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口淬掉口中的血沫,老道士臉上泛起一陣猙獰的笑容:“哼,雕蟲小技,老道我屍山血海什麽沒有見過,還怕這點幻象?”
口中雖然這麽說,但依舊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隻是,随着鮮血的吐出,老道的拂塵好似力道更大,被綁住的那些死屍,紛紛在一陣讓人龇牙咧嘴的咝咝聲中,被老道的塵絲生生的勒成幾截,摔落塵埃。屍體一碎裂,就再也沒有了攻擊的可能,好似已經死透了一般,再也無法動彈。
老道的拂塵一擺,又恢複了正常的大小,看着秦逸凡飛撲過來的身影,右手一揮,一蓬塵絲向着秦逸凡脅裹而去。
秦逸凡在空中的身影微微的一個轉折,以幾分的空當避過了直撲而來的塵絲,身形沒有絲毫被影響,繼續向前。幾次柔軟的拂塵絲如同靈活的手臂一般的轉向,都被秦逸凡用更加靈活的身法避開。
“波”,又是幾具屍體,恰到好處的和秦逸凡配合着,在老道士窮于應付秦逸凡的時候,沖破地面,向着老道撞去。
好像這些屍體也沒有什麽很好的攻擊手段,就是橫沖直撞這麽簡單。這次,老道忙着對付馬上要近身的秦逸凡,而且有一具屍體根本就是從老道腳下突然的沖出來,根本無法防備,被撞個正着。
“砰”,老道的身上突地亮起一團亮光,在屍體碰到老道的刹那,光芒劇閃,碰到老道的屍體,突地好像碰上了火球的雪人,瞬間化爲了無有。
緊接着,幾具屍體幾乎不分先後的撞上了老道,都是同樣的後果。連幾個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堅持到,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秦逸凡也就在這幾個眨眼的功夫間靠近了老道。老道身上的亮光很是讓人忌憚,秦逸凡隻是一揮刀,準确的斬在老道的心坎之上。
老道士雖然道法高深,但是,比拼武技的話他快馬加鞭也趕不上秦逸凡。隻是來得及深吸一口氣,讓包圍身體的亮光再次的猛閃了一下,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秦逸凡攜帶着無濤内力的菜刀,重重的斬在老道身上。
以菜刀的鋒利,加上秦逸凡内力的催動,相信俗世當中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擋得住如此的一刀。不過,老道畢竟還不是浪得虛名,亮光閃動當中,秦逸凡隻感覺刀下一閃而過,仿佛不像是斬到肉體的感覺。
亮光閃過,老道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一臉的鐵青。正要說些什麽,卻忍不住口一張,吐出一口鮮血。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笑容,一臉的猙獰,配合噴出的鮮血,說不出的可怕。身上的亮光卻再也沒有,一顆被斬成兩半的珠子憑空落地,摔成幾瓣,随後化爲了飛灰。
元慶老道大怒,如果不是自己見機的早,除了動用護身如意之外,竟然連身上唯一的一顆替身玄牡珠也被斬成兩段。這替身玄牡珠十分的難得,甚至在需要的時刻可以幫忙擋住一次天雷的攻擊,想不到在這個地方,居然被秦逸凡一刀就毀了一顆,怎能不讓老道士心痛?
右手一甩,拂塵突地變成一張巨大的網,向着不遠處的秦逸凡兜頭罩下。即便秦逸凡身法再好,也不可能躲過這麽大的網。地下已經有他剛剛設下的困神陣,就算想要土遁都不可能。一旦被網罩上,聯想那些屍體的慘狀就可以知道,絕不會好受。
秦逸凡手一翻,手中的菜刀向着空中罩下來的塵絲斬去。見到秦逸凡的動作,元慶老道一陣獰笑。自己這拂塵可是用昆侖血玉爲柄,天山冰蠶絲爲塵絲,經過七七四十九曰的陰火煉制,堅韌無濤,秦逸凡小小一柄菜刀,居然妄想要斬斷塵絲嗎?
隻是眼前發生的一幕讓老道士驚詫莫名。秦逸凡的菜刀碰到那些塵絲,居然如同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一般,輕松的将塵絲切爲兩段。着急之下,老道急忙收回拂塵,但上面的塵絲卻已經斷了一截,顯得參差不齊。老道又是心痛又是驚訝,秦逸凡手中的菜刀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能擋得住自己口中劍一擊,還把替身玄牡珠切成兩段,現在還把自己的拂塵塵絲切斷許多,難道那也是什麽異寶不成?
心中驚訝,但卻不敢掉以輕心,這裏無處不在的那種精神攻擊已經讓元慶老道疲于應付,本以爲一個小小的玄屍,一個修習過最簡單控屍大法連修行迹象都看不到的小子,加上一個皇家禁衛能夠輕松解決,沒想到光是一個小子居然如此的難纏。
現在已經有些心神不穩的迹象,内力早已受傷,還在強撐着,如果不能馬上解決的話,自己馬上就要陷入圍攻了。那個小女娃還沒有動手,但已經拿出了飛劍,隻等攻擊的機會。
牙關一咬,老道手中一翻,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一支木劍,拂塵已然在手腕翻轉之際不知所蹤。手持木劍,劍尖指天,就着口中的鮮血,一口噴在了劍身上。随即,向着秦逸凡的方向一指:“疾!”
一股火熱撲面而來,秦逸凡身随意動,一個轉折,原來的身邊已經轟然一聲炸響,一片焦黑。正待要攻擊,突然覺得地下有異樣,身形再次暴閃,地下突地出現一個巨大的裂痕。
幾下的閃躲騰挪,都是秦逸凡用自己的武學和本能躲避着那些無影無蹤的攻擊,沒有一次攻擊是被擊實的。隻不過,一直躲避下去的話,可不是辦法。
老道強忍着吐血的沖動,心中一直暗暗的叫苦。雖說表面上看,他一直在攻擊,但是,久攻不下,自己的身體卻已經無法承受。體内的玄功已經有要渙散的迹象,如果還不能盡快解決秦逸凡的話,今天老道可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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