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抟記載的那套劍法隻有意識,沒有招式,被偶爾看見他練習的樂沁稱呼爲萬能劍法,後來她解釋:“陛下,這套劍法既可以步戰、也能用于馬上,貌似可以破解很多兵器、招式,很犀利”
這番話讓雲翼心裏一愣,“怎麽感覺很像是令狐沖練的獨孤九劍?”
這套劍法是真的很像獨孤九劍,隻有大概的意識,沒有固定招式,雲翼從内庫翻出名劍純鈞之後,每天練的都不一樣,除了樂沁和婠婠這樣的高手啧啧稱奇之外,其他人看得莫名其妙。
明朝的朝議開始時候被一些老古董暗暗責備“懶惰”,但随着大臣休息足夠,做事的效率提高後,很多人才理解了雲翼所說“勞逸結合”的涵義,逐漸習慣在每周兩天的朝議當中最快效率解決問題。
(星期在中國推廣和使用是從唐朝開始,起源于很有名的正元曆)
“李愛卿,對于吐蕃,朕說過很多次,不适合駐兵,那裏的氣候是一方面,最主要地那裏的愚民心中沒有朝廷概念,如今需要關心地不是吐蕃本土,而是他們占據了很久的河套地區”
李綱如今也是花白了胡須,“陛下,微臣明白,隻是那河套一分兩半,北部是西夏地盤,該如何處理?”
“張浚,你說說看”,雲翼沒有回答,看着自己的另一位丞相
“老臣以爲,率土之濱莫非王土,那河套本就是我漢人土地,早在漢代就派駐了戍邊将士,請陛下下旨,老臣願帶兵奪回玉門關”
“愛卿忠心可嘉,但帶兵的機會讓給年輕人吧,這次讓楊再興帶兵去,讓吳玠給他準備兩萬騎兵,将那裏的吐蕃人趕走”
“臣等領旨”
“朵顔作爲我大明的附屬部落,如今占據了北部大片草原,讓我大明陸續開疆拓土、功不可沒,封朵顔爲北海女王,賞絹帛千匹、金銀萬數”
接着雲翼看看文臣這邊,“如今北部草原多座城池建築完成,除了派駐官員,各位也要注意對那邊的教化,不可懈怠”
楊再興如今也有數名手下兄弟,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原來的抗金首領馬擴,這位猛将如今是楊再興的副手,參與了上一次對汪古部的戰鬥,戰功赫赫。
“老馬,西涼可是你老家,你的祖先馬騰、馬超可都是那裏的地頭蛇,怎麽樣?家裏難道沒人了?”
“将軍,我們馬家人數在西涼那是怎麽都數不清的,怎麽會沒人呢?這次陛下隻給我們兩萬騎兵,估計就是因爲知道我是那裏人吧?”
“陛下一貫神機妙算,如今那裏的吐蕃早就沒了控制力,說成是你馬家的還差不多吧?隻是你們家族對于大明向心力如何?”
“将軍,說是吐蕃和西夏控制那邊,但馬家家族也是分成很多派的,與我所在分支作對的那個,是不會同意加入明朝的,土皇帝過習慣了,他們可是有着五萬騎兵”
“那你這邊呢?你的義軍我看就有一萬多人了,家裏最少還有一萬人吧?”
“哈哈,我們這一派也有三萬多騎兵,這次等于是兩派的又一次決戰而已,打過很多次,都是兩敗俱傷”
楊再興微微一笑:“這次可不同,你往那邊看”
馬擴順着他的手指一看,東邊的天空中多出了一艘從沒見過的新式飛天梭,與前兩艘不用,如今這艘的艙室也是銀白色的,而且有着輕微的“突突”聲。
“怎麽這麽快啊?這…….?”,馬擴張大嘴驚訝地看着這隻飛天梭圍着自己的騎兵們靈活地轉了一圈,根本不是早先那種笨重可比的。
楊再興知道很多秘密,但他不會多說,“等開打,你就知道它的可怕了,所以,老馬,慶幸你是大明一邊吧”
那個馬家支派早就得到了馬擴加入明軍的消息,等他們到了涼州邊境,兩邊的支派已經是劍拔弩張,等着開打了。
但是楊再興并不着急,而是讓那艘飛艇上前表演,衆人、包括那些敵軍都驚愕地看着那個艙室的底部打開,然後伸出一根長管子,貌似在測算了風向和風速之後,飛艇換了一邊……
接着噩夢開始了,希臘火又名地獄之火,可以想象它的可怕,數萬人馬都呆了那麽一下後,就像是受驚的兔子般開始浪奔突兀地逃竄,還在發呆的全都變成了燒烤。
沒想到跟明朝合夥打仗是如此輕松,馬擴家等于是跟在後面撿柴,将敵對支派的一些頑固分子砍殺之後,其他其實都是同宗,很容易就整編了。
有着飛艇,楊再興和馬擴的騎兵等于是塞外旅遊,很快占領了已經很破爛的玉門關。
大量的水泥随後源源不斷地運輸而來,重修這座名關,這也是唐朝之後數百年,這一塊區域再次歸入漢族朝廷的管轄。
西夏根本就成了鹌鹑,明朝的武力,在各種消息彙集之後,他們很清楚有多可怕,那種從天而降的烈火,是不可能阻擋得住的。
其實由于石油的稀缺,飛艇隻能釋放數次希臘火而已,但這種可怕的武器還是逐漸被神化。
一日比一日繁榮地上海已經頗有後世的感覺,整齊的青石闆路、不斷開發地黃浦江沿岸,琳琅滿目地店鋪和街上的男男女女,各種顔色和字體的店招都在體現着“繁華”二字。
愣子帶着自己的東瀛老婆洋子在逛街,如今他已經是護衛隊的小隊長,收入頗豐。這讓洋子習慣了富裕生活後,就算他趕,都不會再離開,甚至有多次故意破壞了男人想找小老婆的打算。
“兩位,本茶館新開張,所有茶品免費啊,賞個臉進入坐坐?”
