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起來身手還算是過得去,當然,以秦逸凡的眼光,這些人還實在是不夠看。不過,既然是開門做生意消遣,也沒有把客人向外面推的道理。
隻是,這些人實在是太過有些難伺候。不單他們口中那個看起來養尊處優的少主排場大的要死,就連這些負責跑腿打雜的大漢們也都是一個個十分的難伺候。如果不是那些端茶倒水的都是中年的婆娘,沒什麽姿色,這些人又覺得欺負婦女也不算什麽好漢,估計就會有人被教訓。
十幾個人當中,居然還有一個煙視媚行的女子,一直在那個少主的身邊,暫時看不出什麽關系,不過,親密的樣子卻一點都不避諱人,而且還有些惺惺作态,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們親密似的。
“掌櫃的!”一個大漢拍着秦逸凡眼前的櫃台大聲的嚷嚷着,不知道是習慣還是故作嚣張,反正臉色看起來說不出的可憎:“最近有什麽陌生人來過這裏?”
“除了幾位,沒什麽陌生人來這裏。”秦逸凡淡淡的回答。很奇怪,以前他們在軍隊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德姓,怎的到了現在看,這樣的德姓卻如此的令人厭惡。不過,厭惡歸厭惡,他可不想這些人在這裏鬧事。并不是他怕事,隻是現在的他,實在是沒有興趣和這些蝼蟻們生氣的理由,和他們一般見識,太沒面子了。
“前幾個月有一大隊的軍隊來過這裏,有沒有這回事?”大漢吼着嗓子又來這麽一句。
沒等秦逸凡回答,後面就傳來一聲厲喝:“常豹,你的嗓子小點不行?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喝聲一到,面前的大漢仿佛就短了半截,立時聲音也溫柔了許多:“是是是,張頭說的是。”
“讓他過來回話。”張頭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嚣張卻幾倍有餘。
轉頭向那邊送了個笑容回去,常豹轉過頭來,卻還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仿佛不這樣顯示不出他的威武一般:“小子,擡舉你叫你一聲掌櫃的,别不識好歹!别讓我們少主不開心,否則拆了你這個鳥店!”
“還在羅嗦什麽,還不過來?”那邊卻好像有些等不及,催促起來。
秦逸凡一直微笑着,走到那堆人那邊。還好,他們是江湖人,并沒有像大将軍出巡的時候有人接近還要搜身。當然,即便是大将軍面前,也沒有人敢搜秦逸凡的身。
面對這些讓他看不慣的江湖人,秦逸凡也總算體會出那些修道之人的紅塵曆練是怎麽回事。不經曆這些,又怎麽能做到泰山崩于面前而不變色?心止如水,說的好聽,怪不得那些修道之人動不動稍微有點道行的,都是幾十歲上百歲的人。就算是修道之人,年輕的也不一定能保證就沒有一點火姓。
“你就是這裏掌櫃的?”那個少主根本就沒有開口,自顧在那邊享受那個狐媚女子送到口邊的香茶。旁邊一個看似衆人當中領頭的冷冷的發問,口吻仿佛正在問案的知縣大老爺一般。
“鄙人就是,客官有什麽指教?”秦逸凡倒是回答的不卑不亢。他的語氣和沉穩的動作也讓那個少主稍稍的注意了一下:“張叔,客氣點。”
“是,少主。”少主口中的張叔向着那個方向稍稍一欠身,微微行了個禮,轉回來繼續問道:“請問,掌櫃的,這裏前幾個月是不是有大隊的軍士路過?”
“有!”他既然客氣,秦逸凡也沒有什麽可隐瞞的:“不過隻呆了不到一天就全部離開了。”
“嗯!知不知道他們過來做什麽?”張叔看似随口問了一句,但秦逸凡注意到,好像來的這群人注意力好像全部都集中過來,生怕漏過什麽重要的消息。
“呵呵,客官說笑了,大隊人馬經過,我們這些小民哪裏知道做什麽。就算想知道,可誰敢問啊!”這句回答純粹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了。要說這裏的人當中秦逸凡不知道,還有誰能知道?
張叔的目光斜斜的看着那邊的少主,少主微微的一點頭,張叔才把目光又放到秦逸凡身上:“掌櫃的,這裏還有什麽人居住?”
“就隻有幾個收山貨的行商,還有一個說是縣老爺請來勘測這裏風水的風水先生。”這倒不是秦逸凡說謊,張崇周青李松他們來的時候,的确都是打着這個招牌,張崇收藥材,李松收皮貨,周青收小佩飾。就連風水先生黃半仙,也的确是打着秦逸凡說的那個借口住店的。
正說着,林秋露從外面走了進來。可能看到這麽多馬也覺得奇怪,被衆人看個正着。還好她聽從秦逸凡的話,經過了易容,大家看起來隻是個普通的山裏妹子。否則,以秦逸凡那晚見過的絕世姿容,連熟悉的驿卒門都會有些想入非非,不用說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人,少不得會招惹些是非。
“這是舍妹,在這裏打雜。”秦逸凡不等那些人開口,直接給林秋露定了個身份。林秋露聞言,也隻是狠狠的剜了秦逸凡一眼,随後輕松的走到了後面。
“掌櫃的,最近這裏是不是有什麽和平常不一樣的地方?”這才是主題,肯定是這些人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大将軍帶兵來過,不知道江湖上現在怎麽傳聞的,這些人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跑來這邊。
“這個……”秦逸凡裝作停頓了一下,立時,大家的目光又緊張的集中到了他身上。秦逸凡好像回想一般,過了一會才搖搖頭:“好像沒有什麽變化,來來往往也沒什麽奇怪的地方。不過……”
這聲不過一出,大家的呼吸好像都瞬間都停住一般,靜靜的等待秦逸凡開口。而秦逸凡卻好像吊大家胃口一般,遲遲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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