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兒,别走啊,陪我一起去看看”,将打算退出大殿的蔓兒喊住,雲翼走上前牽住她的小手,在她滿眼地欣喜中走向寝宮。
“蠻不錯,這是茶杯,居然做出了一隻麒麟,算是可以了”,見慣了後世各種美輪美奂玻璃制品的雲翼并不怎麽很驚訝,相反他認爲這些還有很強的提升空間。
“喜歡嗎?蔓兒,明天你自己就别親自跑了,派個人去通知,準備在我這後面的空地上建一個琉璃房,讓他們燒制規格一樣地玻璃塊出來”
“殿下,很美啊”,一直被雲翼拉着手的蔓兒連脖子都是紅的,但内心卻充滿了希冀。
“去打水爲我清洗一下,跟月愛妃一起沒有盡興,也沒清洗幹淨”
“哦”,其實這些爲康王服務的宮女們,出恭地時候會爲他洗幹淨屁屁,天熱地時候,會爲他清理身上每一寸的地方,算是無微不至。這也是很多人想做皇帝的原因之一,所以蔓兒對做這種事沒什麽不習慣。
等蔓兒很小心地在幫他清洗其實已經昂然而立地某處的時候,雲翼吸了吸鼻子,“蔓兒,去将那扇小窗打開,如今都是北風,不會很冷地,這些炭火産生的碳毒很可怕,明日也要通知其他宮殿注意安全”
“好的,殿下”,起身去開窗戶的蔓兒由于寝宮内溫暖如春,隻穿着一件亵衣,絲綢面料地短上衣和褒褲勾勒出她很是美麗地身體曲*線,其實沒受過什麽苦地她,有着很白地皮膚,一頭秀發自然地垂放着,加上那小家碧玉、楚楚動人地氣質,讓雲翼食指大動。
像蔓兒這樣的面貌拿到後世最起碼都是個小明星,而且她們這種古人的氣質不是後世那些紙醉金迷地庸脂俗粉們可以比拟的。
得到之後,雲翼才知道蔓兒還有一個讓人憐愛的特點,就是身軟如泥,隻有不斷地探究、再探究仿佛才能找到某種感覺,而她那秀麗的面容又和這種其實很柔*媚地形體語言形成了反差,成爲獨有地特色。
還是康王的雲翼将吳麗娘升級成爲了婉儀,婠婠和蔓兒都成了才人,婠婠不說,蔓兒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她由于是宮女出生,所以雲翼宮殿裏的宮人們還是被她管理着,她所住的小宮殿也是最靠近康王寝宮的。
經過宮裏太醫們的勸解,雲翼和吳麗娘都同意将懷孕的年齡更正爲滿十五歲,這在古代叫及笄年華,也就是說成年了。
所以目前幾位嫔妃裏面可以懷孕地隻有婠婠,但她要參與最多還有兩個月就要開始地防禦戰,因而都在用避孕粉避孕,省得到時候麻煩。
想起那些會産生大量一氧化碳地木炭和竹炭,雲翼畫好一副後世冬季常用地煤爐,将解剖圖交給了将作監去生産,爲了美觀,他将排氣管設計地很細,隻要能排出毒氣就行,用來燒水的水壺還是原樣,但被美化了很多而已。
與此同時,淮水北岸的一處森林地邊緣響起了急促地馬蹄聲,一輛馬車在兩騎的保護下在往已經被冰封地渡口方向狂奔着,漫天的雪花将蒙住臉頰的兩人從鼻子到頭頂都描成了白色地雪人。
馬車裏面一位女俠裝扮地中年女子抱着一位面色蒼白的少女,“儀福殿下,前面就是渡口了,你再堅持一會,到了南岸,我們就能好好休息和養傷了”
這三位都是江南武林中的知名人士,兩個騎士一位叫翻雲掌孟谷,另外一個是司明的師弟雪上飄王銘,而馬車裏的中年女俠是江南段家的段穎。
雖然康王的命令是先要保護好自己,但暗影組織剛成立不久,很多大俠一方面痛恨金人、另一方面也是立功心切,所以打聽到被完顔宗弼(金兀術)霸占地儀福帝姬下落後,就前往打探,由于金兀術都在爲南侵備戰,所以府内防禦很差,五位大俠一商量,就動手了。
但讓人頭疼地是,儀福帝姬自從被破身和受到驚吓之後就一直在生病,如果不是雲翼的出現,她也沒多久的性命了,所以這五位大俠分路引開了追兵,另外兩人用一輛假馬車将大多數追兵引開,其他三人則是蒙着頭一路狂奔,如今離着渡口不過是數裏之遙。
“呔,某完顔宗弼的女人你們也敢劫持,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段穎懷裏的趙媛聞聲一身顫抖,被女俠摟得更緊了些。
金兀術是得到了府裏面下人的禀報獨自追來的,他作爲兵法大家,很快就找準了真正逃跑的方向,騎着自己的汗血馬一路追擊,并終于在這裏堵住了這輛馬車。
