艇降落在莊園外清理出的停泊地之後,瓊州刺史胡宏帶領手下的官員恭敬地迎上前,“微臣胡宏拜見陛下,拜見月娘娘、夏侯娘娘”
能站在雲翼身側地就是兩位皇後月婠婠和儀福,底層官員并不知道所謂的夏侯皇後就是早年的儀福帝姬。
“胡愛卿免禮,朕記得你是炎裔九年的進士?也算是朕的學生了”
胡宏答應一聲,“是,微臣是福建路人士”
随着前來的婠婠則是習慣性地注意了周圍的防禦,見飛艇停泊場被整齊地木牆包圍了起來,上面有着當地廂軍在巡邏,很滿意。
汴梁進入冬季後讓衆多南方出身的嫔妃不太适應,雲翼幹脆帶着衆人來到了後世所稱的“天涯海角”,感受不一樣的熱帶風情。
由于非常類似的氣候條件,橡膠樹們長勢喜人,已經開始少量提取橡膠汁,安娜和王煙蘿跟随前來就是爲了現場觀察新鮮橡膠汁的樣子和特性,所以圍着觀看割取橡膠汁,之後還嘗試了自己親自動手。
“如今的數量還是不行,想要大規模應用,就要擴大種植量”,晚上回到莊園,王煙蘿才覺得很不滿意地提了意見。
“這是肯定的,不要急躁,這才多久?我們是來避寒、度假的,這些放到一邊吧”
白色的沙灘、蔚藍色地大海、遠方的五指山和周邊密密麻麻地棕榈樹,這與中原不同的景色很快讓衆女忘卻了一切,開始嘻嘻哈哈地穿上小内内和亵衣在沙灘上奔跑。
“父皇,這是什麽呀?”,柔福的女兒長得非常可愛,而且與她母親性格不同,特别安靜,也最被雲翼喜愛。
華蓋成了遮陽傘,雲翼從舒适地躺椅上坐了起來,“菱兒,這個叫貝殼,裏面是一種小動物,當心手,它外殼的邊緣很鋒利哦”,說完輕輕揪了一下被他封爲岚菱公主的女兒。
“哦”,一身粉色短羅衣的小蘿莉覺得癢癢地躲開了自己父親的親昵,帶着可愛的笑容去追在沙灘上胡鬧着地兄弟姐妹們去了。
周圍全被當地廂軍清理幹淨,核心則是女侍衛們保護,所以這一塊沙灘不會有任何其他人,隻剩下雲翼一大家子人。
“噓……”,雲翼對着自己美人們打了一聲呼哨,讓衆女更加來勁了。
兩腿修長的奧黛麗很喜歡這樣的活動,雖然有可能被曬黑,但她一點不在意,展示着自己完美地身段,讓其他嫔妃們都有些妒忌。
隻有樂沁無視了她的“挑戰”,這位的巨物不是那亵衣可以擋得住地,特别是進入海水、然後再一次出來後,那白色的亵衣仿佛已經不存在,讓遠處的雲翼眼睛都看直了。
喝了一口冰鎮葡萄釀之後,雲翼開心地笑笑,心想:“那個時代的自己怎麽都不會想到會有這樣地日子吧?包場了海邊的最好沙灘,還有這麽多地美眉,生活如此美好啊”
金國的情報始終就沒有斷過,雲翼知道那是一隻已經垂暮的老虎,低到可怕的糧食産量、無法規模生産地鐵器,讓他們的武備籌備落後了大明數個世紀。
再準備一年左右的時間,雲翼就打算徹底消滅它,武備和糧草的準備即将完成,在最後一擊之前,他需要享受生活,雖然這麽做很像是昏君。
此時的汴梁,議事會的大殿内,一名南方出身的議事正在發表陳詞:“大明律法雖然禁止商人修造超過規格的府邸,但江南丁家等可都是有着海外總督的家族,本官建議重新商議相關律法,對此項限制重新拟定”
另外一名西川出身的議事則是反問,“程大人,海外商法隻是針對海外,并不适合大明境内,聖上早就說過,海外總督回到我大明境内隻能以原本的身份活動,不得逾制,你想挑釁聖上嗎?”
