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焰火聞言,抱着蒲玥起身便往床榻上而去,同時低沉寒涼的聲音揚起,“不過就是些自作孽不可活的醜惡嘴臉罷了!”
“那我也想看,而且我還要你帶着你的鬼騎士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好好的讓他們親眼瞧一瞧他們一直以來忌憚的算計的謀劃的卻統統的求而不得的衆鬼騎士們!”蒲玥緊依在西焰火的懷裏,滿是不以爲意的道:“一想到這個畫面,我就覺得異常的興奮!”
頓時,西焰火滿是寵溺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小人,輕緩着語氣道:“那就如你所願!隻是……”如詩如畫的俊顔之上,浮現一抹擔憂,“隻是你爲什麽覺得東方傲天一定就會接受你的這一份大禮?而你又何以确定他會按照你所布置的棋局行動?”
按照現在的局勢,東方傲天率領大軍踏平西月隻是時間問題,西月的太子君骁根本撐不了多久!
蒲玥眸光一轉,溢出絲絲縷縷的燦然奪目的色彩,“因爲他欠我的!”笃定的語氣,冷凝的聲音,還有那毋庸置疑的态度。
西焰火雖然不知道蒲玥哪裏來的底氣和笃定,也不知道東方傲天何時欠了她什麽?但是他卻明顯的感覺那個嚣張狂傲的小東西又回來了,不似白日裏那一副軟弱的讓他心疼的小模樣了。于是,便也沒有在這個問題多作糾結。
“你既如此确定,那今夜便好好睡一覺,明日我們啓辰!”将蒲玥放在床榻之上,自己緊随的翻身而上,長臂一伸便将小東西嬌弱的身闆又重新納入懷中緊緊相擁。
“嗯。”蒲玥應着,對于西焰火這霸道的行爲好似已經習慣了一般,甚至一臉享受的還往西焰火的懷裏拱了拱才安靜了下來!
一時間屋内除卻了呼吸聲,再無其他的聲音。然而本該就這樣一夜無話的到翌日清晨的時候,蒲玥卻猛的從西焰火的懷裏擡頭,眸底散發出奪目的光輝,一臉興奮的對着西焰火詢問道:“鬼一現在要照顧清浣,鬼四是不是應該在門外?”
然,不等西焰火回答,門外就傳來鬼四的聲音,“王妃,屬下在!”
蒲玥聞言從西焰火的懷裏坐起,對着門外道:“你趕緊再傳消息給鬼二,讓他将西月護國将軍府沒了的消息給我大肆渲染。同時傳遞消息給廖三,讓他以後的話本子裏的故事就說我重傷不治又受打擊,現如今性命堪憂,鬼王死而複生歸來又要陰陽兩隔,并極有可能一怒爲紅顔傾覆整個西月帝國!”
“是,屬下即刻去辦!”
屋内,蒲玥聽着鬼四離去的腳步聲,嘴角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回首就瞧見西焰火鳳眸微眯,一副等待她解釋的樣子!
蒲玥揚唇一笑,伸手捏了一下絕世的容顔,索性也沒有睡意便坐在西焰火的身上,緩緩的道:“欲讓其死亡,必先讓其瘋狂!”
她要讓西月帝王付出惹惱了她的代價,她要讓他在死亡之前享受那些護國将軍府下人們在死前經曆過的煎熬!
西月帝王越怕什麽,她就要越給他來點什麽。在計劃還未實施之前,她就要先将他們恐懼的種子種下,且深深的在他們心底生根發芽……
西焰火聽言,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鳳眸之中滿是激賞,對于蒲玥小腦袋瓜子裏想出來的東西。隻覺的驚奇萬分,她怎麽能将一個報仇的計劃給布置的那樣刺激,那樣的好玩,以至于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要知道這可比他隻知道用武力解決問題有趣的不要太多
大手在蒲玥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兩下,薄唇輕啓,“我現在才知道我以前的生活是多麽的枯燥,而自從遇到你之後我才知道了什麽才是精彩!”
眉角一揚,蒲玥看着西焰火,一臉的自得淺笑,“那是當然,遇到我是你賺到了!”毫不客氣的自誇,甚至還給自己的一個自然的肯定!
西焰火低低的一笑,撫摸着蒲玥的小臉,勾唇道:“那麽我的王妃大人現在是不是可以就寝了?”
“那是自然!”蒲玥昂着下巴一揚,好不傲然。
一夜一晃而過。
翌日清晨,蒲玥和西焰火早早的起身。互相爲對方整衣穿戴之後,各自洗漱。蒲玥便被西焰火拉到屋内簡易的梳妝台前,親手爲其挽發。
笨拙的完成一個簡單的粗糙的發髻之後,西焰火從袖中拿出那夜被蒲玥賭氣沒有撿回來的白玉簪子插上。
同時,西焰火清涼的聲音緩緩的揚起,“答應我,以後就算再生我氣,也别丢下它可好?”
有些心虛的縮了一下脖子,擡手摸了摸頭上的發簪,點了點頭,但是卻兇兇的道:“我知道了!但是你也要給我記住,不準再認錯人,更不準碰觸除我以外的女人!”
“……”薄唇微抿,西焰火如詩如畫的面上露出一抹委屈的神色,他就知道她還在介意這個。清俊的眉目微微一擰,“隻有你,從來隻有你!”
蒲玥聞言斜睨了一眼西焰火,眼眸中明顯的不信,“那夜我可看見你将别的女人攬進自己的懷中!”不然她何以那樣賭氣的離開?好吧,雖然她又很沒出息的去而複還……
呃?
西焰火鳳眸一挑,随即一臉的嫌棄道:“我根本就沒有碰的那女子,在半空中的時候我便察覺到那不是你,便直接丢了出去!”說到底他其實連衣角都沒有碰上,他是幹淨的!
嗯?丢出去了?
蒲玥愕了,難不成清浣身上的傷是西焰火丢出去摔的不成。蒲玥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爲清浣默哀!
蓦地,蒲玥像是想起了什麽,看向西焰火,“那你知道清浣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嗎?”
“嗯?”西焰火滿腦門問号,不解蒲玥爲何這般問,“這,與我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