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思收回來之後,雲翼站起身來,“封張順爲東海水軍都督,領都尉銜”
“謝聖上隆恩”
“張愛卿,你要跟韓世忠一樣,将新式火炮的秘密完全掩蓋住,不得讓金國那邊得知,你先以琉球大島試試實力,占領之後穩定下來,之後朕還有安排”
“微臣領旨,告退”
等目送張順離開,雲翼這才問老浦,“上次不是通知了讓武松來見朕嗎?怎麽?擺譜子?”
“陛下,洪智他們去了兩次,都說不在,看來是不願意來啊”
“是嗎?将他所在寺院的度牒和田地全查收了,西湖邊那麽好的地段被他們這幫子秃驢占着,朕早就不舒服了,去吐蕃也是推三阻四地,去,傳旨讓洪智監督着臨安都尉,帶兵将那裏徹底鏟平”
都說君王一怒、屍橫遍野,從明朝朝堂到臨安府都知道自己聖上多次好言相邀,被拒絕,也都是無話可說、隻能暗暗責怪這個六和寺不識時務,洪智則是早就開罵了,“梁山反賊而已,竟敢如此怠慢聖上,自找苦吃”
所以,雲翼下令查封這處寺廟得到了幾乎所有明朝官員的支持,洪智更是親自帶着一隊錦衣衛在臨安當地藩兵的協助下将這座寺院包圍地水洩不通。
其實武松也有些後悔,但他心底對于北宋的仇恨轉嫁到了如今的明朝,是無法化解的,無論是自己的遭遇,還是之後宋江被藥酒毒死等,都讓他有着深深地怨恨。
雖然說是出家,但他依舊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跟以前沒區别,清代之前很多寺院都是如此,并沒有什麽值得奇怪的。就算是獨臂,他習慣之後還是有着很強的身手,從内室取來一把戒刀走了出去。
“哼,現在舍得出來了?聖上有旨,六和寺僧衆不服教化、違抗聖旨,武松欺君罔上,全部拿下”,洪智說完單獨對着武松走了過去
正如婠婠所說,其實水泊梁山這幫人的水平隻是中等,所以都隻是什麽提轄、都頭之類的小官員。洪智沒費多大工夫就将武松擊敗,綁了起來。
雲翼也知道自己是上了小說的當,水泊梁山在他來了之後就明白了,所謂一百零八将就是說那裏造反的隻有一百多人而已,打打扈家莊這樣的小豪強莊園沒問題,但是被官兵包圍,哪能還不投降?
打方臘死傷慘重也是因爲他們水平就是那樣,不像書上吹的那麽兇,加上再被武松這麽一折騰,雲翼算是徹底失去了興趣,隻是帶着好奇去看了一眼這位打虎英雄,也不過就是跟自己差不多高,沒看出什麽特别來。
六和寺被洪智帶着人算是清理幹淨了,别小看一座寺院,面積并不下于雲翼的南都皇宮,在白淑貞被派去重新調整完風水之後,這裏被雲翼用以建造自己的行宮。
有着丁十三的琉璃店、楊陵的海上貿易,再加上更是供不應求的仙泉釀和香水,雲翼的私房錢多得不知道怎麽去用,所以行宮建造的錢财完全是自己掏腰包,沒讓戶部拿一分錢,這樣的作爲更是讓他獲得了明朝上下的一緻擁護,愛民如子的好名聲甚至傳到了東瀛等地。
祝小妍和她的狼兵們已經逐漸習慣了在南都的生活,雖然有風俗上的沖突,但大體還是很類似,畢竟是一個先祖。有朝廷給出的兵糧和饷銀,這些夷人就算别人趕着都不會願意回自己的窮山溝裏。
而祝小妍自己則是與趙寰、小靈子三人相見恨晚,很快就成爲了南都城三害,不知道有多少色迷心竅的家夥被趙寰迷惑、被小靈子萌住之後再被祝小妍一頓痛毆。
被南都府尹告狀了很多次之後,雲翼沒辦法隻能用出絕招、讓趙寰懷上了孩子,三女俠消失一段時間後,南都很多纨绔和自以爲風流的家夥們都長舒一口氣,繼續花巷魚鳥、秦淮風月。
“啊呀,關關兄,向來少見了,你這是要去采蓮樓?”
“是啊,是啊,原來是三少爺,那…..、咳,那三隻萌物多日沒見動靜,所以出來轉轉,兄台這也是去采蓮?一起吧?”
