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樹妖呆在小羅天數百年沒有一個人能在他面前讨的了好,就是因爲他身上有一塊戾氣之源。散發出的戾氣足以讓人心神失守,輕易被老樹妖所乘。
現在,拳印湖這邊湖中老兄的氣勢比起在小羅天當中的那些戾氣強了不止幾倍,真有人要動手的話,估計也隻能落一個铩羽而歸。
正當秦逸凡正在湖邊輕松的垂釣,順便思考并試驗如何處理體内的五行力量之時,一個在這邊修煉的外山門弟子靜靜的過來,很是恭敬但又有些爲難的向秦逸凡說,他們的内山門師叔有請。
秦逸凡倒沒有覺得什麽,那些人來了這麽多天,住了這麽多天,還能忍住不動作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估計是來了什麽強援或者商量好了該如何行動,這才發難。
不過,來的這個外山門弟子還是在秦逸凡起身的時候,低低的說了一句:“我師叔說,有人可能會對你不利,讓你酌情處理,他會站在你這邊。”秦逸凡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收拾起漁具,跟着那個外山門弟子向客棧走去。
客棧中已經來了不少人,甚至已經住不下。有些人被迫和他們師門的外山門弟子住在一起。此刻在客棧外,好像圍成了一團,靜靜的等着秦逸凡過來。不過遠遠的看去,還是隐約的分成了兩派。
“各位大駕光臨秦某這小小蝸居,秦某不勝榮幸。”秦逸凡依足江湖禮節,向衆人來了一個羅圈輯:“不知各位請秦某過來,有何見教?”
秦逸凡這邊表現的十分的坦蕩,但那一群修道之人,卻好像還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面,遮遮掩掩十分的不痛快。秦逸凡說話過了好一會,那些人都好像依然十分矜持,誰也不肯開口。
“既然沒有什麽事情的話,秦某還有事,先行告退!”秦逸凡可懶得陪着這些人在這裏浪費時間,有這點時間,足夠秦逸凡再将體内的某一團五行力量送到合适的位置試着吸收一遍了。對他們這等無緣無故将自己叫過來卻不說明來意的人,秦逸凡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把我祖師爺的《淩霄陣譜》交出來!”秦逸凡剛剛轉身,就聽到一聲斷喝,好像隐忍很久的人終于爆發出他的怒火,喝聲中充滿了怒氣。
“恕我眼拙,你是哪位,你的祖師爺是哪位?實在抱歉的很,沒見過。”秦逸凡甚至都懶得轉身,眼拙不眼拙,根本就說不上,他連看都沒有看那個說話的人一眼。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停下自己離開的腳步。
“站住!”喝斥聲好像多了兩個,而且,一聽就是久居上位,容不得旁人違拗自己命令的那種大人物。語聲中表現出來的威嚴,甚至讓幾個圍觀的外山門弟子差點心神失守。
隻是簡單的一喝,就有如此的威勢,怪不得以前這些修道之人根本就看不上習武之人。不過,也許從此以後,這樣的境況會有所變化。
“看來還是有事請教了?”秦逸凡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們有是要問你!”一個中年的文士好像是大家公推出來的首領,上前一步道。
“我是你們的部屬?”反常的,秦逸凡沒有問他們到底什麽事情,而是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不是!”文士一揮手中的扇子,扇了兩下,傲慢的回答道。
“我是你們的門人?”秦逸凡又是問道。
“不是!”文士回答的更加爽快。
“那我欠了你們很多錢?”這次秦逸凡是完全在開玩笑。
“沒有!”中年文士好像也是一個認真的人,一絲不苟的回答着秦逸凡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我憑什麽要聽你們的?”秦逸凡這一句反問出來,卻是讓衆人無以應對。秦逸凡不是各門派的弟子,也不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麽功法秘籍,人家的确是沒有非得俯首帖耳的理由。
“我等隻是想請教你幾個問題。”文士忍住心中的火焰,沉聲說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聽過這等悖逆他意願的聲音,從來都是言出如山,這樣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請教?”秦逸凡低聲的笑了笑:“請教就要有請教的禮數。如果我要問你個問題,也是着人将你叫過來,晾上半天,然後對你說,‘喂,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不知道你是不是立刻就會很開心,然後随便我問什麽,你也會老老實實的回答?”
