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跟金兀術就像針尖對麥芒,棋逢對手、将遇良才,兩人在烈日逐漸融化着地冰雪中足足打了有兩個多時辰沒分勝負。
但馬匹的優劣終于體現了出來,除了因爲跑過很多距離之外,金兀術的汗血馬在堅韌性上不如沙漠邊緣成長起來的阿拉伯戰馬,所以到了最後是口出白沫,眼看就吃不消了。
雖然心裏有數,但金兀術是有苦難言,兩人的戰鬥既然開始,就像是不斷活動地齒輪,不可以停止,吃不消、出意外地那個下場會很難看。
這樣看來出意外地以金兀術的可能性更大,除了牛臯、張憲這種級别的武将,圍觀的其他人是不懂的,看着還是狼牙棒呼呼生風地金兀術,很多金兵金将都在叫好。
終于禁受不住兩人巨力地紅色汗血馬跪倒在了雪地上,少數有準備的金将怒喝着射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箭枝,好歹将打算将金兀術喉嚨穿透地嶽飛的注意力轉爲了撥打雕翎自救。
但是金兵們的士氣卻跌到了谷底,金兀術可是金國戰神一般地存在,多次比武沒有碰上過對手,所以面對牛臯和張憲帶領地百十來号騎兵地沖鋒,已經聚攏有數千人的金兵們毫無鬥志,全軍潰散,幾名金将架着金兀術狼狽而逃,好歹将這位王子救了回去。
這一次小規模戰鬥地失利在完顔宗弼的心理上留下了陰影,也影響了未來他跟嶽飛之間多次戰鬥的結果,這也是宿命般地安排。
宋代雖然重視名節,但對貞*操的觀念不是後世理教統治地鞑子朝那麽地變*态,所以在泗州城修養了數日地儀福帝姬在聽聞自己這邊的将領戰勝了完顔宗弼之後,奇迹般地開始恢複起來,不再是奄奄一息地樣子,也讓陪着她的段穎暗松了一口氣。
後世其實是一位宅男的雲翼非常習慣待在家裏,就像如今習慣待在皇宮裏一樣,雖然沒有電腦、電視,但宮女們表演的歌舞什麽的都有着後世缺乏的韻味,他蠻喜歡看的。加上很多線裝書,他并不覺得難熬。
被工匠精心打造出來的暖爐已經放進了各個宮殿,可以散熱、又沒有毒氣的這種爐子在得到雲翼的同意之後,開始在南宋上層流行起來,受到了一緻地追捧。
婠婠正在看雲翼畫出來的一種戰甲,那是他結合了遊戲中的元素設計出來的覆蓋式甲胄,也就是所謂地重盔甲。
“金人的鐵浮屠其實就是重騎兵,但沒有馬蹄鐵的防護,沖擊距離有限,我打算組建一支人數不需要很多地重騎兵,穿上這種盔甲,對萬一出現地膠着戰局予以突破,配上給馬匹所用地皮甲,我想這就是一支鐵拳,早年的所謂虎豹騎也好、如今的鐵浮屠也罷,都會比不上這支軍隊的”
“翼哥,你所說的阿拉伯馬作爲主站馬略顯矮小,最好是用汗血馬那樣地高大戰馬”
“這個不要擔心,劉锜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前唐戍邊部隊的将士後裔已經被找到,絲綢之路再次打開隻是時間問題,前期我們可以花錢買些這樣的馬匹回來,要知道我們的絲綢和瓷器那可比這些馬匹值錢多了”
“翼哥,那裏可是被唐末的敗家子們賣給吐蕃了,你可要注意,别惹出麻煩,搞個多方作戰,那樣我們的戰力跟不上”
“放心吧,我沒那麽傻,派出去地都是商隊,等收拾了金國女真,我再來收拾吐蕃等那些異族,丢失地江山都要找回來”
眼睛亮亮地望着一臉決然地雲翼,月婠婠其實也是内心激動,“妾身願肝腦塗地伴随殿下重振漢武之風,盛唐之儀”
“其實除了金國需要時間,吐蕃那邊收拾起來真是時候,他們的内亂比中原還要厲害,幾個教派之間的戰鬥都是殺人如麻,嘿嘿,哪裏還顧得上這邊”
婠婠可不是後世過來地雲翼,對這些的消息可算是閉塞,所以很驚訝于他幾乎是無所不知般地大腦,“翼哥,西夏呢?難道他們就不去計算了?”
“西夏目前政局雖然平穩,但也被金國壓制地很慘,苟延殘喘罷了,你沒看我在關中與西夏的邊境隻是象征性地擺了一些部隊?”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将關中劃給金人,西夏估計會投降?”
