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蒲玥縱然心頭萬千情緒,卻也不得不壓下來。尋思着一定要找個機會和西焰火長談一番才好。因爲,畢竟這西焰火和熾烈形影不離十年。所以,換句話說西焰火就是現在這個世上最了解熾烈的存在。
那麽,她現在一方面要做的就是麻痹熾烈,另一方面卻要尋找機會和西焰火曉以利害,讓他知道熾烈必對他有所圖謀。
好吧!她承認其實剛才她對西焰火的态度,完全是爆發出真實的情緒。隻因爲先前西焰火的舉動,她覺得他對她并不是很信任。當然,她也知道在過去的十年裏的西焰火的身邊一直以來隻有熾烈。
縱然懷着重重的目的的圖謀,可抹殺不了十年形影不離的相伴!
所以,當時西焰火做出的那個舉動也是情有可原。而她本該理解,不應該心生不快的。
可是,她是人,是一個女人。所以就有所有女人都有的特性,在乎的人一旦不理解自己的作爲的時候,都會心生委屈。
對,就是委屈,委屈自己明明是爲了對方好。可對方不但不知其意,反而幫着外人将她的好心視而不見。
所以,她心裏不快,難受,各種的情緒洶湧而來。隻不過一開始她壓抑的很好,表現的淡淡的。但是一旦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之後,那就像是一個炸彈的引信被點燃了一般,轟然炸開。
而這,不但是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愚蠢做法,還讓親者痛仇者快了。
因爲她既傷了西焰火,也痛了自己;反而讓娛樂了熾烈。
不知不覺的,蒲玥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長籲了一口氣,蒲玥的眸光暗了下來,情緒有些低落。緩步之間已經走到了門邊,卻沒有進去反而轉身直接坐到了門檻之上,任其那冷風拂面卻好像絲毫不知道涼意。
而此刻的西焰火,亦是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的坐着不動,面色雖然淡淡,但是那似有似無的愁苦之色卻也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
何況,熾烈卻是一直全程的監視,自然的是沒有放過絲毫的細節之處。因爲以他對西焰火的了解,就是這種自然的像是欲蓋彌彰的一樣流露出的情緒,才是西焰火最爲真實的反應。
頓時間,心頭一陣的竊喜得意,隻覺自己的挑撥奏效。
然而,就在他竊喜得意的時候,卻殊不知自己早已經在西焰火的蒲玥的算計之中。
然而更可笑的是,算計的他的兩個人其實都不知道對方的打算,卻不約而同的做着同樣的一件事情!這,神一般的默契簡直讓人咋舌。
隻是你若是深想一下,也能明白。他們二人所做的其實很簡單,都隻是爲了更好的守護好對方而已!
不知不覺之中,天際漸漸的暗沉了下來,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院中。
“主子,變天了,進屋吧!”
蒲玥坐在門檻之上,猛地聽到聲音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回神。側首有些迷茫的看着來人,稍稍愕然之後,蒲玥努力的牽了一下唇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