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時候,大師是以一個悲天憫人的慈悲形象勸導他慈悲爲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許,秦逸凡以前的确是殺孽有些太大,身上的殺氣都能透體而出。經過大師那幾個月的教誨,雖然不能讓秦逸凡從骨子裏放棄做出放下屠刀的決定,但對于消弭他身上的殺氣卻是極其的有用,這也是近年來大部分人都以爲他是一個淳樸山民的原因。
并不是秦逸凡要可以假裝這個形象,隻是後來的生活也的确和殺戮沾不上邊,平靜的生活誰不希望?誰喜歡一直在擔驚受怕中生活?秦逸凡也不例外。不過,甯靜的生活并沒有把他的熱血完全的消磨,每天和湖中不知名妖孽的鬥争和切磋已經成爲他生活的一部分。
突然來的兩個人,肯定是一夥的,現在還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來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是沖着拳印湖中的老朋友來的。秦逸凡什麽都沒有表示,至少,他不認爲這兩個人能有能力對那個老夥計造成什麽麻煩。
看起來,這兩個人顯然是比林秋露要謹慎很多。盡管住在兩個房間,但在晚上還是聚集到了其中一個的房間,好像是要讨論什麽生意上的事情。不過,秦逸凡能聽的出來,他們在裏面打算修煉,隻是,他們的行動比較穩妥,一個人修煉,一個人在旁邊護法。
不知道他們是什麽功法,是什麽修行流派,看起來并不像是劍派的人,也不是那些琴棋書畫的流派。沒有親眼看到,秦逸凡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但可以肯定是在修煉。
林秋露也有所懷疑,不過,她不敢在這裏行功,苦頭已經吃夠,所以,作爲不使用修爲的平凡人,她并沒有秦逸凡那麽好的耳力,能聽得出兩個人在做什麽。還好,秦逸凡如同一個傳聲筒一般,把兩個人的話語一絲不漏的轉述給林秋露聽。
“師兄,這裏的确很古怪,你不覺的氣機已經被影響了嗎?”這是那個年輕一點的聲音。
“是有古怪,但現在還不能确定那個東西到底在什麽地方。先試試看,能不能抵擋這股煞氣,好厲害!你替我護法。”年老一點的聲音。
“好的,師兄!”
……
“不好……!”
“師兄,你怎麽了?”年輕的聲音當中已經帶上了一股惶急的心情
“三轉……還……靈丹!”師兄好像還沒有失去靈智昏迷,斷斷續續的吩咐着師弟準備救命的丹藥。
“給,師兄!”
……
聽到三轉還靈丹幾個字,林秋露就知道了這兩個人的門派,這是丹鼎門的弟子。秦逸凡從來沒有在江湖上聽過丹鼎門的名号,所以,還是需要林秋露給解釋。
丹鼎門算是修道門派當中的一個小門派,人數不多,實力也不是很強。不過,他們的修行方式就是通過不停的煉丹來提高,而且他們的丹藥有時候也的确是比同等級的東西要好上許多,頗受其他門派的青睐。也導緻這個門派雖然并不是什麽厲害的門派,但門下弟子們的交遊卻很廣闊。幾乎其他的門派大部分都和丹鼎門有或多或少的聯系。
好像對正邪之争并不是分的很清楚,丹鼎門也一直保持着也正也邪的态度。門下弟子們交往的,有正派也有邪派。不管正邪雙方,都看在他們可以提供藥效不錯的靈藥,而且從不參與雙方之間的鬥争情面上,哪派也沒有爲難過丹鼎門。丹鼎門的弟子們在外面活動,遇上了大家也都有意無意的提供一些方便,從不爲難。
隻是,他們并不是專修煉器的法門,也不是修陰煞的門派,怎麽會對這裏的兇煞之氣感興趣呢?林秋露不知道,秦逸凡更加不清楚,反正隻要他們不再這裏鬧事,就随便他們怎麽樣吧!
第二天早上,秦逸凡在客棧看到兩人的時候,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号稱收藥草的師兄臉色十分的不好,滿面蒼白,一看就虛弱。
“這位客官是不是身體有恙啊?”秦逸凡明知故問的看着臉色十分差的師兄,裝作熱心的指點着:“這裏可沒有郎中,要是不舒服的話,最好到縣城裏去看看,否則的話,在這裏可是活不下去的。”
秦逸凡的話讓兩人若有所思的對視一眼,随即,師兄就很熱情的露出笑臉,坐到秦逸凡旁邊:“掌櫃的,我想請教點這裏的水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嗨,這裏常年也沒個人影,你們二位長住,也算是稀客了,有什麽問題盡管問,還談什麽方便不方便。”秦逸凡打個哈哈,笑着坐了下來。兩人好像從秦逸凡剛剛的話裏聽出了些什麽,也坐到了秦逸凡旁邊。
林秋露端着幾個茶杯和一個茶壺送過來,很像是一個勤快的打雜。那兩人擡頭看了看林秋露,道了一聲謝,然後就好像沒有看到她似的,自顧給秦逸凡斟滿茶杯,給自己填了一杯,然後把茶壺塞到那個師弟手中,這才笑着問道:“掌櫃的,這裏經常沒有客人嗎?”
“一聽你就沒怎麽走過這條路,第一次來這裏吧?”秦逸凡不客氣的喝了一口茶水,慢慢悠悠的問道。
“是啊,我們兄弟也是第一次來這邊。聽别人說這裏山高林密,也有一些不錯的藥材和皮貨,所以特别過來的。”順着秦逸凡的話,師兄往下說着:“鄙人姓張,那是我同鄉,姓李,你就叫我老張,叫他小李就行。”
“好說好說。”秦逸凡拱拱手。
“掌櫃的,請教一下,這裏最近有沒有什麽和以前不一樣的奇怪的變化啊?”和秦逸凡寒暄一陣,師兄老張這才不慌不忙好像普通聊天一般,把話題引到了這塊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