“好,走”,兩人嘻嘻哈哈勾搭在一起,走入了如今已經幾乎通宵都是紙醉金迷地秦淮河畔
“萌”這字已經不小心從宮裏傳了出來,很多人都已經明白它的意思,也有很多怪叔叔一類的家夥們喜歡萌物,比如眼前這兩隻。
而秦淮河邊的很多風月之所更是迎風趕上,有很多真的萌物和讓人見之欲嘔的“萌物”粉墨登場,消耗着這些人的錢财。
在宮裏呆得無聊的雲翼喬裝打扮了一番就在司明和洪智的護衛下也來到了這裏,因爲宮裏的婠婠多次嬌嗔要雲翼下旨加大對這裏的管理,所以前來看情況。
“采蓮樓,這個名字用于這樣的場所有點不倫不類,走,進去看看”,雲翼拿出來的折扇也已經風靡了大江南北,如今裝文人的家夥如果沒有一把這個,那就是土老帽,會被人瞧不起的。
進入裏面,雲翼又鄙視了一下自己,古代的風月場所那是設置地很有味道的,你根本就看不來是做那種生意的場所。
如今這座采蓮樓更是如此,雖然由于忌諱不可以雕梁畫棟,但也是清新優雅,很多低調的磚雕、木雕、石雕、美人靠等散布在建築各處,還有小小天井裏面水池中養着一些鯉魚、種着荷花,再配以一些字畫等,根本就是一座書院,哪裏像是青樓嘛?
裏面雖然人不少,但都很自覺地不大聲喧嘩,有些低低聲音交流一下後就會很快結束,當然等進入包廂到那什麽地時候、都會原形畢露地。
“三位,這邊請”,老鸨也比雲翼起初想得秀氣,根本不是電視上亂演的那麽醜陋,而是很像某處五星酒店的迎賓小姐,非常有氣質。
丢出一串銅錢,都是分散成文的小錢,但也有一貫,這可是不小的小費了,那老鸨更是熱情,安排伶俐的丫頭很快泡好了香茶、擺上了瓜果等等。
等人越來越多、醜态也越來越多,雲翼明白月婠婠的意思了,如今自己的明朝還不能這樣消磨意志,就像曾經南宋時期的那首“山外青山樓外樓”,雖然最後出來的那位頭牌很漂亮,但他再也沒了欣賞的心思,帶着司明和洪智離開了。
回到後宮,他又開始轉圈圈,“怎麽辦呢?這東西不好禁止,有錢你還能不讓人玩“,又轉了一圈之後,他突然想起白淑貞說過各地醫館建設資金還是有所欠缺的事情。
“向後世學習,征收特别稅賦,加大消費成本?将所有抽來的稅收都用于民生?這樣應該可行”
其實雲翼感覺到了腳步聲,但沒有回頭,果然是婠婠爲自己披上了一件大氅,“翼哥,是不是我給你添了煩惱?”
“沒,婠婠,你說的對,金人隻在黃河對岸而已,如今不是我等酒肉臭的時候,會消磨掉鬥志,所以我剛才想了一個主意,你幫我參謀一下”,接着雲翼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
“這件事我覺得可行,既然是特别的,就張榜公示它們的用途,以得民心”
雖然很不樂意地埋怨了差不多一個月,但當被征收上去的特别稅被官府張榜公示了每一筆的用途之後,南都很多人都沉默了,他們這才知道自己的皇帝一直保持着冷靜的心理在準備着對金國的決戰和對民生的改善,而不是在享受。
所以秦淮河風月場所的特别稅收取越來越容易,那些老闆其實也是很愛國的,既然是用在該用的地方,他們都變得積極起來,雖然費用增加讓客戶少了很多,但也淘汰了一些素質不高的低端客戶,反而增加了收入。
在吳麗娘也生下一位皇子之後,明朝的人們終于放心下來,江山不必擔心沒人繼承,而後宮除了白淑貞之外都是有過生育或者大了肚子地,包括也快臨盆地儀福。
麗娘的兒子被取名爲雲澤崶,用這個名字是白淑貞的建議,因爲這個小子的生辰缺土,所以爲之。
皇家就是如此,雖然親情是有,但絕不會像民間那麽平實,所以已經一歲的雲澤遠表面說是被母親婠婠照顧,但基本都是奶娘、宮人在照應着,很少會有老百姓那樣子女與父母連心的親密。
而雲澤崶也是一樣,被雲翼開心地看了兩眼之後、都将是指隻會被父母的眼睛“照顧”,做事地都是其他人。雖然來自後世的雲翼明白母嬰交流中實則是身體交流最重要的理論,但他也不能去違反作爲皇家的定義,這是一種隻能任選其一的選擇題。
但雲翼還是努力了,他設計出了那個時代的童車、搖籃、木馬、甚至還有後來傳去東瀛的風鈴,這些東西不但是小孩子們好奇、喜歡玩,連趙媛、趙寰、小靈子等大人們都喜歡玩。
蔓兒也接着爲雲翼生下一位男孩,就像是大家約好似地一個接着一個,這一位帶着滿臉秀氣的小男孩也讓雲翼十分喜歡,幹脆命名爲雲澤秀。
孩子漸多有時讓他也會很擔心将來有可能發生的太子之争。
站在自己宮殿裏,被稱爲龍威閣台的最高一層,雲翼眺望着遠處的鍾山煙雨,“我可能不算是最好的皇帝,因爲心不夠狠,做不出李世民那樣主動挑撥自己兒子爲争奪皇位打仗的事情”
以後的兒子們他有打算,天下大到出乎這些古人的想象,打完大陸還有東瀛、打完東瀛還有阿三,遠處還有烏克蘭平原,這些都是資源,兒子再多,他都覺着自己有足夠地土地去分封,重要地是他們要能守得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