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古代農耕經濟條件下,很難去說閉關自鎖的好壞,因爲它帶來的效果與後世不同,好壞都有。
金國專心緻力于内部的恢複和發展,其實也加快了人口的繁育和********地緩解。
完顔宗弼正帶着自己的手下們在秋獵,馬蹄踏在枯黃地草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雖然其他技術金國無法弄到手,但馬蹄鐵還是無法阻擋地被這邊得知了,明軍的退役騎兵們回到家鄉後也會照着葫蘆畫瓢将自己家的馬匹訂上馬蹄鐵,所以逐漸地傳到了金國這邊。
想起那位穿着銀甲、罩着鵝黃色戰袍的女子,金兀術沒來由地一陣心熱,對于他這種依舊帶有遊牧民族特性的将領來說,儀福那樣文弱女子并不怎麽讨喜,反倒是婠婠那樣的英姿飒爽就像是毒藥一樣讓他無法忘懷。
“哎,怎麽就成了敵人呢?聽說那些彎彎繞繞的陣法也是她布置出來的,某家被她俘虜,也是不冤,再過幾年,等徹底占領南都,你就會是某家的女人,一定會”
望了一眼碧藍如洗的天空,金兀術恢複了豪氣,“駕”,一騎當先沖着遠處的鹿群絕塵而去。
********的緩解,特别是早年被遼國占領了很久的河北、山西等地,對金國的認同感還是比較高的,特别是在他們将儒學和其他漢文化推到前面、将自己打扮地溫文爾雅之後,非常具有迷惑性。
再加上這些年以來北方風調雨順,漢族豪強由于大部分被打擊,對田地的控制力下降,反而讓農民們獲得了喘息的時期,因而很多地方甚至出現了相當擁趸金國統治的情況,這讓金國的征兵變得容易起來。
此時金國的實際掌權者完顔宗幹卻還是皺着眉頭,對着鹞鷹在發火:“養着你們有什麽用?啊?那些船的構造搞到如今隻有外面的形狀,那是滿黃河跑着的,還要你們報上來?自己去看都能看見”
“主子,那些南蠻子很狡猾,南明造船坊所在就完全是一處城鎮,那些匠人和他們的家屬都住在鎮上,被大隊兵士和錦衣衛監視,連物品販賣都是錦衣衛去辦,咱們的人進不去啊”
“你什麽時候也學會找緣由推脫了?看來你是好日子過得太多,如今雙方都知道,再一次的大戰就在三年之内,你讓孤拿什麽去對付黃河還有海上的那些船?給你半年時間,如若還是拿不到船隻結構圖,我就有你好看,哼”
說完話,完顔宗幹一腳踢開“獵鷹”組織的房門,走了出去。留下暗暗帶有不滿的鹞鷹。
等完顔宗幹走遠,他才握緊了拳頭,“我爲你們,弄到了火藥配方、十多座關城的布防圖、還幫你幹掉了完顔撻賴,就這麽對我?到現在連個爵位都沒有,奴才還是奴才”
金國的貴族階層就像是放羊,對早年擁有農民這群羊的漢族豪強和名門大多是殲滅,讓自己成爲了羊群的主人。而那些投降的儒生和文人,跟武将們一樣,都是他們********的幫手,但奴才的本質不會變,頂多算是可以多啃兩根骨頭的犬牙而已。
對于投降的那些漢族官員來說,特别是那些儒生,往大處去說,需要一股勢力去保持自己儒學的“正統”位子,這是關系到自己等人子孫福蔭的事情。往小了說,眼前的權力和地位都是很誘人的,雖然在金國貴族階層面前是奴才,但下面還有成千上萬的漢人被他們踩着不是?
