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谧的房間呼吸似有若無的交融,鼻端下是淡淡的香水味,唇瓣上是她柔軟帶着酒香的唇,生澀與情意交織。
“英寡,我們必須得要一個孩子!”
電話裏她的話,言猶在耳。
他們,必須得要一個孩子!
已經放棄了人性,放棄了一切的可能,那麽還有什麽是放不下的?
隽利的眸底裏劃過一抹自嘲與悲涼。
終其一生,他的人生能擁有東西都太少。
少的可憐!
簡已經盡力了,可是……他的漠然讓她心生鈍痛。
兩年了,你還是沒辦法放下她嗎?
720個日日夜夜還是不能讓你接受我是你妻子這一個事實嗎?
金色的瞳孔裏劃過一抹傷痛,她隻是想要走進他的心裏,真的就是不可以嗎?
簡的身子欲要往後退,腰間突然多了溫熱的掌心,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瓣,強勢而粗魯……
她怔了下,蒼白的臉色逐漸有了紅暈,纖細的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
滿室的燭光闌珊,香氣馥郁,旖旎漸起。
35歲,他愛上了她——愛來的太晚。
36歲,他失去了她——愛走的太快。
37歲,他娶了别人——離愛情很遠。
39歲,他終于連最後,默默愛着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再也沒有權利去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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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慕绯決定帶着思君離開a國這個念頭,不是一兩了,此時思君已經兩歲了,能走路,能話,非常沉靜乖巧。
龍子琦一再勸她留下來,奈何藍慕绯去意已決,誰都無用。
她不是怕麻煩龍子琦,隻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永遠留在a國。
龍子琦問她會去哪裏時,藍慕绯沒話,看了下思君,唇瓣浮動淺淺的笑意。
龍子琦心裏了然。
拒絕了龍子琦要派人送她和思君的好意,大部分行李早已收拾好,置辦妥當,沒有什麽需要她操心,不需要浪費人力。
關于龍子琦這兩年對她和思君照顧,不勝枚舉,“謝謝”都不出過來,更何況這兩年的相處,兩個人的友情越發堅固,常常一個眼神就能了解彼此的想法。
此刻,再“謝謝”二字,顯得矯情與做作。
臨走時,她給龍子琦留了好幾張cd,全部是她自己錄的,這兩年她有堅持在練琴,比不上音樂家,但也算成熟。
龍子琦喜歡聽她拉的曲子,她能爲龍子琦做的也就隻剩下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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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a國,藍慕绯帶思君先是去了c國,在定好的酒店休息一夜,隔帶着思君去墓園。
藍慕绯将手裏的一捧鮮花放在墓碑前,低頭對站在身邊的思君:“思君乖,給外婆磕頭。”
思君穿着及膝的格子褲,上身是白色的襯衫,搭配一個黑色的馬甲,一雙寶藍色的眼眸炯炯有神,鼻梁高蜓,帥氣十足。
聽藍慕绯的話,跪在墓碑前,磕三個頭。
“思君是我的孩子,也是您的外孫……希望您能在上保佑他,平安快樂的長大。”
這麽多年她隻來祭拜過伊若兩次,一次是逃離巴黎,這次是要離開a國。
如果不是因爲有思君,也許她到現在還是不願意來祭拜伊若,總覺得有這樣一個母親,是一生的恥辱。
因爲有了思君,她體會到十月懷胎是有多麽辛苦,縱然伊若罪惡滔,可她從來沒有對不起自己,也沒有想過要傷害自己。
全世界都看不起她,難道自己就有資格對不起她?
