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銀色魔法袍的青年聞言走了過來,他的樣子看上去很憨厚,相貌普通,但卻有着一種令人難忘的特殊氣質。尤其是那雙充滿睿智光芒的黑色眼眸,和他那憨厚的外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音竹,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空間系學員。與我們同年級。”一邊說着,他向葉音竹使了個眼色。
葉音竹頓時明白過來,“啊!原來你就是……”
常昊趕忙向葉音竹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自己知道就好了,我們都是自己人,到時候互相幫助。”他的聲音很清亮,聽起來非常舒服,配上他那憨厚的外表,很容易給人好感。
馬良笑道:“音竹,你可千萬不要被這家夥的外表給迷惑了。他可是号稱魔法部最聰明的人。修煉的是空間魔法的分支領域類魔法。最擅長的就是以弱勝強。”
棋宗,他是棋宗弟子。葉音竹此時心中已經完全肯定。大家都是出身東龍八宗,他心中自然産生出幾分親近之意。
常昊笑道:“你才是瞎說。我要是真的擅長以弱勝強,也不會無法将空間系帶入決賽了。”
馬良道:“那是因爲你啃到了硬骨頭啊!”
“小子,你說誰是硬骨頭。”一個驕傲的冰冷聲音響起。身穿淡金色魔法袍的青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另一邊走了過來。金色短發,英俊但卻有些刻薄的相貌,刻意釋放出龐大的精神波動,似乎要給音竹三人故意制造壓力似的。
馬良微笑不語,一旁的常昊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弗洛德,你本來就是塊又冷又硬的骨頭。難道馬良有說錯麽?”
葉音竹和平時一樣,和氣的道:“你好,神音系葉音竹。”
弗洛德冷哼一聲,“精神系一年級主将弗洛德。沒想到,這一次新生大賽居然讓你一個神音系的人得了冠軍。後來才知道你是院長的弟子。葉音竹,我要向你挑戰。”
“挑戰?現在?”葉音竹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弗洛德傲然道:“對于精神系魔法師來說,擊敗對手往往隻需要一個瞬間。怎麽,你怕了?”
葉音竹眉頭微皺,“我們馬上就要上戰場了,大家都是戰友,應該彼此合作才對。”
弗洛德不屑的道:“誰會與你們這些賤民合作。你真是自作多情。看來你是怕了。”
之前還冷言冷語的常昊此時卻并沒有吭聲,眼中帶着幾分期待和幾分思索,看着葉音竹。在新生大賽的時候,就是他和弗洛德兩人在比賽中拼了個兩敗俱傷,才令各自的學系沒能進入決賽階段。而決賽開始後,他們都在養傷,也并沒有看到葉音竹和馬良最後的決戰。雖然他和弗洛德是死對頭,但有一點兩人是一樣的,那就是對葉音竹的不服氣。在他們看來,神音系怎麽也不可能赢得新生大賽才對。
至于一邊的馬良,當然知道葉音竹真正的實力有多強,自然不會在意什麽。
葉音竹搖了搖頭,道:“我不怕你。但現在并不适合挑戰。”
弗洛德哈哈一笑,“還說不怕麽?我看,你連我一次精神沖擊波都接不住。”話音一落,他的雙眼突然變成了銀色,一道強烈的精神波動,頓時毫無預兆的朝着葉音竹狠狠的撞了過來。
馬良和常昊都沒想到弗洛德會用這種偷襲的手法,同時大喝一聲,“小心。”
葉音竹臉色平和的看着弗洛德,弗洛德釋放出的精神力剛一到他身前,就被一層無形的精神屏障所遮擋,根本就沒能沖擊到葉音竹面前。
單純不代表懦弱,更不代表怯戰。葉音竹的臉上甚至還帶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但下一刻,他已經來到了弗洛德身前。他前進的身體,直接擊碎了弗洛德繼續發出的第二道精神波動,右手如閃電般探出,直接抓住了弗洛德的喉嚨。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毫無遲滞。
弗洛德大駭,他雖然預料到精神波動未必能起到什麽好效果,但葉音竹明顯沒有使用任何魔法。在他的感覺,葉音竹的精神力就像一塊金剛石一般堅不可摧,他發出的精神攻擊就像蜻蜓撼石柱一般破碎,而下一刻,他的脖子已經被隻有四指的手扣住,窒息的感覺頃刻間傳遍全身。别說使用魔法了,葉音竹身上驟然釋放出一股強橫的氣息,壓迫的他心跳幾乎停止。
弗洛德的身材比葉音竹還要高上幾分,此時,兩人面對面的站着,葉音竹的右手逐漸發力,使對手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紅,像是一塊腐敗了的豬肝。
“我不喜歡你。别再來找我麻煩。”右手一送,弗洛德的身體向是破布一般被他甩了出去。轟的一聲,直接撞上了一名身穿重铠的重劍戰士,頓時吓了那名學員一跳。下意識的一回身,手肘正好落在弗洛德的鼻子上,鋼鐵與肉體接觸,頓時,弗洛德臉上就像是開了個染料鋪,凄厲的慘叫像是被切了腿的瘟雞。
“音竹,你到底是魔法師還是戰士?”常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馬良低笑一聲,“和你拼了個兩敗俱傷的弗洛德在音竹手上是不堪一擊的。現在你不會再懷疑他冠軍的實力了。他可是魔武雙修的。”
“怎麽回事?”弗洛德慘叫頓時引起了所有在場學員的注意,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從右側走了過來。所到之處,其他學員不論是高年級還是低年級,都自動讓開一條路,就連強悍的内斯塔也不例外。
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水藍色的重铠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堅實,铠甲上散發着淡淡的魔法氣息,一看就是一件烙印有魔法的特殊铠甲。背後背着一柄寬刃重劍。淡藍色的長發向兩側垂下,英俊的面龐英挺而威武,雖然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但他走起路來卻并沒有過大的铿锵聲,隻是給人一種極爲堅實的感覺。超過兩米二的身高,像是一座堅實的保壘。
葉音竹心中一凜,從這個人身上,他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奧利維拉大哥,葉音竹他打我。”弗洛德一邊抹着臉上的鮮血,一邊有些模糊的控訴着。他現在的樣子可沒有半點高傲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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