外面兩位大俠也不羅嗦,王銘繼續護衛着馬車狂奔,而孟谷身如輕燕,雙手各持一把峨嵋刺從馬上破空而起,撲向那邊的金兀術。
“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争輝?”,金兀術摘下狼牙棒,這根重兵器在他手裏就像一根稻草,将孟谷的來路全部封死,而且還帶出一股罡風,以暗藏着地後招卷向翻雲掌的要害。
這就是遊俠跟武将的區别,戰将的長兵器加上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哪怕身形再輕巧地俠客都不可能跳那麽高地,也許一兩次可以,但不可能長久,除非也坐上一匹馬,但那就是戰将而不是遊俠了。
所以孟谷也沒打算纏鬥,眼見馬車已經跑出數百米遠,也不再費事去上馬,而是一推金兀術打來的狼牙棒,借力如鹞子翻身,飛出去很遠,落地後輕如飄絮一般遠遁而去。
“好功夫,某家如果下了地,不一定是你對手”,金兀術誇贊了一聲
對自己所騎馬匹的信心,讓他并不在意被落下的距離,一磕馬肚追了上去。
“南蠻子,停下馬車,跪地投降,某家還能饒你們一條小命,否則碎屍萬段”,一邊追擊,完顔宗弼一遍遍地言語威脅着,眼見着就到了淮水之畔。
不是金兵傻,不知道乘着冰凍期渡河攻擊,要知道冰封地可不隻是淮河,沿途一直到稍暖地長江邊都是寒冷無比,士兵的身體吃不消不說,喜歡到處搶劫糧食的金兵也會被各種因素所消耗。
“那個金将、瞎叫喚什麽,欺我大宋無人乎?諸位不要緊張,嶽飛來也”
爲了防止金兵有可能地渡河偷襲,宋兵這邊的将領其實都沒回去過年,輪流巡視着淮水沿岸,今天正好是嶽飛帶着一隊騎兵在巡視,遠遠聽見叫罵聲,就從冰封的河面過來了,少數一些守衛的金兵還不夠嶽飛一個人塞牙縫地,根本不是問題。
這算是宿命注定般地第一次交鋒,金兀術看出這位騎着一匹烏骓馬的武将很厲害,拉住汗血馬的缰繩停下戒備起來,一雙眼睛眯縫着盯着嶽飛手上那杆跟鴨蛋一樣粗地鐵槍。
(作者我早年去嶽王廟的時候,見過擺放在兩邊地那些冷兵器,看着就一身冷汗了,全都是純金屬兵器,可以想象古代嶽飛這種檔次的武将有多猛)
“某家嶽飛嶽鵬舉,來将通名”
“完顔宗弼,南蠻子,我勸你乖乖下馬投降,省得到時骨碎筋斷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我呸”,呸出來地不止是嶽飛本人,還有跟在他身邊的牛臯和張憲等人,牛臯舉起鐵棍就要上前,被嶽飛的鐵槍攔住了。
“少廢話,正好将你拿了,交與康王殿下作爲賀禮”,懶得再多話地嶽飛打馬上前
這匹烏骓是雲翼送給他的禮物,曆史書都有點亂,江東雖然沒有馬群,可不是沒有馬,甚至還有良駒。那些遠洋到阿拉伯地區的商人們會不時地帶回幾匹阿拉伯戰馬,雲翼來到之後,就下令禁止再骟馬,并将後世的鄱陽湖平原劃了出來作爲養馬場,用以培養自己的戰馬。
江南可不全是山區,那些江水沖擊出來的平原也有很多是一望無際地,上古時代長江沿岸都是遊牧民族,所以在江南養馬不是什麽奇怪地事情。
嶽飛騎着地這一匹烏骓是标準地阿拉伯戰馬,全身都是油光發亮地黑毛,雖然身高上比不上汗血馬,但是爆發力和持久力并不比汗血馬差,而韌性上更是強于所謂的汗血馬。
雙蹬在這個時代也不什麽新鮮玩意,很多武将都會采用雙蹬以利于馬戰,但是馬蹄鐵就是秘密武器了。
淮水邊的這條路已經凍住,随着暴雪結束、太陽升空有少許地融化,一片泥濘,金兀術地馬已經跑了不少路,再在這樣冰冷的路上一站、感受那高高低低鵝卵石們帶來的刺痛,會不時地肌肉顫抖一下。
而嶽飛的烏骓卻舒服很多了,揚起優美地鬃毛帶着主人沖向了比自己稍微高大一些的那匹紅馬。
雖然有金兵在陸續趕來,但大家都很自覺地排在後面,等着雙方大将的比鬥結束。
既然已經有自己的部隊擋住了追兵,王銘等三位大俠都以自己的任務爲主要,趕着馬車安全過了淮水,到達了泗州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