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擡頭一看,發現自己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層的白霧,他最多隻能看見白霧外不到五米的距離,随後老徐竟然有一種步入了荒野山林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老徐心中一驚,他正想說些什麽,就感覺了條蛇從身後竄來,纏到了他脖子上,接着他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到了第二天,許開山他們才聽說了老徐死去的消息,而且老徐的死相當的詭異,因爲他是被人吊死在門前的。
如果隻是這樣還好些,最讓人吃驚的是用來吊死他的是從别人家門眉上長出來的一條樹枝。
許開山作爲老徐的朋友,自然也被請去問詢,隻不過他們昨天喝酒都喝高了,就算許開山也不記得老徐都說過什麽。
倒是一位朋友在那裏說道,“這個老徐平時總是在那裏說着‘最近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大人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麽?”
一開始那些差人們聽到這個消息還很高興,以爲找到了線索,結果一聽老徐這兩年來每天都念,也就失去了興趣,如果是這一兩天在說,那可能是老徐發現了什麽被人滅口了,但是念了兩年,那哪會有什麽問題。
無奈之下,這些差人不得不去了老徐的家,而許開山作爲老徐的朋友,自然也帶着人過去看看。
結果進屋之後,他們全部都愣住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老徐家竟然會是這樣的。
他們在老徐家的牆上,看到了許多被燒過的龜甲,每個龜甲邊上都貼着占蔔的結果。
從時間上來看,老徐從大約五年前便開始占蔔,爲的是尋找一個‘明主’。
一開始他占蔔的不是那麽順利,時不時會出錯,不過隻要有事發生,老徐就會把事情與占蔔的結果對比一下貼在一起。
時間長了,也就可以看的出來,老徐所尋找的‘明主’就是許開山,隻不過大約兩年前,在某個時間點上,老徐占蔔發現許開山的氣運發生了大轉折,似乎氣運直接被砍掉了一半。
應該是從那天起,老徐就開始說着‘最近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事情發生?’這樣的話。
之後老徐有想辦法尋找化解的方法,但他的能力并沒有達到自己想的那樣水平,所以在後期他幾乎每周都在那裏占蔔,想搞明白是哪裏出了問題。
而他占蔔的結果都被記錄下來,兩年前氣運直接折了一半,之後慢慢恢複卻沒有恢複完全,又去參與了考試,雖然得了小三元,卻又折了氣運。
得了小三元之後,沒有反饋家中,反而還拿家中的錢财出來,正慢慢斬斷家中的氣運。
這一條一條看的許開山冷汗直流,他甚至有些相信老徐說的話了,隻不過現在老徐已經死了,他想要化解這一切都不知道從何入手。
這時許開山的一個跟班突然說道:“按老徐記錄中這麽說,是不是有人兩年前按算小詩仙,結果小詩仙躲過去了,再加上老徐這兩年一直保護着小詩仙,所以小詩仙才安安穩穩地成爲小三元。
現在那個人又打算動手了,爲了保證成功,他就先幹掉了老徐。”
聽了這話,幾位差人與許開山都點了點頭。
見衆人都認同自己的想法,那位更是得意起來,他很肯定地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那人肯定已經開始動手了,想要對付小詩仙,首先要讓小詩仙家裏放棄他,這一點其實并不難做,要知道小詩仙其實是家中次子。
隻要許大開口,那麽小詩仙就會出問題。”
想到這裏,許開山似乎想到了什麽。
他的神情讓正注意這邊的差人與那位士子都明白了許多,那位士子更是說道,“許二哥,你是不是想到什麽?”
“有一點,好像這幾天我拿錢的時候,總是會遇上大哥。”許開山皺着眉頭說道。
“這就對了,許二哥你每次拿錢,表面上看是拿家裏的錢,其實在許大心裏,這錢都是他的,所以拿的次數多了,許大肯定會對許二哥心生殺意。”
說到這裏,士子肯定地說道,“雖然他不會對許二哥怎麽樣,但隻要把許二哥趕出家門就行,要知道明年許二哥就十八歲了。”
這些話,許開山自然是聽到了耳中,他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我大哥肯定是被人引導了,不行我最近不能拿家裏的錢用了。”
“這是正理,其實我們讀書人,喝點酒哪用得着錢了。”其他幾名文人也紛紛說道。
許開山點點頭,随後扭頭對着身邊的幾位說道:“我要先回家看看,今天就不喝了,我們明天再約。”
幾位文士也都紛紛離去,隻留下幾個差人在那裏繼續查着這裏的情況。
不過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又有人前來報案,昨天給許開山出主意分析情況的那位文士死了。
這一下整個馬蜂窩都炸了,整個餘郡的文人全部都走上了街頭,想要查清是誰在對文人出手。
當然也有一些人自發地加入到許開山的團隊之中,明面上說是爲了保護許開山而來,也許是想要借着許開山的氣運躲過這種麻煩。
同時許開山最早身邊的那幾位文士也都有着各自的小心思,有一位直接說要出行遠遊,離開了餘郡。
餘下的幾位也離許開山有點遠,這樣的情況讓許開山相當不滿,不過他又不能說什麽,他也看出來了,老徐與那位文人的死,都是因爲他們兩爲自己的氣運出了主意。
如果不解決這事,許開山身邊可用的人會越來越少,等他身邊沒有人的時候,他的夢想,他的一切就真的完了。
爲了自己的夢想,許開山第一次主動出擊,準備面對不知從何而來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