“原諒我這些年的不懂事,也請您明白,很多時候我身不由己,日後也不能常常來拜祭您。不孝女,伊菲給您磕頭。”
藍慕绯跪在墓碑前,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
起身,将跪着的思君抱起來,此刻陽光從東方慢慢的升起,驅走了所有的陰暗與冰冷。
“思君,與外婆再見。”
“外婆,再見。”思君對着墓碑奶聲奶氣的着,還揮動幾下自己肉嘟嘟的手。
藍慕绯抱着思君從長長窄窄的階梯往下,陽光随着他們的腳步在一路往前延伸,似乎是仙女腳下,步步生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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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藍慕绯辦理好登機手續,與思君在候機室等着登機時間。
兩側有着很大的液晶屏幕,同時播放着動畫片,偶爾插播一些廣告。
藍慕绯拿出藍色映着米老鼠圖案的保溫杯,倒了一杯的水,遞給思君,最近他上廁所有點幹,應該多喝點水。
思君接水杯,非常懂事的:“謝謝媽媽。”
藍慕绯凝視着他,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溫柔而寵溺。
思君慢慢的喝着溫度剛好的水,眸光看到牆上的液晶電視,突然指責電視,:“媽媽,那個叔叔,我好像見過!”
藍慕绯順着他的手看過去,臉色緩慢的蒼白起來……
電視的音量不大,可是畫質清晰,清楚的看到鏡頭裏的路易·英寡攬着簡的香肩從醫院走出來,當有大批記者湧上來要拍照時,他很強勢也很體貼的将簡護在自己的懷中……
這樣的畫面似曾相識,卻已是物是人非。
“媽媽,他是爸……”
思君的話還沒完,藍慕绯将手溫柔的覆蓋在他眼前,聲音輕若柳絮的在空氣中發酵:“他不是爸爸……真的不是!”
她不願,也不想讓思君看着他的父親摟着另外一個女子,出入醫院,呵護備至。
盡管那個女人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雖然聽不到采訪,卻能看到字幕,關于——簡懷孕數月!
寂靜許久的心,再次被翻起浪潮,酸澀從心底最深處湧動到眼眶,疼的厲害。
兩年多未見,他俊朗依舊,越發的沉穩内斂,是衆人眼裏的好丈夫,也将會是好爸爸。
這兩年他的消息斷斷續續會有意無意的看到,從一開始的心如刀割,在無人的深夜爲愛痛哭不已,到逐漸的習慣,麻木,再到雲淡風輕。
現在再看到他和簡有了孩子,心揪起的疼,祝福他們的同時,亦會無限的怅然悲傷。
因爲他永遠不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男孩身上流着他的血,與他有一樣的瞳孔,與他有一樣的五官輪廓。
這個男孩叫思君,是他的兒子。
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孩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思君聲的:“媽媽,我喝完了。”
藍慕绯回過神來,屏幕上的畫面已經變成了其他的新聞,覆蓋在思君眼前的手緩緩而落。
思君将杯子遞給她,擡頭望着她,露出溫煦的笑容。
藍慕绯低頭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将他抱在懷中,眼眶有着潮濕氤氲。
思君,謝謝你!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讓我沒有那麽孤單寂寞。
至少……
我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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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懷孕三個月時已停下手頭所有的工作,安心養胎,這也是紅夫人要求的。
路易·英寡每晚定時回家陪她,盡責的做着一個好丈夫,準好爸爸。
全法國的女人都在羨慕着簡的幸福時,猝不及防的出現了幾起桃色绯聞,關于路易·英寡與幾個明星的。
聽聞簡看到報道非常不開心,再與伯爵深談後,似乎并未消氣,反而是搬回娘家住。
在所有人都在感歎所有的幸福結局都是屬于童話,這段婚姻危危可及時,路易·英寡與簡一同出現在公衆視線中,舉止親密,對視彼此的眉眸裏情愫難掩,夫妻兩個人一同打破所有的婚變傳聞。
後有人詳細扒出簡原諒伯爵的原因,是紅夫人将自己家族的勢力,給予了簡一半,讓她手裏的力量可以完全與伯爵相對抗。
至于另外一半的勢力自然是給路易·英寡。
紅夫人的意圖很明顯,她不會将手中的權勢全托給一個人,而是分給兩個人,讓夫妻兩個人相互抗衡,牽制彼此。
即便将來有一日他們夫妻的感情破裂,因爲孩子,因爲這些盤根接錯的複雜權勢,他們也是注定要被捆綁在一起,不死不休!
