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興國際俱樂部,宇仁集團旗下的産業,位于鵬城羅湖區商業中心黃金地段,是鵬城幾個有名的頂級娛樂會所之一,也是鵬城有名的銷金窟,每年爲宇仁集團帶來近億的收入。
晚八時許,俱樂部五樓ktv的一個包廂内,張揚低頭跪在地上,身體如篩糠般不停抖動着。
江誠、唐林、沈墨三人并排坐在一張沙發上,一眼不發地看着張揚。
江誠眉頭緊鎖,唐林滿臉怒容,沈墨則表情嚴肅。
他們到這裏的時間不長,不過五分鍾而已。
在這過去的五分鍾内,江誠、唐林、沈墨三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江誠在思考,思考着怎麽處理張揚。
他早已打定注意,一定要讓張揚付出代價,但他卻一直沒能決定,是讓張揚斷手斷腳,還是直接送張揚去見西天如來。
唐林也在思考,思考着張揚這個看起來比較陽剛的男人,爲什麽心眼會那麽的小,僅僅隻是爲一點小矛盾,就做出那麽惡劣的事情,絲毫不念同事之情,叫人去砍江誠等人。
沈墨是最輕松的一個,什麽也不需要去想,隻是等唐林開口。
三人都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看着張揚,可就是這樣,就已經把張揚吓的沒了三魂,丢了七魄。
今天對于張揚來說,毫無疑問是黑色的。
叫人去網吧砍江誠他們,結果江誠他們毫發無損,他叫去的人反而還受了傷,爲此他不僅出了一大筆醫藥費,而且還舍棄了一份讓很多人都羨慕的工作,更是損失了十幾天的工資。
但是,不論是出醫藥費,還是舍棄一份讓人羨慕的工作,充其量也隻能讓他郁悶上幾天罷了,可是現在他竟然被江誠給抓住了,而且江誠還跟華興社有關系,這就不是郁悶幾天的問題了。
此刻的張揚,心底除了充滿了驚恐之外,還充滿了後悔,但讓他後悔的前提是把江誠當成了華興社的人,他後悔的不是叫人去砍江誠他們,而是後悔沒有認真去了解一下江誠的底細。
他知道,江誠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他對他能夠安全離開這裏的可能不報任何的期望,但他也不會就這麽輕易地認命,所以他也在思考,思考着怎樣才能把自身的傷害降到最低。
“唐班長,這是我和張揚之間的事情,是不是把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思考了六七分鍾後,江誠終于有了決定,開口對着唐林說了起來。
唐林挑動了一下眉頭,說道:“你是我們公司的職員,張揚對你發動襲擊,就是在傷害我們公司的利益,所以這不止是你和張揚之間的問題,不過我可以先讓你處理。”
江誠一直擔心唐林不讓他來處理這個事情,但在聽到唐林這番話後,也就放心了。
對唐林報以感激一笑後,江誠就把目光對準了張揚,收起笑意冷冷問道:“張揚,你以爲你躲起來,就沒人找到你了?你在叫人去砍我們時候,肯定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吧?”
張揚的确認爲沒人能夠找到他,也的确沒有想到這種結果,不然他也就不會這麽幹了。
“江誠,我錯了,我不該這麽做,我不知道你是華興社的人,我真的錯了。”
張揚擡頭看了江誠一眼,緊跟着又把頭低了下去,哆嗦着嘴唇小聲說着,表現出一種好漢做事好漢當的男人氣概,不僅沒有否認自己的行爲,而且還開口對江誠道起歉來。
不過,他并不是真的具備這種男人氣概。
痛快地承認,并對江誠道歉,這隻是他在爲他自己争取逃過這一劫機會。
他不是不想否認,而是知道否認不僅起不到效果,反而會激怒江誠等人。與其這樣,不如痛快承認,并對江誠道歉,再說上一些可憐話,還有可能博得江誠的同情,從而躲過這一劫。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這句話卻引起了唐林很大的不滿。
本打算讓江誠先來處理張揚的唐林,聽到張揚的這句話,眉頭當即高高挑了起來,忍不住開了口。
“這麽說,如果江誠不是華興社的人,你叫人來砍他的行爲就沒錯了是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不論江誠是不是華興社的人,我這麽做就是錯的。唐班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也是一時糊塗,才做出了這種不計後果的事情。”張揚心中一驚,連忙擡頭看着唐林,開口爲自己辯解。
“一時糊塗?”唐林冷哼一聲,說道:“先帶人警告江誠,随後趁江誠他們去上網的時候,叫人去砍江誠他們,你這叫一時糊塗?這分明就是處心積慮!張揚,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張揚吓的全身一顫,不敢面對唐林銳利的目光,把頭低了下去,身體比之前抖動的更加厲害。
“唐林,你時間很多是吧?和他廢那麽多話幹嘛?”
沈墨似乎是有點等不及了,邊說邊站了起來,走到張揚的身邊蹲了下去,看着張揚冷冷說道:“擡起頭來!”
張揚戰戰兢兢地把頭擡了起來,剛擡起頭,左臉頰就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随即臉龐就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這也是他被抓到之後,第一次挨揍。
“疼嗎?”沈墨看着張揚問道。
張揚不知沈墨的意圖,害怕再次挨揍,不敢貿然開口,隻是看着沈墨,但也不敢看的那麽直接,眼神躲躲閃閃。
“啪!”
包廂内又響起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張揚臉上再次挨了一巴掌,不過這次是右臉頰。
“疼不疼?”
沈墨提高嗓門問了一句。
“疼。”
張揚這次變聰明了,回答了沈墨。
沈墨呵呵一笑,說道:“這不就對了?早點回答,這巴掌就不用挨了!我這個人做事比喜歡婆婆媽媽,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把那八個人叫到這裏來,我一人砍掉一隻手,包括你在内;二是我們華興社去把他們找出來,然後連你一起剁了丢到海裏喂鲨魚。”
聽到這話,張揚的身體哆嗦了一下,随即下身就出現了一灘水漬,竟然被吓尿了。
“呦,我還以爲你膽子多大呢,不過如此嘛!給你一分鍾,自己考慮!”
沈墨看着張揚鄙夷一笑,嘲諷了張揚幾句後,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起身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将兩條腿翹起,架在了沙發前的酒水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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