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劫,每個修道之人到了快要飛升之時,便會有天劫降臨。”林秋露說的這些,秦逸凡都明白,但還是不明白,師門長輩度劫,難道連晚輩也不能說嗎?
林秋露卻不知道秦逸凡的想法,隻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自顧說下去:“到了一定的修爲,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天劫的來臨,所以,度劫之人就會開始準備,找一個人迹罕至的偏僻區域,做好所有的應付手段之後,靜靜的等待着天劫的來臨。”
“之所以稱爲天劫,因爲修道本身就是逆天而行,老天當然會想方設法的阻止。天劫的威力,你可以想象。一旦度過天劫,就是海闊天空,飛升證道。而稍不留神,就是形神俱滅的下場。每個應劫之人都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唯恐有什麽準備的不到位。”
“這樣的危急時刻,如果是你,你願意讓一群人在一旁觀看嗎?用你搏命的時刻給别人一個觀賞借鑒的機會?你就不怕在度劫的時候還要防備可能的來自背後的攻擊嗎?人心難測,就算是師門當中,誰又敢如此放心的托付一切?師門中人尚且如此,其他的外人更加不用說。”
“度劫的地點其他人能夠推算出來嗎?要度劫,至少要找一塊風水俱佳之地,借個好由頭吧?”秦逸凡聯想自己那天看到的景象,再次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能有度劫的修爲,豈是其他人能夠測算的?難!”林秋露一句話就讓秦逸凡明白,爲什麽宮裏那些号稱老神仙的人,也不得不花上幾年的時間來确認推算兇煞之地,而且還隻有一個大緻範圍,原來如此。
估計自己那天晚上被那人的雄姿刺激,仰天長嘯也讓那人吃了一驚,自己的度劫之地在度劫之時被人發現,估計是看自己沒有一點威脅,所以才會最後關頭想要把一些東西留給自己的。
可惜,那人費盡心機尋找的隐秘的度劫之地,偏偏地下有位老兄也在,紅光一閃,應該是讓那人心神失守。在度劫的時候心神失守,也不知道該說他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慨歎歸慨歎,但秦逸凡不會放棄。那個人的事情已經過去幾年了,現在要注重的是自己的修爲。什麽時候,才能夠踏入修道的圈子?
隻要堅持,近期還會有突破,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好像修道之人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天劫來臨一般。和林秋露又溝通了一會她目前的情況,秦逸凡再次回到了湖邊。
泡在清涼的湖水中,腦子裏的感受卻和清涼一點關系都沒有。腥風血雨,修羅夜叉,經脈中的阻力越來越大,真元爆裂的痛苦不時的提醒着自己進入狀态。
不過,轉瞬間,這一切痛苦就盡數消失,美麗的幻境,風平浪靜,花好月圓,美人歌舞,美酒佳肴,酒池肉林,人世間一切能夠享受的東西都赤裸裸的擺在面前,唾手可得,易如反掌。
盡管已經經曆過一次,但秦逸凡依然還是有些恍惚,差點就伸手去撫mo面前的妩媚面孔,但經驗和超凡的定力還是讓他緊守心神,一動不動。
好像這些無法誘惑到秦逸凡,幻境中的景色一變。遼闊的草原,雄渾的高山,奔騰的江流,波濤洶湧的大海,好像所有世上壯觀的景色都在眼前出現,忍不住讓人産生一種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爲峰的雄心壯志。
突然轉換的景色,壯觀的場面,刺激的秦逸凡差一點仰天長嘯,不過還是在自己的超凡毅力之下硬生生的忍住。盡管已經忍住,但還是冒出一身冷汗,如果自己這一嗓子嚎叫出去,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下場。
湖中老兄的手段已經從一開始的*轉向更高的層次,用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靜悄悄的緩慢的腐蝕着人的心志,一個不小心,估計比在那種狂暴壓力下出問題的後果還要嚴重。難道是因爲吸收了元慶老道的元神,居然也變得有些卑鄙無恥了嗎?
雖然一次次的景色變換十分的平緩安靜,但其中隐藏的兇險也隻有秦逸凡這個局内人才能感受的到。不過,每次能夠沖破這樣的關卡,秦逸凡都能發現自己顯著的提高,那種修爲增長的感覺讓秦逸凡總是沉醉其中。
現在即便是在湖心,秦逸凡也能堅持兩個周天,甚至每天都不需要休息,每次練功完成,總是感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盡管這種功力瘋狂增長的感覺很是舒暢,但秦逸凡還是有一絲的警惕,任何事情都一樣,過猶不及。自己已經習慣了功力的緩慢增長,突然間如同潮湧一般的瘋漲,不是什麽好事情。做什麽事情也應該有節制,不能夠沉溺當中無法自拔。
強迫自己在客棧中休息了一天,和林秋露聊了了她最近的進展。林秋露也表現不錯,十幾天的功夫,居然又向客棧的方向靠近了差不多一裏地的距離,相信很快就可以在客棧中行動自如。也許再假以時曰,達到秦逸凡現在的境界也是自然之事。
看到林秋露進境如此的迅速,也讓秦逸凡好生的羨慕。他自己本人可是花費了數年的時間才有這樣的成就,而林秋露才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難道,習武之人和修道之人的差距就這麽大?還是因爲自己的功法和不是童身的影響?
被林秋露刺激,秦逸凡再次到了湖邊,躍入湖水當中,擺開姿勢,開始行功。剛一調動真元,就覺得自己體内的真元如同長江大河一般,波濤洶湧,攜帶着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從丹田之處澎湃而出,沿着經脈開始瘋狂的流轉。
湖中老兄好像也意識到了這樣的情形,紅光一閃,強大的阻礙再次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