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卒從各自的營帳中走出之後,在一些明顯是校尉的帶領下,老老實實地跟在了源應的身後。
由于是臨時召集,再加上又是在要塞之内,他們并沒有身着重甲,不過各自的武器卻已經拿在手中,有着一言不合就開幹的氣勢。
帶着這些人,源應很快便來到了位于要塞西側的大營地附近,這裏有着一座明顯比其他營帳大一些的營帳,在那營帳之前已經有十餘名的士兵正拿着阻止守在那裏。
可以從這些士兵眼中的神情看出來,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源應帶來的隊伍放在眼中。
不過源應也沒有把這些士兵放在眼中,他知道這些士兵是李強的親兵與心腹,會跟着李強一條道走到黑的,至于其他營帳裏的士兵,那些都是伏國的士兵,他們聽從李強的命令隻是因爲規則問題。
現在明顯有大戰要起,這些士兵可沒有沖出來混戰的打算。
不過柳源有注意到,那些營帳中那些士兵還在那裏探頭探腦地看着外面的情況,似乎還有猶豫着什麽。
柳源這時倒是四下張望着,從這些士兵的舉動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居風關内勢力的分布情況,如果是在遊戲世界中,這裏最少有着三到四個勢力,同時有兩個勢力明顯是死敵,而柳源因爲身份的關系,在其中一個勢力中聲望混到了尊敬,而在另外一個勢力那裏自然也就成了死敵。
一面自我分析着情況,柳源一面感歎沒有遊戲數據的無奈,如果現在還是有遊戲裏,他有着無數種方法去考慮完成什麽任務,可以提升什麽聲望,做了什麽事,可以達到什麽水平。
現在卻是在現實世界裏,他必須把這樣的習慣給改過來,不再用數據化去面對這樣的局面,否則他真的會被自己給玩死。
就在柳源盤算着這一切的時候,源應也已經站在大營帳前大叫起來,他大聲地說道:“李強,你派兵出去截殺我的親人,你這是犯了軍規。”
李強并沒有出面回應源應的話,反而讓他手下親衛在那裏叫着,說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源應身邊那個小屁孩說假話之類的。
源應大笑一聲,“好,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但我有證據,你派出了三隊的武卒出去,現在都沒有回來,我現在申請清點你全軍兵力,你敢嗎。”
“你說清點就清點啊。”從營帳裏傳出一個聲音,“真按你說的,那我在這軍營之中的臉面怎麽辦。”
源應一聽又笑了起來,“李老不死,你終于肯出聲了,那我們就等夜裏點兵吧,除去正規巡邏隊以外,夜裏不在營地的士兵全算逃兵,逃兵一人處罰伍長,逃兵一伍處罰什長,逃兵一什處罰校尉……”
源應用來逼迫李強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他回手一把拉向了柳源,但是速度還是慢了一些,一支青色長箭飛向了柳源方向。
而柳源的反應一點也不比源應來的慢,他直接向左側一閃,閃開了那支長箭的主要攻擊範圍,同時他身上飓風裝甲并沒有消去,讓飛行中的長箭輕微地移了一點位置,也正是這一點位置,隻紮透了柳源的胸口,并沒有傷到要害。
柳源并沒有像計劃裏被釘死在地上,那射箭之人似乎還打算再來一箭,就在這時跟在柳源身邊的青風狼突然竄了出去,身體如風一般飛奔,向着長箭射來的方向而去。
在場的那些士兵都還沒反應過來,青風狼便已經沖出了要塞之外,同時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如同站在了風的前端一般。
柳源并沒有注意到這一切,并不知道自己的召喚生物竟然在他最危險的時候激活了青風狼的本能,并且慢慢地融合到自己的力量體系中去,此時的柳源按着自己的傷口,一種淡綠色的光芒正慢慢地将那傷口修複。
柳源調用的自然是德魯伊的力量,不過這種力量在源應等人眼中卻不一樣,他們并不了解什麽是德魯伊,隻感覺這種力量充當了山林氣息。
源應在邊上暗自點頭,他越來越相信自己家中的子侄是青風狼投胎轉生而來。
對于大家族來說,這是氣運的表現,也是一個機遇,往往是對于家族實力的認同。
在上古的傳說中就有着許多天界大能投胎轉生而來,創造奇迹建立國度的傳說。
現在這種傳說雖然少了些,但往往一些開國之主,又或者中興之主,都會有這樣傳說傍身。
爲此源應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隻要柳源再能證明自己的成長,那麽他就支持柳源成爲源家下一任的族長,那樣一來,說不家源家可以在伏國王室出問題的情況下,占據伏國一郡成爲郡望一族,甚至再擴大一點,占據一州也有可能。
當然此時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源應腦海中隻是閃過了幾個念頭,便把目光轉向了眼前的營帳。
他大聲地吼道:“李強,你竟敢暗箭傷人,來人啊,給我殺進去。”
源應帶來的士兵一聽這信命令直接就混亂起來,源應的心腹手下自然是拿着武器往裏面沖去,但其他聽令叫過來的那些士兵們就不一樣了,他們雖然也感覺到剛才射出來的一箭有可疑,但現在軍法官不在,他們也不敢聽從源應的命令,對同袍出手。
不過源應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已經看出來了,軍法官到現在還沒來,完全就是讓李強給拖住了。
現在隻有把李強給逼出來,軍法官才有可能出現,現在自己算是占理,那麽主動出手一下,倒也沒什麽問題。
隻要事後能把李家的勢力清理幹淨,那麽軍法官那邊自然會把一切都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