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他的話音落下,那爲首的官兵,隻覺眼前紅光一閃。立時間,自己的身體便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接揚起,而在他的身後那些弓箭手亦是如此……
同時間,馬車的周圍紅光大甚,耀眼的讓人無法直視,所以沒有人瞧見,在馬車的車頂之上一柄如血色一般的油紙傘懸浮在上,發出的紅光越來越甚。
而随着那光芒綻放,馬車内的蒲玥立時間感覺到一股失重之感。面上猛的浮現驚愕,兩眼放光的看着西焰火,不忘再逗比一下,“呀,夫君真厲害,馬車飛起來了!”
“你喜歡就好!”西焰火勾唇,瞧着這樣的古靈精怪的蒲玥,心中滿是柔軟歡喜。她的多面,在他的面前展現更是讓他歡喜!
馬車在熾烈紅光的包裹下,升在空中,直至比那南焱的城牆還高的時候。西焰火挑簾,如詩如畫的俊顔露出的同時,那像是來自地獄的氣息開始彌漫在南焱京城的上空。
如仙如畫,卻猶如從地獄而來的王者!
而與此同時,鬼四揚聲,“區區南焱帝國,也敢阻攔鬼王的馬車,簡直不知所謂!”
話音落下,地面上那爲首的官兵,和那些弓箭手齊齊的吐血倒地,絕氣而亡!
發出紅光的馬車懸浮與空逐漸的遠去,而南焱京城城門前卻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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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車越過南焱京城的城門,在距離千裏之外的官道上緩緩的落下,熾烈收斂了光芒又重新的回了馬車内。
而蒲玥則是挑了一下眉目,對于西焰火先前挑簾露臉的行爲,有些疑惑。按照西焰火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這樣高調的事情來。
要知道先前他們二人一唱一和的已然是趕鴨子上架,他寵她所以不得不配合!可之後的行爲,卻是讓她有些匪夷所思了!
“在想什麽?”西焰火瞧了一眼蒲玥,從馬車的暗格裏拿出一應俱全的茶具開始泡茶。
蒲玥睨着西焰火,看着他優雅的猶如行雲流水的一般的動作,粉唇一張一合,“想你啊!”
嗯?
西焰火的聞言,白皙如玉的面上浮現了陣陣的漣漪。對于蒲玥這麽直白的話,心頭是一陣的開心。但是面上卻又有些傲嬌的繃的緊緊的,道:“想我什麽?”
“想你何時竟改了脾性?”明明傲然的不屑一顧,又怎麽會做出先前那種‘露臉’的舉動?
西焰火泡茶的手一頓,唇輕抿,揚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你不是說‘欲讓其死亡,必先讓其瘋狂’?如此,你夫君我何不再推波助瀾一把?”
聞言,蒲玥稍稍一愣,随即揚唇莞爾一笑,啐了一口道:“我道不知堂堂鬼王竟還玩兒上瘾了?”
西焰火手下不停,将一杯熱茶遞到蒲玥手中,笑的是愈發的自然,“你本就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何來‘玩兒’一說?”
接過茶盞,蒲玥睨着西焰火,隻覺的他真的不一樣了。從初見,她對他深深的防備;再見,她對他拒婚無效;再再見,她欲殺他卻沒有殺成。
卻也是那一次之後,他們之間的關系變的緩和轉變。不然按照她以往的性子,敢那樣威脅她的人,隻怕是逃脫不了她不死不休的追殺的。
可是世事難料,她那時候又哪裏想到今時今日她的心會因爲他而暖,而軟!而他亦是一樣爲她在逐漸的改變。
低首抿茶,蒲玥一時間心頭滿是感歎。要知道她造了言論的‘勢’,雖然種下恐懼的種子在敵人的心底,其實都不如西焰火的這一次稍縱即逝的露面來的有用的多!
思及此,又是一笑。蒲玥忽然覺得,原來身邊有一個寬廣的臂膀依靠也是不錯的。而這種感覺,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西焰火見蒲玥低首抿茶也不說話,隻是面上的神色時而皺眉防備,時而揚唇不屑,時而殺機顯現;可忽而一轉,她露出一抹溫軟之色,緊接着又變成了淺笑盈盈。
說到底,西焰火雖然在轉變,但是完全都是在蒲玥的面前本能反應,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所以對于蒲玥這一張嬌俏的小臉上能不停的轉換出那麽多的神色變化,與他來說卻是個稀奇無比的事情!
當下,一下子便被吸引了過去,看的專注起來。
蒲玥擡眸便瞧見西焰火看着她專注的樣子,微愕之間,抿唇一笑,微昂了一下下巴,淡淡出聲,“你看什麽?”
“看你!”聽到聲音,西焰火回神,極快速的應了兩個字,便低首飲茶。隻是,那露出來的耳尖卻在蒲玥的目光下逐漸的浮現出一抹绯紅的顔色來。
蒲玥看着好笑,心底也知道他爲了她轉變的不易,也就沒有再出言逗他。便将手中的茶盞放下,準備躺在軟塌上。
去不想,一側首那如血油紙傘熾烈便躍入眼簾。蒲玥心頭一動,當下有了計較。
先前因爲她心緒激蕩,又加上身中弩箭,後又因爲清浣帶來的突如其來的消息,一時間她沒有顧得上問詢西焰火死而複生之事!
可這會兒在馬車上,她正得空閑。伸手将油紙傘拿在手裏仔細瞧了一瞧,傘面就是一般的油紙,隻不過色澤卻是比市面上賣的要鮮豔很多。
研究半晌未果,蒲玥使勁晃着油紙傘,直到腦中響起聲音才罷手。
“臭丫頭,别搖了,本座被你搖的頭暈了!”
蒲玥勾唇,兩眼冒光的看着手中的油紙傘,“先前有過多的事宜困擾,我才沒有時間好奇你這東西?這會空閑了,來,咱們說會話如何?”
油紙傘熾烈聽着蒲玥的話,直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啥叫‘你這東西’?當下控制着油紙傘就要從蒲玥的手中逃脫,卻不想蒲玥抓的緊,它根本逃離不掉,便急的哇哇大叫,“臭丫頭,好沒個禮貌,快些放開本座!”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