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便開始倒騰着油紙傘,将其撐的半開仔細瞧着裏面,又翻過來颠過去仔細檢查,同時面帶疑惑,嘀咕出聲道:“明明是個會說話的東西,怎麽就找不見藏身之處呢?”
藏附在油紙傘裏的熾烈,聽着這話大大的翻了白眼,他其實便就在坐落在傘骨之上,隻不過這臭丫頭是個凡人,又豈能看的他的本尊!
隻是他又不能離了這油紙傘,所以這會兒被臭丫頭搖晃颠簸的七葷八素的。他有想過動用力量掙脫開來,可是那種力量就是十個臭丫頭也承受不了的。
而偏偏這丫頭又是臭小子心尖尖上的人物,它要是不小心給傷了,那還得了!況且那臭小子又不怕他,到時候兩個人僞逗比的搞在了一起欺負他,那他不是更倒黴?
他才沒那麽傻呢!想通了,熾烈索性也不去搭理了蒲玥了。直接眼觀鼻鼻觀心的穩穩的盤坐在傘骨之上!
而蒲玥倒騰了半天,沒倒騰個所以然來。最終隻得瞪眼看向西焰火,卻不想他早早的就瞧着她不停的倒騰卻沒有出聲,而是寵溺的放任她所爲。
扁了扁嘴,蒲玥将油紙傘往他的身上一扔,“呐,給你!”她頓了一下,又道:“沒意思!”
西焰火将油紙傘接住有重新放在了一邊,伸手拉過蒲玥入懷,讓其坐在腿上之後,才緩緩的道:“你想問什麽就來問我吧!何須折騰他呢……”
蒲玥聽言歪頭斜睨了一眼西焰火,正色道:“我原想着你會主動和我說的,卻是不曾想你到是這個打算呢!”話落,蒲玥用巧勁離了西焰火的懷抱,坐到的一邊軟弱無骨的依着。
西焰火低首看着忽而空掉的懷抱,心頭劃過一抹失落。但是卻敏感的察覺到蒲玥好似不高興了,可是她爲何不高興他又無從可知。
眉目輕皺,鳳眸輕動滿是不解的看着蒲玥,當下怎麽想也就怎麽問,“你在生氣?爲何生氣?”
蒲玥聽着西焰火的話,一陣的氣結,狠狠的睨了他一眼,歎息了一聲。蒲玥心道:算了,這厮就是個木頭,哪裏懂的她的那些心思!
翻了一眼眼簾,蒲玥坐直了身子,看着西焰火一臉的冷肅,道:“現在你該和我說說你死而複生之秘了嗎?”
那一夜,她至今記得清楚。西焰火先是因爲護她生生的硬接了從三個方向而來的全力攻擊,後又被弩箭射中心髒穿體而過,之後就那樣消失在她的眼前。
現在他時隔多月,他活着回來。她當然有千般的疑問和萬般的疑惑,之前她有事情纏繞隻能将疑問和疑惑擱置。可現在事情重新拿起,自然的她是希望西焰火主動和她說,而不是等着她問!可這西焰火又不是一般的人,他就是個榆木疙瘩。
看着蒲玥面上的冷肅,西焰火目露疑惑,但是也很準确的抓住了問題的關鍵。眸光一轉,西焰火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蒲玥又拉入懷中,隻這動作霸道的很,不容蒲玥反抗。
然而,蒲玥其實也沒有想着反抗,隻不過象征性的動了一下,便安穩的窩在了西焰火的懷裏。要知道這馬車就算布置的再豪華再舒服再一有盡有,可那也是晃動的颠簸的,哪裏能和前生的汽車相比。
自然的現在有個人肉墊子,她才不會讓自己不舒坦呢。剛才,她也隻不過是使了小性子。這會想通了,她當然會選擇讓自己舒适才好。
而與此同時,西焰火獨有的清涼的聲音在蒲玥的頭頂徐徐的響起……
“是我的錯,我其實該早些告訴你的!”他說到的這裏,聲音一頓,又接着道:“隻是那夜事情發生的太快,我便從你眼前消失不見!後來,我便想着我曾經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鬼一他們四人是知道的,應該告訴你無須擔憂我的安危。可哪曾想,事情和預料的有了偏差!”
她的小東西不知道他沒有死,反而爲了他開始布局報仇。幾乎是以一人之力将整個盛月大陸攪動的天翻地覆。
蒲玥聽着,也想起自己當時的反應。還有鬼一他們不止一次的說西焰火沒死的事情,可那個時候她隻相信自己看到的,隻以爲他們的說的那些話也都是勸慰之話,并沒有往心裏去。
現在想來,完全是她想當然,所以然了!
這時,西焰火又道:“想必你也知道我當時我受的傷是無力回天的,”看着蒲玥,鳳眸之中染上了心疼,“可是我若是一般人,隻怕也就真的是死了。但是我擁有熾烈,所以我便不會死去!隻是,當時傷的确太重,消失隻是因爲熾烈将我帶走去适合我療傷的地方才行!而你的之前的傷也是熾烈幫你治的……”
聽到這裏,蒲玥側眸看向那油紙傘,眸中的散發出不可置信的光芒。真的是有夠玄幻的,隻這熾烈到底是什麽?神仙?所以可肉白骨活死人不成?
而她先前的傷也的确是夠嚴重的,胸口被弩箭穿體,若不是西焰火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弩箭的尾端,隻怕她當時也隻能命喪當場。
抿了一下唇,蒲玥眉間輕皺,擡手指着那如血的油紙傘問道:“那他到底是什麽?”
西焰火聽着蒲玥的問話,第一時間感覺到她因爲生氣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不免勾唇莞爾,心頭的緊張也放松了下來!
“我也不知,但是鬼城裏的人都稱之他爲——鬼仙!”西焰火低首,将下巴在蒲玥的腦袋上蹭了兩下,緩緩的道。
“鬼城?鬼仙?”蒲玥聽着西焰火的話,隻覺愈發的玄幻了有木有?
“對,我便是從鬼城出來的!”
西焰火淡淡的出言,語氣平靜沒有波瀾。但是蒲玥卻敏感的察覺到西焰火着這話的時候,身體由内而外散發出一種極緻的陰冷之意。
七月: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