所以,從蔡松年到後來成爲忽必烈“金蓮川幕府”主要成員的所謂“大儒”劉秉忠等人,都是安心地站在累累白骨上,演繹着三綱五常、三從四德,戴着溫和地面具,将沉重地鐵鐐套在漢人的脖子上,并慢慢地勒緊。
蔡松年此時正在端着一隻精緻地越窯瓷壺,裏面泡着地是大明那邊的龍井茶躺在也是從南方傳來的躺椅上,一名相貌不俗地丫鬟正在給他捶着腿。
“老爺,喬希棠求見”,老管家蔡福這時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禀報
這位喬希棠是晉商的代表人物,已經将近六十歲,很早開始繼承父親的家業,跟女真族展開了貿易,用鐵、鹽、糧食等換取人參、皮子等等販賣到各地賺取巨大的利潤。
“哦,喬當家居然親自登門,事情不小啊,小紅,今晚可得洗幹淨些,嘿嘿”
那名丫鬟低頭答應,“是,老爺”
換好衣服,步入中堂後,兩邊都是熟人,寒暄了一番,就各自落座,蔡松年看得出對方真是有事,哪怕掩飾地再好,臉上還是寫着“着急”二字。
所以直接開口稱呼對方的字,“仲遜今日真是稀客啊,哈哈”
“哎呀,蔡大人,小民這次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有求來了”,說完數張大額銀票就拿了出來(銀票從北宋開始就有了)
大略地掃了一眼上面的數字,蔡松年“哈哈”一笑之後遞給了自己的管家,“哎,仲遜何必着急,有事慢慢道來”
“大人,小民那裏前些日子通過高麗那邊弄到了一批南明的上等煙絲,可沒曾想過渝關(山海關)的時候被查沒了,還望大人出面幫忙解決啊”
蔡松年雖然自己不喜歡那個,但他知道如今南明那邊的煙絲在金國上層可是跟黃金等價,由于金國禁止入關,所以更是造成價格居高不下,走私來的煙絲幾乎都是一搶而空,利潤驚人。
心裏有數之後,他微微一笑,“仲遜,這可不好辦啊,雖然守備渝關的張将軍是我親戚,但如今上面很關注這些事,哎,你說南明那幫子人真是,又是煙絲、又是仙泉釀的,還弄出了那個什麽……,哦,香水,我家三姑娘,整天跟着我叫喚,可我哪裏去給她弄嗎?”
“大人,正好我家裏還有五瓶,回頭我差人給送過來,這都是小事”見蔡松年還是面色不豫的樣子,趕緊接着說:“對了,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從南明弄到了一些新玩意”
“哦?什麽東西?”,蔡松年感興趣起來,坐直了身子
“大人,那個東西叫香皂,哎呀,那些婆娘沐浴之後那個香啊,啧啧,回頭差人送一箱來?”
想象小紅用完那個什麽香皂之後的氣味,蔡松年心裏一陣燥熱,“行,回頭我修書一封,過個二十來天,你直接去張将軍那裏拿貨吧,哎,都是漢人,相互幫着也是應該的,雖然主子管得确實嚴了一些,但心要放平,換到哪裏都是要有規矩的不是?”
“是是是,那小民靜等佳音”
十多天之後,渝關關城内,張将軍端着一瓶仙泉釀喝着,面前是數盤熊掌之類的山珍海味,“小武,舅姥爺那邊這次送來了多少幹貨?”
跟他同桌吃喝着的親兵明顯是他的親信,非常随意,“哥,這一次送來了三張貨,真是賺發了”
所謂的三張貨就是三萬貫,那些銀票确實都是以銀兩作爲面額,以便于多國之間的貿易,但到了各自的地頭,兌換出來的都是當地銅錢。
“那是,要不舅姥爺把俺放在這?他們吃肉、咱也要喝點湯不是?明天給放了吧”
小武答應了一聲:“好嘞”
……
到了南都之後的高寵跟聞訊前來比試的婠婠打了一場,兩人是棋逢對手,最後還是婠婠略勝半招,這也狠狠地铩了一下這個家夥的傲氣,因爲他的統帥才能可差了婠婠很遠,更别說排兵布陣了。
婠婠從新兵當中選了三千兵交給了他,知道這将是未來皇帝親兵隊,所以都是選得南方不多的大個子壯漢,并配備了三千匹馬,就丢到了新建的江北大營後不管了。
高寵是山東濱州人,他的父親在組建義軍跟金國的戰鬥中陣亡,所以算是與金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家族田地被投降了金國的漢人侵占之後,就躲到了一位親戚組建的山賊窩裏,勤練武藝、打熬力氣。
祖傳的槍法練熟之後、讓漸漸長到十七歲的他再也無法忍耐,告别了自己親戚下山殺掉了那名搶占自己家田地的漢人,由于黃河被封,他是從山西繞道到漢中,曆經千難萬險才到達了南都,那匹白馬是他從一名西北馬賊手裏得來的。
稍顯年輕的他遠遠跟在雲翼等人身後到了上海鎮之後,做出了無厘頭的事情,将祝小妍射到的一頭麋鹿說成是他家裏的,故意挑起了沖突,以此引起雲翼的關注。
這也是看清楚他還需要磨砺之後,被丢到大營訓練騎兵的原因。
其實雲翼非常關注他的成長,會經常聽取相關報告,也會差人送去很多書籍要他研讀,并定期考核。
但最後,他還是明白了,看着是個小白臉的高寵骨子裏就是一名粗豪的戰将,根本就不可能成爲嶽飛那樣的統帥,所以,再不勉強他去讀書,能将那幾千兵練好就算他不錯了。
南北雙方各自厲兵秣馬的時候,吐蕃那邊的傳來的消息,讓雲翼和内閣成員們精神一振,“什麽?居然打敗了納倉部,占領了邏些城(拉薩)?消息可靠嗎?”
面對皇帝的疑問,司明拍着胸脯保證道:“聖上,可靠,這是跟我師門結爲同盟的瀾滄派發過來的消息,還是掌門的大弟子親自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