“撲哧”,另一邊有人笑出聲來,端坐的幾人當中,一個人還好像迎合秦逸凡一般湊趣道:“小兄弟說的好,請教就要有請教的禮數。”顯然這幾個人應該是看不慣中年文士的做派,或者是站在秦逸凡一邊的。
“豎子無禮!”又有一人跳将出來,指着秦逸凡喝道:“這是昆侖玉長老,世人欽慕,問你幾個問題是看的起你,不要不識擡舉。”
“世人欽慕?”秦逸凡再次淡淡的笑了笑:“不知道這位世人欽慕的玉長老,是于水火之中拯救天下蒼生?還是行聖人之舉,開宗立派,傳萬世之大道?又或者是爲國爲民,辛苦艹勞,活人無算,世人感念?到底是哪一樁,說來聽聽!”
“這……”後面出來的卻沒想到秦逸凡居然會如此的不給面子,聽到昆侖的名号,竟然還是如此的頂撞。卻不知道,因爲那個高長老,秦逸凡對昆侖的看法實在是太差,沒有當場逐客,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一件都沒有?”秦逸凡瞪大了眼睛:“那這位世人欽慕的玉長老,你憑什麽被世人欽慕?”一句話出口,對面的玉長老大迥。就連旁邊的那人,也是一陣的面紅耳赤。說玉長老地位尊崇,輩分老,資格高,這是有的,但真要說世人欽慕,在場的卻并沒有多少,這麽說也隻是大家互擡身價的一個說法,卻被秦逸凡抓住痛腳。
“玉長老修行精深,我輩楷模,你一介小輩,何德何能,居然敢如此侮辱!”再次出來一個看起來年高德勳的人物,指着秦逸凡喝斥。
“侮辱?”秦逸凡斷喝道:“我十五歲加入朝廷邊軍,八年中東征西殺,轉戰萬裏,抵禦外寇。我受過傷,流過血,殺過鞑子,救過皇上,我敢拍着胸脯說,我爲國爲民征戰過,你敢嗎?就憑這個,我就敢侮辱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對面一群修道之人,卻都個個啞口無言,隻能聽着秦逸凡如同指着鼻子大罵一般的發洩,卻沒有任何反駁的話語。說到真正爲國爲民,這些出世的修道之人,又有哪個能比得上秦逸凡。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秦逸凡帶着一絲淡笑侃侃而談:“想不到你們這些人年紀一大把,見識卻一點點。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懂。就算你年紀大輩分高,但也沒有到别人家裏來上門尋釁的道理吧?我是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大惡,還是禍國殃民的勾當,值得你們如此的大動幹戈,屈尊降貴,打上門來?”
“哼,打上門來?未必盡然吧!”第一個跳出來的家夥好像抓住了秦逸凡的口誤一般,強詞奪理:“這裏窮山惡水,茂密山林,無主之地,難道還都是你家不成?”
“不好意思。”秦逸凡很是随意的拉了把椅子坐下來,看着那位回答道:“諸位腳下的土地,還真是我秦某的地盤,不是你口中說的什麽無主之地。”
“強詞奪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麽時候,成了你秦某人的地盤了?”秦逸凡這麽說,自然有人不服。
“哦,不是無主之地嗎?怎麽又成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諸位的山門,都是未經皇上許可,私自占據的王土?”秦逸凡根本不會給他們機會,立時反駁。
“那也不能說是你秦某人的地盤,這打上門來惡客欺主的罪名,還壓不到我等頭上。”還是剛剛和秦逸凡狡辯的對手,反擊回來。
秦逸凡搖搖頭歎道:“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秦某有聖旨在身,皇上他早将此地賜予秦某,由不得你不認。這欺主惡客的名頭,你擔定了!”
衆人一時語塞,就連剛剛爲秦逸凡喝彩的人也都是一副這樣的表情。誰能想到,這裏還真是秦逸凡的土地,在場衆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一個大帽子扣下來,傳到外面,别人不會當面說什麽,但背後會怎麽想,卻不得而知。總不能因爲逞一時之快,就壞了各大門派的招牌。況且,秦逸凡又不是那種窮兇極惡之徒,能給他們除魔衛道的理由。
倒是玉長老拿得起放的下,上前一個稽首:“如此,我等唐突了。”他既然如此行禮,秦逸凡自然也規矩的還禮,對這個能做出如此舉動的玉長老,忍不住高看了幾分。
“我等前來,确實是有些問題向你請教,請不吝賜教!”玉長老這話,十分的妥帖,也依足了請教的禮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