茶品是免費,但兩人進去不能光是喝茶吧?愣子爲自己老婆點了數個點心,就開始津津有味聽那些茶客吹牛。
“大哥,亂說的吧?飛天梭大家都知道,可怎麽能往下放火啊?那金國什麽的也别打了,投降算了,怎麽打怎麽死”
“小子,我可是剛從漢中過來,那是馬家人親眼所見,怎麽會假了,那王娘娘據說是上天星宿下凡輔佐聖上,那些厲害的器械都是她做出來的”
其實衆人都知道安娜,但作爲漢族的驕傲讓他們更願意相信那是王煙蘿的功勞。
“哦,你要說是王娘娘她老人家做出的,那就好說了,以前在汴梁就能丢出掌心雷,如今可以放火也是沒問題的”
“如此這樣,那金國的末日不遠了”,衆人一緻都沉默點頭,雖然跟金國的仇恨無法化解,但如果說有天可以徹底消滅它,多少還是有些感概的。
洋子也逐漸喜歡上了大明,已經當自己是大明人,所以低低聲音問自己相公:“大人,爲什麽還不出兵呢,都這麽厲害了?”
一個耳朵尖的男人聽見了,“女人家家的知道什麽,别亂說,小子,管好自己婆娘”
愣子可不想引起衆怒,趕緊起身抱拳一圈,“抱歉,鄉下婆娘不懂禮數,各位多多原諒”
一名書生欣賞地看了一眼愣子,“沒事,看你也是百戰老兵吧?都是自己人,女人就不能說話了?那月娘娘怎麽說?”
那名說洋子的男人一愣,“哎,我可沒那個意思啊,月娘娘是月娘娘,小人可沒對她不敬的想法”
愣子和了一個稀泥,“聊天啦,别太認真,如今暫時不派兵是因爲無論飛天梭多厲害,最後都是要兵士去占領城池的,前年的決戰,我大明的糧草…….,哎”
“說得對,所以老子最恨走私糧食去金國的,上次大夥在山海關之外抓住一個,差點活活打死”,那名指責洋子的壯漢明顯也是退役士兵,看來懂得蠻多。
那名書生好奇地問了一句:“聽說那裏真的是兩不管?生意好做嗎?”
那名壯漢瞅瞅他的身材,撇撇嘴,“那裏是什麽都有,但每天都會死人,沒有三分三,嘿,最好别去”
愣子領着老婆走了,懶得再去聽這些胡咧咧,他打算再跑兩次就不出海了,在上海弄個小店鋪,也可衣食無憂。跟洋子一說,小娘們特别支持,女人還有不喜歡熱鬧的?
如今上海的街道離着海港越來越遠,早就自動分開了商貿區和碼頭區,那些苦力被鄙視多次後,很自覺地不再來香氣噴噴的商貿區和高級住宅區,城區功能自動分化完成。
迪瓦爾和馬丁走在上海的低級商貿區裏,雖然這裏的氣味很難聞,但卻總能找到一些奇怪的商品,比如:人。
是的,大明的勻人運動已經瘋了,最遠的海商已經開始接收來自歐洲的奴隸販子,開始販賣那些金發碧眼的美人。早年的東瀛和高麗已經被禍害地苦不堪言,爲了能持續地割韭菜,衆商會商議之後,控制了對這兩個國家的勻人幅度,轉而開始向遠方伸出魔爪。
“迪瓦爾,我敢打賭,這位小姐是法蘭西貴族出身”
兩人說的是羅馬帝國的貴族語言,那名女子眼睛一亮,“兩位紳士,你們不應該看着一位貴族女子被羞辱,應該像位騎士一般站出來”
迪瓦爾和馬丁對視一眼,“正宗的羅馬帝國女士不應該成爲奴隸,你這是怎麽了,尊敬的女士”
邊上的奴隸販子已經聽了好半天,也注意觀察了迪瓦爾兩人,特别是馬丁那把騷包地花紋鋼佩劍,那種劍鞘不是一般人能佩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