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分的平靜,除了秦逸凡在水中練功的時候湖中那位老兄不停的搔擾之外,沒有任何讓人意外的變化。客棧當中師兄弟兩人都受傷休息,林秋露也一直沒有見到,十分的安靜。
林秋露是在第二天的上午才出現的,滿臉的疲憊,看的出來,應該是又一次受傷。秦逸凡幾乎可以斷定,她是被昨天的那兩具屍體波及了。湖中紅光的閃現,不是現在的她躲避開的那段距離就能承受的。
直到又過了兩天,丹鼎門的兩個師兄弟才開始在客棧的大堂露面,之前的飯食都是那些山民們的婆娘送到他們房間。秦逸凡也在外面仔細的聽過,兩人好像是徹底的療傷,絲毫不敢再在這裏行功。
林秋露也是修養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才有些恢複。比起兩個丹鼎門的弟子來說,她畢竟比他們要來的時間長一點,而且,已經接受過幾次教訓,并成功的在差不多的距離上行功,恢複的自然要快些。
看着秦逸凡擺出來的那堆東西,林秋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至于十分誇張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确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覺,随後,更驚訝的目光瞪向了秦逸凡。
“哪裏來的?”林秋露拿起那個指環,看了好長時間,好像是确認什麽一般。
“從一個死人身上扒下來的。”秦逸凡十分平靜的回答。從林秋露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來,那個死去的家夥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林秋露是皇宮中鳳衛的佼佼者,在龍鳳衛當中,幾乎有在修行界相當著名的各色人物的特征和記錄,所以,她很容易就可以從這些物件上直到這是屬于什麽人的東西。
“死了?”林秋露還是不肯相信,随後馬上意識到:“在這裏?”
看着秦逸凡肯定的點頭,林秋露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沉默了好半晌這才問道:“怎麽死的?”
土遁的時候突然走火入魔在地下活生生的憋死,這樣的死法出現在修道之人的身上,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東西就擺在眼前,而且林秋露也絕不相信秦逸凡有能殺死那個人的能力,況且,自己也在那個時候突然之間心神大震而受傷,這樣的可能是存在的,所以,林秋露還是選擇了相信。
隻不過,說起來,死去的那個人也算是一個名滿天下的人物,就這樣窩囊的死在這裏,實在是叫人感歎命運之神奇。
“死去的那個是什麽人?”秦逸凡也沒有多問什麽,隻是想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聽起來,那個人也算是個人物。至少在修道的圈子當中,那個人也算是人見人憎的一個角色。因爲他修習的功法,居然是陰損透頂的控屍大法,随身總是跟着一個陰屍。旁人憎惡其亵du死者,但是此人真正的作惡卻沒有如何聽說過,倒也沒有讓那些衛道士們趕盡殺絕。想來此人此次喪命于此,也是沖着這裏的兇煞之氣而來的,沒想到卻一時狂妄大意,枉自送了姓命。
“以後這些東西決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林秋露匆忙之間把東西包好,放到了秦逸凡手中。看她惶急的動作,仿佛那些東西是什麽沾不得的毒物一般。不過,動作當中卻好像還有一絲的矛盾和不舍。從開始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她就一直有這樣的矛盾心情,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看她如避蛇蠍一般的動作,秦逸凡忍不住好奇:“這些都是什麽東西?你居然害怕至斯?”
再次看了那堆包裹一眼,林秋露咬了咬嘴唇:“我怕我經受不住誘惑。把這些都收好!”
依着林秋露的意思,秦逸凡把那些東西放到了林秋露看不到的地方,林秋露好像才恢複過來。看着秦逸凡有些不解的目光,一點都沒有回避:“那人修習的控屍大法,就是需要陰煞之氣來煉化,在這裏修煉,可以事半功倍。那些玉片,就是記載他控屍大法的法門,拿在手裏,我怕我忍不住會修習。”
有這樣的估計,秦逸凡也理解林秋露的爲難。不過,畢竟林秋露還不能達到那種寵辱不驚的境界,面對這樣唾手可得的誘惑時,依然忍不住會有貪心。道心不夠穩固,盡管她已經是鳳衛中的佼佼者,但依然不過是一個剛剛入門的修道者而已,還需要在自己的心境上更加的磨煉。
對于秦逸凡來說,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本來他就是一個沒有任何修道法門的普通武者,而且還身處兇煞之地,這樣的功法對他來說,真是猶如雪中送炭一般。
隻不過,秦逸凡卻沒有一點想要動這些的念頭。不爲别的,控屍大法,至少,從字面上以及和從林秋露那裏聽來的描述,都沒有任何區别的表明,修習這個大法,需要控制一個經過特别挑選的屍體。
這具屍體要求十分的嚴格,要求在某個特定的時刻出生,而且必須是身負某種血脈的女姓屍體,更重要的是,一定要這個女子在某個時限慘死,而且還要經過重重的煉制。雖說那個人沒什麽太作惡的名頭,但光是這一條,就已經讓秦逸凡不能接受。
即便是要踏入這個圈子,也不能用如此陰損的法門。盡管秦逸凡目前還沒有任何可以踏入這個圈子的辦法,但他也不願意用這樣的辦法。
所以,他把這些在林秋露眼中甚至在其他貪婪的修道之人眼中都是無價之寶,需要藏起來不放到眼前才能保證自己不被誘惑的東西,重新埋到了他的主人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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