“不是估計,是肯定會投降,時間長短的問題,穩定住關中,還能讓再遠些的西遼也加入與金國的戰鬥,雖然不可以派兵,但他們可是把控着絲綢之路的中間,也就是控制着優良馬匹的來源,如果我們再禁止對金國出售的絲綢和瓷器、茶葉等等數量,那麽最後這些國都将是我們可以利用地手段”
“翼哥,這麽想想,我們靠着北方的時候真不多,馬匹有西北過來,糧食我們南方如今是主要産地,絲綢、瓷器、茶葉什麽地更不用說,到時将金國孤立和包圍起來,等一切具備之時,我看真的是秋風掃落葉”
目前雲翼隻告訴月婠婠自己取了一個号叫“雲翼”,所以婠婠開始稱呼他爲翼哥,這讓他聽着很舒服。
兩人此時說着說着又摟到了一起,雲翼躺在他找人打出來地躺椅上,而婠婠就躺在他的身上,兩人在溫暖如春的宮殿裏膩味着,根本不在意外面的天寒地凍。
“你還少算了一點,人口,北方平原多,所以人口也多,你沒看汪伯彥帶來的所謂條約?精地很呢,要我們把所有南來的流民全送回去,切,把我們當傻子呢”,其實雲翼的心裏知道,曆史上的趙構真就是腦袋有病一樣地答應了這一條。
“翼哥,這都是暫時地,前幾日聽你說的那兩種作物,還有将來的什麽遠洋貿易,我們江南會越來越富裕,要那麽多人做什麽呀?兵貴在精、而不在多,靖康之變前的宋兵那麽多、号稱百萬,還不是給金人的騎兵随便一沖陣就潰散?”
“說得對,你師父這次不來啊?那你過兩天要辛苦了,早點動身去前線,檢查一下各方面,不能出現漏洞”
“師父來信了,等你登基那天,會來的。放心吧,後天我就動身,淮水解凍還有兩個月時間,我看這場大戰就要開始了”
漸漸感覺熱地兩人都在脫着衣服,到最後,婠婠隻剩下一件薄*紗籠裙,鼻子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地,她已經完全趴在雲翼身上。
摸了摸她的一頭秀發,“要記得深入淺出地将旗語交給那幫大老粗們,戰鬥地時候才能進退有據”
已經懶得說話的婠婠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某人,什麽叫“深入淺出”和“進退有據”
大殿裏聲浪起伏,久久才見平息,隻有屋外的那些雪片不爲所動地按照自己的旋律落地、堆積、将大地、宮殿還有遠處的山巒點綴成一片素白。
再次的暴雪并沒有耽誤儀福帝姬被送往江甯的路途,由月婠婠親自派出的白杆精兵們駕駛着由雲翼“發明”出來的雪橇車,趕着被包裹了蹄子在雪地上也是奔跑如飛地馬匹,很快就從泗州到了江甯。
雲翼先是會見了段穎等五位大俠,對他們予以了感謝和獎勵,平易近人地姿态得到了這些江湖豪俠們地暗暗稱贊,讓之後暗影組織的成員再次增加,威力也是越來越強。
并不認識儀福帝姬的雲翼找來了柔福,兩人看着依舊有些精神萎靡的趙媛都有點難過,除了身心的折磨,那種被完全失敗所擊潰地自信和希望,是一個人崩潰地主要原因,這對雲翼來說并不陌生,就像他得知自己妻子背叛地時候一樣,但儀福帝姬等這些本來的皇室金枝玉葉們受到地打擊更大。
“媛姊姊,終于看見你了”,趙寰眼淚汪汪地抓住儀福地手,卻不知道該怎樣去勸。
趙媛出奇地冷靜着,眼睛裏面亮光閃過,“柔福,你出去一下,我跟他有話說”
“哦”,趙寰有點莫名其妙地看看微笑着地雲翼和面色沉靜地姐姐後,搖搖頭出去了。
“那誰,你出去站在門口,沒有我和這位…….,康王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趙媛對身邊唯一剩下的宮人吩咐到
等那名宦官也出去了之後,趙寰似笑非笑地望着雲翼,“說吧,你是誰?冒充我九哥爲了什麽?”
“這個很難解釋,如果要問,等你好些去問麗娘吧,她都知道,你隻需要明白我不會害你就行”
“嗯,這我相信,否則也不會找人去救我,一路上都在聽着關于你的事迹和傳說,我想就算是九哥自己也差你很遠,但我還是希望聽你自己說,當陪我聊天,可以嗎?”
“行,先将柔福哄回去再說吧,還有麗娘你還是得見見,畢竟她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後,後宮我答應暫時由她管着”
說好的兩人不再多話,儀福也變得開朗了起來,跟柔福三人說說笑笑,再見了前來拜會地麗娘之後,已經是過了晚飯時間。
“這爐子也是你搗鼓出來地?真的很厲害呢”,被親情以及雲翼強大自信心感化地儀福已經是面色紅潤了很多,對于她這樣地心病來說,沒什麽比心藥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