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嘴上依然是這麽的說着,但美美的心中卻如同那打翻了的五味瓶一般,難受的難以形容。這樣的情緒一直過了一天,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鑽到被窩裏,她終于忍不住委屈的抽泣了起來。
“美美,不哭,不哭!”
溫暖的手摸到她的頭上,如同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她受了委屈哭鼻子之時,姥姥的做法一樣。美美的心中一暖,哭的更加的大聲起來。
看美美哭的實在是傷心,逸風也知道美美心中的苦楚,她現在哭的,應該不止是自己受的委屈吧?她傷心的,應該還有他們那個可憐的孩子。
哭了好久好久,大大的哭聲轉成了低吟,慢慢變成了小小的抽泣,逸風心痛的扳過美美的身子,緊緊地抱住了哭的一塌糊塗的美美。
“爲什麽……逸風,你說輕煙爲什麽要這麽的恨我?”
輕煙,那個美麗而又柔弱的女子,都把她害的這麽慘了,爲什麽還要找一枝花來,想要讓一枝花劫自己過去呢?晨澤也說過,輕煙和一枝花在一起,如果自己真的一枝花劫走的話,應該不會是單純的**那麽的簡單。
“美美,交給我來做吧。相信我,讓我來守護你,好嗎?”
沒有看她的臉,很害怕再聽到美美再一次的拒絕。他不知道美美的身邊還有多少的麻煩,但他會真心真意的幫着她扛起身上的包袱——有他的,也有因爲她的。
“嗚嗚……”
聽到逸風那認真無比的話,美美那剛剛才停的淚水又落了下來:逸風,你是誰?爲什麽要對我這麽好?都這麽長時間了,你怎麽能一直都對我這麽好呢?
“美美,我不逼你,不論你答應與否,我都會寸步不離的守護着你的。一枝花想要從我的眼皮底下劫人,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自信的一笑,逸風霸道的看着美美,堅定的眼神,讓美美也堅信有他在就不會有事的。可長久的這樣下去,他們兩個人可就越來越糾纏不清楚了。要不要好好的考慮一下的他的建議,做他的娘子?嫁給他,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雖然,他從來沒有和她說起過他的身世,但自己也沒有和他提過自己的身世啊,除了說是雲王的妃子以外。他從來就沒有主動的問過自己,而自己也從來沒有主動的說起過。
“美美,好好的考慮一下吧,你該知道,我是認真的!”
也許這句話是真的管用,直到晚上,美美的腦中還一直在想着逸風那堅定的話語。本來是說好兩個人輪流值夜的,但留着田福在美美的房中,逸風說什麽也不願意。而難得的,這次嬷嬷竟然也沒有反對,反而是主動的擡來了一張小床——幸好逸風也算是一個君子,幾天來兩個人各據一方,也算是老實至極。
熄燈後,房内靜靜地,能聽到彼此的喘息之聲,美美毫無睡意的睜着眼,慢慢的想着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人總是要長大,而各人長大的途徑卻又是各不相同,如同她自己的長大過程,卻要付出血的代價。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的原因,如今有逸風在一邊,美美忽然發現,她自己已經不如原來般的懼怕着雲王。知道雲王的殘暴,同樣的也知道雲王的能力,但她卻莫名的相信溫柔的逸風卻能對抗雲王,一定有辦法對付雲王的。
反觀晨澤,給過自己太多的好,但最後卻也間接的傷害了自己,該恨他嗎?美美苦笑着搖搖頭,她真的沒有恨過他,自己剛剛南下的時候,雖然嘴上沒有說,但美美還是很感激他的陪伴,如果沒有他,自己一個人或許會走的更難……
“美美,還不困嗎?”
雙目炯炯的看着美美,黑暗中他的眸子灼灼的亮着,美美轉過身來,好奇的打量着逸風,問道:
“是啊,在想事情呢?你說一枝花不是早就下了帖子了嗎?怎麽到現在都沒有現身?這樣懸着的感覺很不舒服,整天都提心吊膽的。”
逸風呵呵的一笑,敢情是這一枝花沒有過來,美美還覺得失落了嗎?或者,她希望一枝花過來了?
“怎麽了,美美,難道你還真的希望一枝花過來啊?”