一開始時,簡好像是不如伯爵,地位稍弱,可是等到五個月後,查出肚子裏懷的是男孩時,紅夫人非常高興,将手上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了簡。
等到孩子出生,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給孩子的。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半的泰勒家族的勢力,未來她還會是蘭斯特洛家族的接班人,超越路易·英寡的趨勢,愈演愈烈。
很多人都不看好女強男弱的婚姻狀态,但這些人裏不包括紅夫人,她絲毫都不怕簡會超越自己的兒子。
因爲她也是女人,她看得懂簡看路易·英寡時眼睛裏的深情與眷戀!
一個女人不管有多強悍,一旦心裏深愛着一個男人,那麽不管她有多麽強悍,都不可能去做傷害自己深愛的丈夫!
關于這一點,她深信不疑!
………………………………………………
簡懷孕37周,分娩在即,路易·英寡卻不得不離開巴黎幾。
原因是遠在西尋的吳叔洗澡的時候,不幸摔了一跤,頭撞在地上,流血不止,送到醫院一番搶救無效,撒手離去。
紅夫人自然不同意他爲一個下人在簡即将分娩時離開巴黎,但是路易·英寡的态度很堅定,吳叔吳嬸于他而言不是下人,而是最親近的人,也是與祖母唯一有聯系的人,他看的很重。
簡知道,所以沒有反對路易·英寡離開巴黎,不過幾而已,她等得了,相信肚子裏的寶寶也等得了。
路易·英寡搭乘最近的飛機航班,希望能早去早回,随行的僅杭航一人。
自從與藍慕绯一同離開西尋後,路易·英寡再也沒有回來過西尋,與吳叔吳嬸也僅僅是電話聯系。
他不願意回來,因爲這裏留下太多屬于他們的細水長流。
那些回憶太美好,美好的,他甚至不敢去觸碰,怕會碎。
見到吳嬸,她已經開始在收拾着吳叔的遺物,眼眶雖然紅,卻比路易·英寡預期中要冷靜,鎮定。
路易·英寡趕到時,吳叔已經下葬,但靈堂還沒撤下,蒼白的顔色看得人心裏直疼。
“抱歉,我來晚了。”路易·英寡帶着滿身的風塵仆仆上前抱添了許多白發的吳嬸,眸底劃過一絲愧疚。
“你能回來看他,老頭子已經很高興了。”吳嬸知道他和藍慕绯已經分開,娶了一個有頭有臉的女人,不是她覺得對方不好,就是覺得可惜。
伯爵和藍姐,看着多好的一對。
路易·英寡要去祭拜吳叔,吳嬸沒讓,要他先休息,畢竟快黑了,他坐了那麽久的飛機,折騰的也夠累的。
卧室還是原來的卧室,連擺設都沒動過一下,路易·英寡躺在偌大的床上,看着花闆,心頭卻被悲涼堆滿!
蓋在身上的棉被滿滿的都是陽光的味道,卻再也沒有了她的氣息。
他買的那些關于懷孕的書籍,還放在床頭,書簽還夾在他看到過的地方。
在這張床上他們無數次的抵死纏綿,也曾抱着她在懷裏,她聽着他讀那些書聽到睡着。
如今,卻隻剩下他一個人。
那個他摯愛的女人,早已在他的生命裏不知所蹤。
一夜都在緬懷着他們美好的曾經,基本上沒怎麽睡。第二起來,臉色也不是很好。
用過吳嬸準備好的早餐,兩個人拎着祭品,去拜祭吳叔。
吳叔下葬的地方距離祖母的墓地也不遠,他既然回來,必定是要去祭拜祖母一下。
先是去祭拜完祖母,再去祭拜吳叔。
路上兩個人都沒怎麽話,路易·英寡想安慰吳嬸,但他真的不擅長安慰人。
吳嬸知道他的心思,反過來寬慰他。
其實他們都一把年紀,這輩子什麽沒經曆過,生死早就看開了,就是沒想過老頭子會走的這麽突然,沒有一點點的心裏準備,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這幾她已經接受吳叔離開人世的事實,他們夫妻磕磕絆絆一輩子,事實上誰也離不開誰,老頭子這麽一走,吳嬸是孤零零一個人,寂寞着。
好在她的年紀也大了,遲早也是要走的,不會讓老頭子在另外一個世界等的太久!
