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劫前輩至今還沒有承認自己是器靈,所以,匕首在自己手中,也完全沒有靈器法寶這等威力。不過,在秦逸凡手中,鋒利無匹堅硬無比卻一點都不帶折扣。
秦逸凡不知道自己面前這個一分爲二的人到底是什麽人,也不知道他有多高的修爲,不過,他們躲在這裏,明顯也是不懷好意,對待這樣的人,秦逸凡從來不客氣。
秦小玲的戰略無比的正确,血紗可不隻是讓天空變黑這樣的功能,吸人精血才是真正的殺招。雖然還沒有直接碰到肉體,但那種兇戾已經開始爆發。
“孽障,居然敢用如此歹毒的法器!”戾氣及體,幾個修爲不夠的人已經無法支撐,紛紛落回地面。試圖土遁逃跑,卻發現血紗好似一個天羅地網,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将所有法寶收回至身邊,護住自身。其中好像還有一個道士,并沒有使用飛劍什麽的,而是一柄拂塵,将自己全身罩住,抵禦血紗的戾氣。發出喝斥的,正是這位看起來一臉正氣的道士。
可惜,就算能夠抵擋血紗,卻還有秦小玲在,砰砰碰幾拳,就将幾人擊暈,血紗如意的一卷,便将幾人包裹其中。隻要秦小玲動念,便可将幾人的血肉精氣,吸的幹幹淨淨。
林秋露可沒有秦小玲如此的慈悲,劍網之下,沒有一個活人。圍着三人的,也沒有什麽出類拔萃的人物,根本無法抵禦器靈驅動的靈器攻擊,幾個照面,飛劍就被林秋露龐大的劍網團團圍住,隻能和身或者驅動防禦法寶對付鋪天蓋地而來的飛劍。
即便是二品的飛劍,也不容小視,更何況,這些人的修爲就算足夠,卻也沒有旱魃那等強悍的身體。乾坤劍網連旱魃的屍體都能煉化飛灰,這些人自然也無法抵擋。很快,便多了幾具屍身。
在鳳衛當中學到的信條,和秦逸凡在軍中學到的一樣。隻要是敵人,就先消滅大部分,然後再考慮制服一小部分。如果敵人抵抗的厲害,堅決消滅,不留活口。盡管如此,林秋露殺人還是顯得十分的文雅,即便是将敵人殺死,也不過是飛劍在緻命的部位一擊,僅有少許的鮮血。
相對而言,秦逸凡殺的實在是讓普通人看了之後就覺得害怕。他沒有法寶,手上隻有一柄暫時還不算是高級法寶的準靈器匕首,即便是鋒利,也僅僅是鋒利而已。面對敵人的飛劍攻擊,除了偶爾抵擋一下,就是全力搏擊。
一招既出,有死無生,秦逸凡也絕不追究殺人是不是殺的好看,反正,隻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根本不管對手是一刀兩斷還是肚破腸流,幾個人下來,活着的對手看他的時候,已經如同在看一個惡魔。
當然,活下來的隻是秦小玲打暈的那幾個。戾氣一沖,都已經醒了過來,隻是被血紗包裹,不敢有絲毫的動作。隻能老老實實的呆着,看着秦逸凡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殺人,殺的還是自己認識的那些修道的道友,登時個個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即便是經曆了紅塵曆練,也不過是品嘗市井百态,雖然也有被人岐視被人侮辱的時候,但也僅僅是以平常心面對這些人生坎坷而已。又何嘗有機會去真正的體驗那種生死之間的豪情,又有什麽機會品嘗戰場喋血了?先不說他們有沒有辦法強迫自己去修行那些看不上的武學,曆練的時候殺人就不是他們這些修道之人所允許的。
雖然碰上作惡之人,偶爾的替天行道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但是,如秦逸凡這般殺神降世一般的根本不把對手當人看的殺法,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想像的。有兩個已經無法控制自己胸腹間傳來的難受,哇一聲吐了出來。
這廂已經在打掃戰場,幾柄無主的飛劍自然是被劍女吞下,這些飛劍明顯比林秋露的本命飛劍高出不少,經林秋露鑒别,最高的居然有十五品之高。隻可惜,面對乾坤劍匣的時候,還是折戟沉沙。
秦小玲也收起了血紗天幕,隻留下幾個被血紗包裹的家夥,無法動彈躺在地上。道士可能被秦逸凡的殺招所刺激,破口大罵:“孽障,如此屠殺,你就不怕天遣嗎?”
