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對着蒲峰山的所說,聲音雖然極盡的平緩恭敬,但是難掩他牙齒摩擦之間的恨恨之聲。
“我看二叔是老糊塗了,都說了切磋之中難免會失手,大姐在向我邀戰的時候就已經說的清楚明白,在場的衆人都能作證。要知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開花的可不是她的臉,而是她優美白皙的頸項。”
冷冷的聲音揚起,淩厲的視線看向捂着臉的蒲明珠,不以爲意的接受着來自穆婉秋的滿是仇恨的殺意的視線,她狂放着殺氣凝成一張網直直的向蒲明珠襲去……
是她要比試切磋的不是嗎?蒲明珠從開始出言就已經抱着心想要殺她,那麽就該有着被殺的覺悟。當然死向來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對于蒲玥來說簡單的死不如讓她痛苦的生,這樣最有快-感不是?
要知道什麽是踩人的最高境界,這就是了。對于敵人,她向來是抓住他們心底最在乎的東西,一擊必中狠狠的踩下去。
這就是她蒲玥的準則!
“公公……”穆婉秋感受到了蒲玥的殺氣,她沒有武功有些支持不住的顫抖着,但是卻死死的護在蒲明珠的身前,“公公,你不能如此縱容蒲玥啊,她毀了我明珠和慕然,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啊!”
一時間,小院内靜寂無聲,靜的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聽的見。
蒲玥微動了一下脖子,靜靜的站立着,手中緊捏着白玉簪子,唇角微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譏諷,冷冷的看向蒲峰山,滿是不以爲意的挑了挑眉。
她在等也在看,蒲峰山準備如何做?
少頃,蒲峰山擡手捋了一下胡須,迎向蒲玥的目光,緩緩的動了一下唇,“邀戰之前就有言在先,怨不得别人!”
輕淡的幾句話,已經定論。
“爹……”蒲崇天的臉上瞬間一白,一天之間兩個女兒被毀去了大好的前程,身形晃動腳下有些虛軟的後退了幾步,而穆婉秋卻是直接的被氣暈了過去。
小院裏的衆人俱是驚詫,這老爺子的意思是直接不用追究了?那麽他們是不是就該好好考慮一下重新站隊的事宜了?
這蒲玥本就是将軍府正統的嫡女,如今又在成年之際露出了這一身的實力。那麽以後将軍府的當家到底是誰,可就不好說了。
而此刻臉上開出血花的蒲明珠,面上一會兒白一會兒青,說不出話來,隻杏眼之中滿是淩冽的恨意和猙獰!
對此,蒲玥毫不在意。蒲明珠恨就恨好了,想要報複她更是歡迎之至。那樣她就能每天可勁的踩人玩兒,多有意思不是嗎?
蒲峰山走近蒲玥,擡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卻不想,蒲玥側身直接躲過了他的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