輕挑劍眉,逸風一臉的玩味的笑着,隻可惜黑暗中美美看不到逸風的表情,但聽他說話的語氣也能明白個八九分了,她淡笑道:
“是啊,算是吧。一來嗎,我想看看你的真本事,能不能鬥得過一枝花了。不是我看不起你的本事啊,而是你也說過,這個一枝花啊,雖然武功不怎麽樣,但用毒卻也是一流的。第二點嗎,如果真的讓我選擇的話,我倒是甯願沒有收到一枝花的帖子了,我是好人家的女兒,誰願意和這個一枝花湊成一塊兒呢?”
“你說的倒也有理,美美,是不是我能鬥得過一枝花,能夠保護得了你,你就答應嫁給我呢?”
聽美美的話語,好像是心已經動了幾分,逸風的心中一喜,出口的話竟然也提高了幾分。美美紅着臉,趕緊的轉過身去:
“我困了,睡覺!”
她又在逃避!逸風心中歎息着,但最起碼也沒有像原來一樣明顯的拒絕,這樣下去,兩人應該也發展的挺快的。他的時間不多,藥效也隻能持續一年,一年之後,他就恢複本來的面貌,到時候想要得到美美的心就更難了。
*****
“一枝花,你不是答應過我嗎?爲什麽還不去把那個女人帶來?”
很感激他能把自己從地牢裏救了出來,雖然明明知道他救自己出來也不過是爲了滿足他的獸欲罷了。但出來就有機會,她現在這樣都是美美害的,她一定會百倍的從那個女人那裏讨回來。
“輕煙,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武功還沒有完全恢複,上次差點就被人追上,你可知道我差點就沒命了?”
怒瞪了這個看似興師問罪的女人一眼,他過去看她,本來也不過是看看她的下場的,因爲她的話,他差點就毀了一隻胳膊,差點就丢了命,她是他這一輩子采的最倒黴的一枝花了。
“救我出去吧,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記得那天在水牢裏,她身上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露出來的肌膚早已泡的又白又腫,上面甚至還密布這一層密密麻麻的惡心至極的水蛭——也幸好她不是整天都在水裏,噬魂門的門主也有點徇私,水牢裏一天,地牢裏兩天,要不然,輕煙早就沒命了。
“你說什麽?你說的可是真的?”
一生采花無數,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會采出一個孩子來啊。不安的看了看外面,侍衛睡得很沉,要相信她嗎?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不來的話,估計這個孩子也就快沒了。”
輕煙苦笑一聲,身上的感覺早已麻木,心中有的也就是對那個女人的恨,徹骨的恨!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晨澤哥怎麽可以這麽的對待自己?
“好,我相信你!”
怔怔的看了輕煙許久,一枝花終于說話,輕煙聽罷,心中一喜:
“什麽時候?”
“過幾天!”
以後的幾天,因爲心中有了期望,日子倒也不算難熬,一枝花也算說話算話,第三天晚上就過來帶着自己離開了。而她想要報仇,隻能放下身段來讨好一枝花。
“我當然擔心你,一枝花,但……隻要有那個女人在,我一天也不會開心的!”
輕煙低垂下頭,身子嬌柔地蹭到一枝花的身上,小手更是的努力的在他的身上忙活着,賣力的點燃着他那本就旺盛的欲望。
“你……你真是個磨人精啊。輕煙,過幾天,等我的武功再恢複恢複,我一定會帶她過來,任你打,任你罵!”
身體猛然就熱了起來,一枝花毫不溫柔的撕扯着輕煙的衣服,輕煙媚眼一飄,惹得一枝花更是心潮澎湃……
“輕煙,你真美……真美……”
猴急的壓倒她,他是采花賊,從來就不懂得壓抑自己的欲望,他從來都是喜新厭舊的,一個女人,他很少多碰一次,但對這支花,他卻如同中了罂粟一般的,食上了瘾,吃不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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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很多時候,總是會出現那麽多的出人意外。有時,你越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反而越會在不經意間來的你的身邊,讓你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就像是那對賣藝的夫婦,那天美美本來是避開他們了,本來以爲他們過不了幾天就會離開文州的,可沒有想到,依然會有所謂的巧合。
雨過天晴,陽光無私的揮灑着大地,看着那忽然燦爛起來的天色,小菊忽然興奮的想要出去逛逛。
“小姐,你看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好啊,來了這麽久了,小菊還從來沒有出去逛過呢,要不今天我們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