“天遣?”秦逸凡收起那柄絲毫沒有沾血的匕首,幫助林秋露把剩下的飛劍全部收到乾坤劍匣中,這才走到年輕的道士面前。當然,年輕也隻是容貌年輕而已。
“好像是你們先出手要殺我們吧?無故殺人,你們不也不怕天遣嗎!”秦逸凡低頭看了看那個依然在嘴硬的道士,很是不齒的說道。
“邪魔外道,人人得爾誅之!”道士怒目圓睜,破口大罵。
“邪魔外道?你從哪裏看出我等是邪魔外道的?”秦逸凡低頭笑吟吟的說道。此刻已經再也沒有了那種被窺視和危險的感覺,自然可以放松一些。
“使用這等戾氣沖天的法寶,屠殺這許多的無辜之人,還不算是邪魔外道?”道士大聲的喝斥道,雖然自己現在是階下囚,但卻絲毫不懼,頗有點甯死不屈的味道。
不過,這話剛剛出口,就驚訝的看着秦小玲身上綻放出的佛光。純正的佛力,汩汩蕩蕩連綿不絕,隻不過,隻是用來給秦逸凡清除身上的灰塵而已。秦逸凡内力護身,那些鮮血飛濺,但卻沒有一點能濺在身上。這招,秦逸凡在皇宮解牛的時候就已經能做到,現在更加不在話下。
“你,你一個佛門弟子,因何要用這等法寶?”秦小玲展現出來的佛力,可不是他們這等修爲的人能看透的,隻覺得一陣溫暖的光芒照在身上,全身說不出的舒适。佛光中正平和,佛氣浩然,絕不可能是假冒的。
而最讓道士驚訝的是,這等純正的佛光照耀在他口中的那件戾氣沖天的血紗上,卻好像沒有絲毫的作用,連一點克制的迹象都沒有。難道是這女魔頭已經到了這等的修爲,竟然連金身羅漢也敢假冒了不成?即便如此,那這佛力又從何而來?一個邪魔外道居然是修佛的?說出來誰信?
“原來佛門弟子是邪魔外道!”秦逸凡接着他的話頭,引出了這一句。
道士一陣掙紮,破口大罵:“魔頭,你是如何蠱惑涉世未深的修佛道友?還不将她釋放?那位天山女道友,你就看着這魔頭行事,不加阻攔嗎?”林秋露是保皇一族,就算是修道之人如何看不起拍皇上馬屁的門派,卻也不敢将他們指認爲魔頭。
“我沒看到魔頭作惡。”林秋露面無表情看着地上的道士:“反倒是看到有一批号稱除魔衛道的家夥平白無故向我出手,被我誅殺!”
“難道他修習妖族功法,殺人如麻,還不算是邪魔外道嗎?”道士倒是顯得很是個急公好義之人,即便是躺在地上,也是一片義正嚴詞的形象。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修習妖族功法了?你哪隻眼看到他殺人如麻了?”林秋露好像除了對秦逸凡和秦小玲有笑臉,對其他人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你要懸崖勒馬……”還沒等道士的說教繼續,秦逸凡的一腳就讓他所有的話語全部都咽到了肚子裏。
“你們幾個當中,剛剛的出手有人是帶着殺氣,我想知道爲什麽?”踩着道士的腦袋,道士絲毫動彈不得,秦逸凡問的卻是其他幾個被秦小玲擒住的人。也就是秦小玲心善,沒有下殺手,秦逸凡和林秋露手下都沒有活口。
帶着殺意的目光冷冷的注視着另一個剛剛起了殺心之人,那人開始還想怒目對視,不過,當秦逸凡的殺意伴随着全身精血被吸的咝咝聲想起之後,那人很快抵受不住,有些發狂的大吼道:“你一個凡人,卻打敗了桐柏子,修道界必然會因爲你而大亂。你不死,亂不止!”卻是個悲天憫人型的。
“很好!”秦逸凡點了點頭,目光卻到了另外一人的面孔上:“你呢?出手沒有殺意,想做什麽?”
“我……我……”那人卻早已有些吓破膽,說話也不利索,秦逸凡不得不換了一個人問。
“我想要你身上的功訣!”那人表現的倒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我外山門弟子上前,需要你的功訣!這次是我等失算,不應該如此下作。”可能是覺得秦逸凡留下了他們的姓命,也是有所求,絲毫不顧自己現在的狀況,殷勤的問道:“我想要你的功訣,你要什麽條件?”
秦逸凡卻沒有什麽興趣在和他說什麽,隻是對着秦小玲示意了一個滅口的手勢。這些人既然跳出來攻擊,那麽就不能怪秦逸凡心狠,秦逸凡是絕不會留下帶着殺意攻擊他們人的姓命的。
“不是說修道之人心胸開闊,眼界寬廣嗎?怎麽也會貪圖他人的功法?”秦逸凡看着林秋露,皺眉問道。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