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普通人還是難得一見,這裏不僅山門,連周圍幾個山頭都被籠罩在幻陣之中。普通人沒有人領路,根本就找不到山門。但對于修道之人來說,這山門卻隻是簡單的一個小門檻,輕而易舉。
有許飛飛在,秦逸凡和秦小玲輕易的找到了侍天門的山門。門口沒有人,但秦逸凡還是示意許飛飛,按照修真界的規矩,向山門内的人發出通知。
很快,一個健碩的身影出現。來人身材高大,面貌看起來三十許人,但一舉手一投足,都有十分濃重的軍隊氣息,想來,在龍鳳衛當中的習慣已經深入本心,即便在侍天門内,依然還是那樣的生活習慣。
對于軍人,秦逸凡大有好感,畢竟秦逸凡也是出身軍隊,對于同樣出身的人很容易接受。來人并不認識秦逸凡,但卻從剛剛許飛飛的通知當中,知道許飛飛的師門和身份。
“不知天音門許姑娘屈駕來此,有何貴幹?”來人是負責接引的,很是客氣。許飛飛想來也是在各門派之間遊曆的太多,大家都有耳聞,所以看到她出現,來人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這次我隻是向導,來辦事的正主另有其人。”許飛飛顯然是見過或者認識這位接引人,說話也隻是平常的客氣:“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秦逸凡秦先生。”她沒有介紹秦小玲,因爲現在即便秦小玲已經恢複了以前的活潑姓格,但和秦逸凡的關系還是一眼可以看明白。隻不過,兩人都還未公示,自然不太方便說出口。
接引人也是在宮廷中混迹多年,一眼就看出兩人的關系。不過,最讓他驚訝的卻是秦逸凡:“可是煉獄之主?”
短短的月餘時間,拳印湖畔煉獄的兇名已經傳遍了修真界,連帶着,秦逸凡的大名也響徹各大門派。對這個新的稱謂,秦逸凡倒是不置可否,但對方既然提出來,秦逸凡也點頭承認。
接引人上上下下的看了秦逸凡好多遍,彷佛想要從秦逸凡身上看出點什麽與衆不同的東西。但随即馬上醒悟這樣的動作太過失禮,正色道:“既然是煉獄之主前來,請!”
對于林秋露的師門,秦逸凡還是保持着良好的觀感,很是禮貌的跟随接引人進入到山門内,在客堂安頓下來。随即有人端上茶水,接引人說了一句去禀報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人影。
不知道侍天門是秉承侍奉天子的傳統,不該問的事情不問,還是說很多事情都保密,有些人不會知道。接引人從頭到尾都隻是稱呼秦逸凡煉獄之主,而且前後說的都是和這些有關的話題,但關于林秋露的事情,卻隻字未提,很是讓人覺得奇怪。
而且更加讓人奇怪的是,居然将他們三位客人諒在這個客堂整整有半個時辰,沒有人出來應對。單從待人接物這一條上來看,侍天門實在是失禮的很。還好,秦逸凡和秦小玲有閑的聊天,聽着許飛飛專心彈奏的曲子,倒也不覺的悶。隻是這樣的情形,很難不讓人有些不好的猜想。
過了很久,才出來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婦。說是少婦,但也是一身的軍旅氣息,舉手投足,中矩中規。少婦緩緩的走到秦逸凡他們身邊,在主位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這才開口說話。
“想必秦先生來此,是爲了小徒林秋露而來的。”少婦上來就點出了自己的身份,讓秦逸凡不由得肅然起敬。當然,這尊敬是建立在秦逸凡和林秋露的關系之上,對她的長輩保留的禮貌,而不是因爲其他。
秦逸凡點頭承認:“不知道前輩怎麽稱呼!”既然少婦表明了她是林秋露的師父,自然不能簡單的稱呼她前輩。
“原鳳衛統領楊萱。”隻一開口,秦逸凡就愈發的敬重。鳳衛統領他通過林秋露也知道,基本上回到師門後都是長老一級,想不到林秋露居然還是長老的弟子。
“楊前輩。”秦逸凡禮貌的稱呼了一聲:“晚輩也隻是擔心而已,林侍衛說是回師門一趟,卻遲遲不見回歸,擔心她出了什麽事情,特來造訪。”
聽到這話,雖然早已猜到,但楊萱的臉上還是顯現出一絲的不自然。不過,畢竟是侍天門中人,在皇帝面前也見慣了那種口不對心,隻是瞬間就恢複了原狀。
“小徒近曰在修煉上出現一些偏差,擾亂了她本來的任務。”楊萱好像還琢磨了一套說辭:“不知道秦先生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通融?什麽意思?”秦逸凡有些不解,修行門派用出通融這個商人口中的話語,的确是很難讓人理解。
