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龍科薩搖了搖巨大的頭顱,“不,我無法确定。我隻能感覺到這隻成長型魔獸的氣息給我帶來巨大的壓力,但這種氣息我卻是第一次遇到,無法判斷是屬于什麽魔獸的。而且,這裏還有人類的氣息。應該是有人在這裏召喚魔獸。”
龍族對氣息的感應能力是人類的上百倍,弗格森絲毫不會懷疑自己夥伴的話。此時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就算是成長型魔獸,在沒有達到九級之前,也不可能讓科薩感覺到巨大壓力。如果真的有九級魔獸出現在這裏,可就奇怪了。讓科薩感覺到厭惡,至少能夠證明一個問題,這隻魔獸絕不是龍族。
葉音竹可不知道自己剛才和紫完成的同等本命契約已經引起了弗格森院長的注意,此時他正和紫一起走在回學院的路上。
“音竹,我要走了。如果以後你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就召喚我。”紫摟在音竹身旁,此時他眼中的冰冷完全消失,隻有像兄長關心弟弟的溫和。
“紫,那你要是有什麽麻煩的話,也一定要召喚我。我說過要保護你的。”葉音竹微微一笑,這一次他可不擔心紫不再身邊了。隻要自己想,他就能随時來到自己面前。
契約完成之後,音竹和紫腦海中都有一種莫名的精神聯系。對方的氣息令他們感覺到更加親切,憑借着這絲精神聯系,他們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情緒。
“紫,我有些猶豫。”音竹道。
“猶豫什麽?”
“今天,新生大賽已經開始了。我們第一場赢了水系,但妮娜奶奶說過。水系是魔法九系中最弱的一個。其他學系的對手都非常強大。我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該使用音刃融合到樂曲中與他們抗衡。秦爺爺說過,看到我音刃的敵人都必須要死,可是爸剛才又對我說過罪不緻死。隻是比賽,自然是屬于罪不緻死的行列。”
紫明白了音竹心中的疑惑,淡然一笑,道:“這件事你自己決定。不過,我隻能說,雖然你的秦爺爺怕你的能力顯露而有所顧慮。但是,如果你想要成爲一名強者,必要的隐藏實力雖然需要,但如果不對自己的能力多加鍛煉增強實戰經驗的話,同樣沒有好處。隐藏不是最好的辦法,讓自己變得更強才是目标。”
葉音竹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而且,更重要的是,神音系除了我以外都是女生。我不希望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她們受到什麽傷害,也不希望她們幫我來抵擋對手的攻擊。我是一個男人,我要站在最前面。”
“音竹,你成長的很快。這樣我也能放心的走了。你要記住一點,我們的同等召喚隻有在對方并不處于戰鬥狀态的時候才能召喚成功。也就是說,如果你現在想将我召喚到身邊,首先必須是我沒有處于戰鬥狀态。否則召喚将不成功。反之亦然。隻有戰鬥的一方可以召喚并不處于戰鬥狀态中的一方。”紫再次拍拍音竹的肩膀,轉身離去。葉音竹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回到了米蘭魔武學院門前。
信步走入學院,現在他不用着急了,慢慢的一個人朝着混合區的方向走去。他的記憶力很好,在學院裏生活了幾天,已經将自己經常要去的地方路徑記熟了。
呼吸着學院裏的新鮮空氣穿過北區,眼看就要到混合區了,就在這時,音竹卻被一行人攔住了。
一共是七個人,身材高矮不一,身上的武器顯示出他們并不屬于北區魔法部。
“站住。你就是葉音竹。”七人一字排開,擋在葉音竹面前。
“我就是。你們有事麽?”音竹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這些人并不是善意的。
“有事,當然有事了。小子,今天你讓我們輸了不少錢。本來準備賺點零花錢,沒想到卻讓你這個萬花叢中一點綠給破壞了。你說怎麽辦。”爲首的青年身材高大,和費斯切拉差不多,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臉彪悍之氣。背後背着兩柄巨大的戰斧。
葉音竹有些茫然的道:“我讓你們輸錢?”
“當然。難道我加内帝還會說謊不成。今天你們神音系赢了水系,我們壓的水系赢,結果血本無歸。”原來,在新生大賽之中,一些高年級學員會偷偷開設賭局,今日神音系與水系一戰是整個新生大賽的焦點。賭局當然不是賭誰能赢,因爲沒有人看好神音系。賭的是神音系能否在水系面前堅持半個小時。結果顯然是絕大多數人都輸了。面前這個加内帝與其他六人都是住在混合區的工讀生,本來就沒什麽錢,原以爲穩賺不賠的賭局又輸了不少,一時間氣不過,他們不敢去爲難神音系的高貴美女們,就在這裏堵上了同樣住混合區的葉音竹。準備出口氣。
“這是你們的事,和我有什麽關系。你們想怎麽樣?”葉音竹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眼看着加内帝七人的挑釁,他心中正在琢磨着面前這幾個人應該就是爸爸所說的罪不緻死。
“怎麽樣?我們也不想怎麽樣。隻要你賠償了我們的損失就可以了。不多,一共四十個金币,給錢我們就走。否則的話,今天就讓你吃點皮肉之苦。”加内帝的身材比紫也差不了多少,蒲扇般的大手相互緊握,發出一陣骨骼的噼啪聲,再加上他那彪悍的外表,确實很唬人。可惜,他今天卻選錯了對象。
“我沒錢,有也不會給你們。我聽說過,在賭博的時候要願賭服輸,難道你們不明白麽?”淡淡的冷光浮現在音竹面龐上,體内的竹鬥氣流轉,因爲與紫的契約得到的爆炸性力量在體内澎湃欲出,面對這些對手,他并不準備動用自己剛得到的海月清輝琴。
正在這時候,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剛要發作的加内帝整個人突然變得僵直,身體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眼中充滿了驚恐的光芒。一柄隻有七寸長的匕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架在了他的咽喉上。匕首是黑色的,并不反光,但森含的氣息卻令他的皮膚上一陣顫栗,甚至在顫抖。冰冷的殺氣刺激着他的喉管,他仿佛已經感覺到自己體内的熱血即将噴湧而出一般。
“對,就這樣,不要動,我可不能保證自己的手一直會這麽穩定。”柔和的聲音從加内帝背後響起。加内帝的六名同伴駭然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加内帝背後已經多了一個瘦小的身影,此時,他的一隻手按在加内帝寬厚的肩膀上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正握着那柄黑刃匕首,臉上雖然流露着淡淡的微笑,但他那雙眼睛卻充滿了死寂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