“呃,王大人,豈能如此亂按罪名?本官隻是提出建議,如何決議當然是送去内閣,再不決則送達聖聽”
“好了”,議事廳如今是史浩在負責,他敲了一下面前的金屬盤,終止了這一次的讨論,“各位最近所議之事,當拟成奏折,先報與内閣,最後還是得聖上決斷,散會”
在南都、臨安周邊,如今已經有很多作坊,一些已經開始小型的集約化生産,特别是工藝成熟的紡織、茶葉等等,早就了新型的階層,一些早先的田園豪強成了資本商人,他們給大明帶來了充足的稅賦,讓整個經濟體系就像活絡的水流在循環。
逐漸被“湖廣熟、天下足”所替代,糧食作爲一個農業大國的基礎被明朝上層特别關注,在糧食價格和土地利用上特别地予以了傾斜。
因爲大量水利設施的修建和機械的運用,北方的小麥等和兩廣出現的三季水稻不斷豐收,讓明朝的糧食産量達到了有記載以來的最高水準。這讓開始有些抵觸的明朝大臣都心服口服,再也不以什麽“民以農爲本”勸谏雲翼。
手工藝和農業齊頭并進,讓攻略金國成爲了必然,這是所有明朝人都清楚的,但勝利的自信來自各方面,這是屬于明人的驕傲。
已經搬到上海港很久的楞子如今和洋子兩人已經有了一位三歲大的兒子,他們如今成爲了首批上海市民中的一員。夫妻倆開了一家專賣小吃的小店鋪,楞子老家的酒釀、粽子,洋子東瀛那邊的飯團、魚丸等等。
“楞子哥,生意怎麽樣?”,一名身形彪悍的男子掀開挂在店門上的垂幕走了進來,看見店裏有幾名客人在對自己翻白眼後,尴尬地摸摸後腦勺,然後在滿臉微笑地小二引路下步入後堂。
“哎喲,五郎可真是稀客,從呂宋回來了?”,楞子放下手裏的書本,站了起來。
夫妻倆這家小店,由于市口好,生意很不錯,早就不自己動手了,從裏到外如今都是聘來的夥計在做事。
“兄長,你這是打算做書生靠秀才?都看起書來了?”,漢子驚訝地拿起桌上的書掃了一眼,“三國演義?這是新出的?”
“五郎,你多久沒回中土了?如今這麽書風靡了大江南北,你如果出去說沒看過,我會當作不認識你”
“是嗎?”,漢子先看了一眼封皮,畫出來的估計是呂布,看那方天畫戟就知道,然後就是作者名字,“微*博山人?嗯,好名字”
“咦,這一位膽子不小啊?這不是聖上莅臨三峽時候誦讀的那首詩詞嗎?”
楞子鄙視他一眼,“肯定得到了聖上的允許呗,隻有你覺得奇怪,其他人都認爲引用地很恰當”
洋子一身珠光寶氣地走了出來,“叔叔來了,相公,可要溫幾壺仙泉釀備着?”
“要,溫上兩斤,這段時日在海上淡出個鳥來”,漢子接着從身邊的包裹裏取出兩顆寶石,“這是給嫂子帶來的特産”
“真漂亮,相公,你看這太貴重了吧?”,洋子心裏喜愛至極,但還是看着楞子,等他決定
沒等楞子開口,漢子爽快地搖搖頭,“兄長,你要把我當兄弟,就别客氣,這些玩意我又用不到,再說麻六甲那邊很多”
等洋子一臉高興地離開,楞子才說:“五郎,你也不小了,我知道你忘記不了被金人害死的阿芳,但這都多少年了?成個家吧”
漢子一臉憤恨,“兄長,下次打金狗,說什麽我都要回來,不讓某家去,我就跟在部隊後面,殺一個狗賊是一個”
“哎,行,爲兄勸不了你,不完結了心思,你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