“嗯,如果我們願意給秦先生另派一位護衛的話,不知道秦先生是否願意?”楊萱帶着點商量的口氣,向秦逸凡建議,目光中充滿了希翼。
林秋露突然不能擔任秦逸凡的保镖,要另外的派一名?秦逸凡看着面前自稱林秋露師父的楊萱,實在不知道她這說法到底是對還是錯。不過,既然在人家的地頭,也應該相信主人的誠意。隻是,這麽一聲不吭的就換一個人,就算是真的要換,也應該讓秦逸凡知道真正的原因吧!這麽模棱兩可的理由,實在是沒有說服力。
“不知道林侍衛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可否一見?”秦逸凡沒有直接答複楊萱的建議,反而要見林秋露一面。相信見到林秋露,應該可以一切水落石出。
“小徒的确修行出了偏差,不太方便。”楊萱一口否定了秦逸凡的要求。
越是這樣,秦逸凡越是懷疑,到底林秋露出了什麽事情?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可能回來沒有兩天就修行出現偏差?況且,走到時候可是煉制成功乾坤劍匣才走的,能煉制靈器的人,難道在普通的飛劍煉制之時,還能出什麽無法見人的偏差不成?
“林侍衛是突然接到師門通知才離開的,短短幾個月,居然就修行出現了偏差。”秦逸凡面色有些不快,但許飛飛的琴音卻讓他壓下這些火氣,緩慢的說道:“想來貴門功法已經傳承數百上千年,不會連這樣的修行都會出問題吧!”後面這句,可是隐約的開始指責侍天門的功法有問題了。
楊萱臉色一變,但卻無法指責,隻能忍氣吞聲的道:“其中緣由,倒是不方便對外人道。如果秦先生不滿意,我們可以派兩名護衛,總可以抵的過小徒一人吧!”言下之意,還是秦逸凡沒有資格管侍天門的事情。
“話雖如此,難道連面都不可以見一次嗎?”秦逸凡才懶得理會到底侍天門發生了什麽,如果不是和自己相熟的林秋露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秦逸凡絕不會多此一舉。但無論如何,這裏還是林秋露的師門,秦逸凡并不希望由于自己的原因,林秋露被師門誤會,所以一直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要求見林秋露一面。
“小徒身體欠佳,無法見客。”這次楊萱卻沒有什麽好臉色,直接回絕:“至于秦先生的護衛,我侍天門可以安排其他人。如果秦先生不滿意,我們也沒有辦法。”
“莫非侍天門還真的不把天子的命令放在眼中?”秦逸凡有些詫異,楊萱的表現可是和秦逸凡聽說的保皇一族相差太遠,很是讓人無法接受。
“天子隻是禦賜一個護衛給你,我侍天門給你兩個,怎會違背天子意願?”楊萱卻不承認秦逸凡的指責,想來侍天門還是很在乎天子的命令的。
“晚輩這次來,可不是向貴門要護衛來的。”秦逸凡依然保持着對林秋露師門的敬意:“晚輩隻求見林侍衛一面,别無他求。”
一個要見,一個不讓見,雙方僵持在這裏,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如果秦先生堅持不要護衛的話,那我等也沒有辦法。”楊萱寸步不讓,反而轉向其他的話題。
“莫非侍天門打算賴帳了?”秦逸凡反倒笑起來,很是輕松的問楊萱。
“秦先生自己放棄,談不上侍天門是不是賴帳。”楊萱目觀鼻,鼻觀心,如同老僧入定般坐在原地,絲毫不理會秦逸凡說的那些挑釁的話語。
“莫非天子的命令,晚輩一介平民也可以推翻?”秦逸凡笑着反問道。就算自己不要,侍天門也不能不理會天子的命令吧。
“那是秦先生自己的問題,莫非還要賴在侍天門的頭上嗎?”楊萱好像鐵了心一般,絕口不提林秋露。
“修道之人講究出塵飄逸,不爲世事所累,心無挂牽,賴了便賴了,何必找這麽多的借口。”秦逸凡再次微微一笑:“由此可見,侍天門終歸還是被外物牽拌,就算修到極緻,也不會有什麽傑出之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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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