吳叔下葬時間短,泥土剛翻新過,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清新的泥土的味道,地上有不少的灰燼與鞭炮的紙屑。
這裏的墓地不像城裏的墓園正規,有一個堆出來的圓形墳頭,樹立着一個石碑,刻着平生。
路易·英寡點了香燭,蹲在墓碑前燃燒着冥紙,深邃的眸光裏劃過一絲傷痛。
绯绯下落不明,封塵死了,如今就連吳叔也走了,好像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以不同的方式離開了,留下他一個。
在外人眼裏他現在風光無限,高高在上,功成名就,好似人生赢家,卻沒有人看到他究竟失去了多少。
曾和羅若琛一起喝酒,聽羅若琛無意間提起和黃希雯與孩子的趣事,他會突然沒辦法呼吸,臉色泛着蒼白,冷汗涔涔,身子癱軟的從沙發滑下,坐在地上緊緊的握住的心髒,痛的連一句話都沒辦法出口。
感覺有一隻手伸進他的胸膛活生生的摘走血脈相連的心髒。
羅若琛吓壞了,以爲他是生什麽病了,要送他去看醫生。
路易·英寡拒絕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毛病,隻是……
隻是……太想她了。
而已!
吳嬸知道他的妻子懷孕了,沒有怎麽恭喜的話,隻是叮囑他以後要做爸爸了,對家庭對孩子都要負責;過去的事能放下就放下吧。
路易·英寡臉色凝重點頭,吳嬸的話,他心底都懂。
如果吳嬸的是“放棄”而不是“放下”,他是不是就有足夠的底氣回答:我已經沒有什麽可拿來放棄的。
放下不是放棄,關于那段感情,他不知道該怎麽放下。
時常會想,若時光倒流那個孤單寂寞滿身傷痕的女子是會選擇與自己相愛,或是不願擁抱他。
手機鈴聲在清淨的山頭上突兀的響起,路易·英寡接起電話,臉色驟然變色,立刻起身道:“吳嬸,法國那邊出了點事,我得趕回去!”
吳嬸見他臉色不好,肯定是發生什麽大事,沒有多問,“我們回去吧。”
路易·英寡點頭,回頭看向吳叔的墓碑,站在墓碑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
吳嬸與他一起下山,走的匆忙,放在墳頭的黑色鑰匙包忘記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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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和吳嬸匆忙的下山而去,從另外一條路上山的倩影拎着袋子,已經快走到山頭了。
“思君,媽媽抱你!”畢竟孩子還,走這麽長的路會累。
思君沒讓她抱,軟糯的聲音:“媽媽,我走得動。”
媽媽拎着的袋子,感覺很重的樣子,他不想再讓媽媽抱,覺得會讓媽媽累,就好像自己累的快走不動的腿。
藍慕绯嘴角抿起欣慰的笑,她的思君比任何一個孩子都體貼,乖巧,即便是自己一個人照顧着他,也沒有覺得很辛苦,相反他總會一些讓她很暖心的話。
墓碑前的香燭還沒燃燒完,灰燼也是溫熱的,藍慕绯想着是吳嬸剛來過吧。
“思君,給爺爺磕頭。”
思君跪在墓碑前磕三個頭,昂着腦袋看她,有點兒忍不住了,“媽媽,我累,我想坐着。”
藍慕绯将脖子的圍巾摘下鋪在地上,讓他坐在地上,給他倒了水。
“思君坐在這裏喝水,媽媽去拜祭吳爺爺!”
思君點頭,捧着杯子,慢慢的喝着溫熱的水。
藍慕绯蹲在一堆灰燼前,給吳叔叔燒冥紙,還有她親自折的元寶。
“吳叔,對不起……您下葬那人太多,我不方便露面,到現在才來祭拜您,希望您不要生我的氣。我今把思君也帶來了,讓您看看……”
藍慕绯将紙元寶丢在火光中,側頭看向坐在不遠處喝水的思君。
瞬時,神色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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