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會知道了她是曾經自己玥閣裏的婢女,所以撇開其他的外因,她骨子裏的那種護短基因開始顯現,火氣更是爆棚。
忽而轉首,蒲玥看向西焰火,強壓住要爆棚的火氣,面上一片冷凝,眸中卻是火焰升騰,“鬼一回來打發他去請一個大夫!”話落不等西焰火的回答,踏步進了房間,扶着清浣走至床榻邊。
盡量抑制着自己的冷凝的語氣,“你先上|床躺着,我問你答就好!”
“謝小姐!”清浣恭敬的低首,斂去眼底的感動,心底更是一片的溫暖。她曾經所仰望的小姐,現在卻近在咫尺。縱然她依舊如以前一樣冷言冷語氣場更是冷酷十足,但是她能感覺的出來,她是真誠的。猶如那一次的維護,她是那麽的傲然天成,又是那樣的強悍如斯!
她渴望成爲像是小姐這樣的人,所以她努力的去學,努力的追趕的她的腳步。隻爲了能讓她看上一眼,隻爲了能跟在她的身邊!
上了床榻,蒲玥細心的爲她蓋好被子,對于她臉上浮現出來的感動微微皺了一下眉目,總覺的有些怪異,而且異常的怪異。
因爲此刻的她和那一夜看到的瞬間根本是不一樣的。那一刻她将她的冷學的十足十,她将她的嚣張學的十足十,她将她的傲更是學的十足十,就連散發出來的氣息都相差無疑。
可是,現在的清浣就像是個小可憐一般,唯唯諾諾,滿是恭敬小心。
而蒲玥沒有時間去深究這當中的不同。因爲她滿腦子都是剛才清浣口中說的護國将軍府沒了的消息!這讓她一時間也想不起其他……
也許這身體本尊留下來的感情,又仰或是她一直記得走前蒲陽和蒲峰山給她的溫暖。
“你現在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到底護國将軍府是怎麽沒的?不是将兵符已經交了出去了嗎?不是已經辭官了嗎?不是已經将各家都趕了出去了嗎?
這樣沒有任何權利,任何勢力隻有留下了封号的護國将軍府,還有什麽人要費心的對其動手?
清浣長長的吐息了一口氣,強忍住身上的疼痛,好似陷入到了回憶當中,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道:“猶記得,小姐走的時候剛剛入夏。老将軍在您走的那一天将二爺和三爺兩家全部趕出了護國将軍府,第二日上朝的時候便交出了兵符,提出辭官的要求。
當今聖上百般挽留,可是老爺卻是去意已決。于是收走了兵符,卻留下了封号和府邸。自此老爺和少爺便将護國将軍府所有的下人全部遣散,隻留下了幾個老将軍用習慣了的老人。
而玥閣内卻保留如初,如從前一般無絲毫的變化。奴婢和春桃,夏荷,秋蓮,冬雪等人自此之後一邊服侍着老将軍和蒲陽少爺,一邊就留在玥閣等着小姐終有一日回來。
就這樣,從此之後護國将軍府的門庭逐漸的冷清了下來,老将軍和蒲陽少爺每天隻是下下棋,手癢的時候就偶爾在院子裏練練手。
後來直到外面傳言四起,小姐發出布告诏告天下,說焰王已死小姐接管了鬼騎士。在那個時候開始,老将軍和蒲陽少爺就萬分擔憂着小姐。
甚至有幾次蒲陽少爺悄悄的離京,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小姐安全的消息,老将軍就會萬分開心。
然而在東日帝國第一道殺人布告預告出現的時候,老将軍和少爺又開始不安起來。後來直到東日帝國第一家族陳家被付之一炬,陳家的家主死在了别院當中,老将軍和少爺又放下心來……”
蒲玥靜靜的聽着清浣的話,冷硬的心頭屢屢的在清浣的言語當中變的異常的柔軟,甚至在不知不覺間黑眸之中氤氲出層層的霧氣。
她知道了她在外每每做一件危險的事情,在西月京都裏就有那麽兩個人爲了她的安全牽挂着她,擔憂着她。而這樣的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更是從來沒有享受過……
清浣一口氣說了那麽多的話,額上滿是汗水,因爲呼氣吸氣說話間的疼痛,她極力的強忍住,停頓了一下又道:“然而,就在那一個月半後,當今聖上悄悄的宣了老将軍和少爺進宮問話。卻在那之後,老将軍和少爺就再也沒有回來!
奴婢們萬分焦急,可沒有門路也打聽不出什麽消息。便隻能守在了将軍府内……
可哪曾想,就這樣又過了半月之後,京都内便傳出老将軍和少爺意圖刺殺聖上,被關進了天牢之中。護國将軍府被封,而府裏的下人門悉數被發配邊疆,男的爲奴,女的充當軍|妓!”
清浣的聲音落下,蒲玥的黑眸之中殺意湧現,但是她顧忌着清浣的傷,強忍住此刻要殺人的沖動,咬牙道:“後來呢?”
“後來……”清浣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愈發的蒼白,眼中卻恨意淩然,“後來奴婢和春桃她們在發配邊疆的途中,被那些官兵們百般淩|辱,春桃不堪受辱,當場咬舌自盡;夏荷是在再次被淩|辱的時候直接咬死了那個官兵之後被殺;而秋蓮則是途徑一處山崖的時候,拉着淩|辱的她的官兵一起墜了崖。
而她在墜崖的時候,大聲告訴着我和冬雪,就是死也要讓那些欺辱我們的拉着一起才劃算。就是死,也要死出個樣來。因爲我們是小姐的婢女,我們不能給小姐丢臉!
而就在她們接連三個死後,那些押送我們的官兵們不敢再輕舉妄動,也不敢再來淩|辱我們。可我和冬雪又怎麽能甘心春桃她們的死。于是我們商量,我們一定要伺機報仇,她們不能白死!
就這樣日複一日的,我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那一夜漆黑如墨,夜空裏沒有一顆星星……
七月:今天是父親節,親們别忘記和爸爸說一聲‘我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