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焰火看了一眼蒲玥的背影,又瞧着月彩滿是不知所措的站門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西焰火緩緩起身,鳳眸微眯,薄唇輕動,歎了一聲,“真正的殘忍是北陵和北沁,若是他們哪怕在乎一點親情血緣,也不會将她推到衆人的眼底,成爲一顆棋子。月彩,你隻看到了蒲西是一個孤醜傻子;卻忘記了被作爲一顆棋子會真正的選到一個好夫婿嗎?”
月彩渾身一震,眼睛猛的放大,面上的血色急速的退去,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力氣支撐,差一點倒地,隻不過幸好背後就是門框。
好一會兒之後,月彩像是找回了一點力氣,看向西焰火,面上一片蒼白,但是眼底有着愧色,“我……”
“不用說,你且回去休息吧!一切待明天再說……”西焰火擺手打斷了月彩的話,緩步側身也走至屏風裏面!
月彩看着西焰火的背影消失,長歎了一口氣,低首滿是低落的出了門去。
回到房間,月彩滿是自責愧疚的敲着自己的腦袋,後又狠狠的甩了自己兩個巴掌。她怎麽可以覺得蒲玥殘忍?她怎麽因爲一個北纖星而讓蒲玥造成了那樣的錯覺?
說白了北纖星與她在小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爲了同情這樣一個人而去指責蒲玥這個給了她太多太多溫暖的人。
她真的太不知好歹了!
要是她剛才直接說出來,也比她剛才欲言又止的強。月彩想到此時,又狠狠的甩自己兩個嘴巴子。
夜色漸深,月上中天。
這邊,蒲玥坐在床榻之上,見西焰火進來,對着西焰火伸出兩隻手臂,仰首道:“抱一下好嗎?”
西焰火心中一窒,快步走到蒲玥的面前,不等她的手臂環抱住他的腰,他的手臂便已經将她抱起,同時輕聲寬慰道:“月彩不是有心的,你别往心裏去!”
蒲玥将腦袋埋進西焰火的懷中,狠狠的蹭了蹭,低低的歎息了一聲,“我怎麽會往心裏去,北纖星怎麽說也是和她有着血緣,她關心也是應當。隻是,我氣的是她到現在都沒有看清,竟然還生出的這樣一份不忍來。要知道北纖星能被北陵和北沁推出當做棋子用,又豈會是簡單的?”
西焰火靜靜的聽着蒲玥說的話,知曉她心底的擔憂,手掌輕撫在她的後背之上,一下一下的輕撫着,“她看不清,不是還有你在嗎?”
“我能幫得了一時能幫的一世?若是她還看不清,早晚她會害了自己!”蒲玥說着又歎息了一聲,從西焰火的懷中擡首,勾住他的脖子,将腦袋轉移陣地開始蹭他的頸項,又道:“罷了,不去想了。對了,今天白天外面有什麽消息沒有?”
“你想聽什麽消息?”西焰火見蒲玥臉色緩和了不少,便輕輕的将她放在床榻上,“是第二輪選拔賽的結果?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